不过越到年根底下,事情就越多。
语莺有孕在身,年侧福晋亦是怀着身孕卧床休息,福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又将钮祜禄格格给提溜起来,带着出门做客,一如曾经的语莺一般。
不仅如此,就是语莺从前接手的那些府务,现在也被福晋交给了钮祜禄格格管着,似乎是想要将钮祜禄格格当做语莺一般的培养。
语莺倒是觉得有些蹊跷,不过府上其他人却不这样想,只觉得语莺已经失去了福晋的信任,如今只能当一个庶福晋,再没有更上一步的可能性了。
但其中内情只有福晋与钮祜禄格格才知道了。
“你看,这府上不是单单我一个人讨厌乌雅氏,福晋这不就是行了方便了吗?”
钮祜禄格格将手上的书本放在座子上,脸上的端庄与当年没有任何区别,但每每与福晋坐在一起的时候却显得有些东施效颦。
侍女依云说道:“不过福晋想要叫您带着二格格,二格格爱娇,怕是不好沟通。”
“怕什么,二格格再怎样也是李侧福晋所生,福晋再怎么在乎也不过是在乎脸面,怎么会真的上心。
况且二格格的封号已经下来了,等明年就要出嫁,到时候就是别人家的人,难不成出门子了还要人照顾不成,现在正是锻炼的好机会,咱们也是为了她好。”
自从得知自己不能再生之后,钮祜禄格格平等的仇视所有有小阿哥的人,即便她不敢与李侧福晋对线,但她的女儿也没有必要那么上心,有个面子情也就是了。
二格格何等的心思细腻,跟着出门之后就明白了这位钮祜禄格格脸上的端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她根本不如南庶福晋,于是也不愿意与钮祜禄格格多说什么,只自顾自的与那些手帕交传递消息,说些悄悄话,只留下钮祜禄格格不尴不尬的坐在位置上。
好不容易挺到了散场,她哪里会做那些伺候人的活,更是被那些王妃福晋将其与语莺对比, 脸上虽然是笑着,但心中全是对语莺的不满。
回去后想着从前南庶福晋也算是救了自己就一命,只蹦出来邀买人心四个字,钮祜禄格格就撂开手不干了,福晋再叫她出门也只说五格格身子不爽,她需要在家照顾,说什么都不出门了。
福晋得知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将钮祜禄在外的表现在府中宣扬了一番,只等着这些妾室们在窝里斗。
或许是年岁上来了,现在的福晋早就没有了前几年的心平气和,她更愿意见到的是府上的那些明争暗斗,只要不涉及人命,那就都斗一斗,乱一些也无妨,左右日子过得也平淡的紧。
心中想的虽然是这样,但真的乱起来福晋也是脑仁疼。
绿萍从外面进来后禀报:“福晋,兰若斋那边又出事了。”
“又是何事,若非是正经事,就别报上来了,现在忙得很呢,哪有时间管她那些破事!”
绿萍脸上也有些紧张:“主子,这次是真的撞邪了!乌雅格格院子中的枯井泛着红色的水,派了人去打捞,可那个井底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捞不出来!”
“红色?”
福晋听到此处直接站起身来,脸上满是严肃,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忙忙问道:“可是封了口,这件事绝不能传出去!”
“都交代下去了,乌雅格格院子中的人都关起来了,其余人现在都不知道,只是此事还需要福晋去看看。”
此话说完,绿萍脸上满是慌张:“主子,还是派人去告诉王爷吧,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福晋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但此事不能传的沸沸扬扬,于是起身重新穿戴后去了前院,将此事告诉了四爷。
四爷虽然信佛,但是最不喜欢后院女子搞这些事情。
说小了后院争宠涉及到了佛道,四爷觉得不恭敬,但说大了这可是巫蛊之术,现在最忌讳这种东西,传出去了自己还怎么维持自己的脸面。
思索了许久,四爷说道:“此事不许声张,也不必调查了,只说那口井不干净,死了只猫在里面,叫人将那口井添了。乌雅氏现在清醒着吗?”
福晋摇头:“还是那样,人也不太清醒,现在全靠着身边的侍女照顾。”
“既然如此,那也不必挪院,倒叫人多心,就叫人看住了乌雅氏,不许叫她乱跑,若不然某日‘魂魄’作祟,叫她死无葬身之地,那本王也救不了她。”
四爷也不傻,冷不丁的被下药吓傻了,不外乎是后宅手段,但钮祜禄氏毕竟为自己生下来了孩子,乌雅氏却是一个搅家精,吓疯了也好,总比要了她命强。
留着这条命,没有送她去庄子上自生自灭,已经是给她最大的恩宠了。
四爷恩怨分明,不喜欢的是一点都不想搭理,乌雅氏现在就是这个待遇。
不过隐瞒的再好,还是有些风声传了出去,但此事实在是太邪乎了,那井里面怎么可能流出血呢?
除非里面有尸体,还不止一个,要不然怎么可能将整口井都给染红了。
语莺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也不太明白,但想不明白她就不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等待生产,可没有闲心管那些事情。
霜儿还是尽心尽力的,即便是已经定了人家,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