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事与愿违,年侧福晋满心期待的望着府医,但是府医只说年侧福晋体弱,平常应该吃些补品,切莫太过劳累,等养好身子气色更足了。
年侧福晋听了心中满是失望,但脸上还是强撑着笑意,叫侍女司棋将府医送走,出门时还不忘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也许是我没有缘分吧,司棋,去叫人准备补药,我要好生调养一下身子,王爷这样疼我,我怎么能不给王爷诞下子嗣呢?”
年侧福晋看着语莺的这一胎很眼馋,开始走上了寻医问药的道路,四爷见状也只能宽慰她现在时间短,等过一段时间孩子兴许就来了。
但年侧福晋心中拗不过这个劲儿,也许是想证明自己不是不如南庶福晋,自己这个侧福晋这位坐的心安理得,因此对于子嗣更加执着了。
在院子中安静养胎的语莺自然也得知了这个情况,心中并没有什么紧迫感,但为了防一手,语莺还是叫来了尤方。
“这段时间咱们院子中你要好生管着,若是有人心思不正,直接绑了送出去,咱们也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一切都要以孩子为主。
还有弘历那里,弘历已经三岁了,正是爱玩的年纪,你可要盯住他那里的奴才们,切不可再犯喜纳腊氏的错误。”
尤方跪在地上回道:“主子放心,奴才必不会让四阿哥受到半点伤害的。”
语莺对尤方还是很放心的,摆摆手让人出去,不过晚上就让霜儿将赏给尤方的荷包送过去了,连带着还有给小乐子的。
康熙五十一年是一个不平静的一年,朝堂上波涛汹涌,四爷为了避祸选择闭门不出,但康熙的想法没有人能琢磨透,一道旨意下来,四爷还要乖乖的回去上朝。
前院书房中,四爷的眉毛紧皱,现在朝堂上风雨欲来,四爷实在是不想搅和到里面,现在的局势实在是看不透。
有人偷偷将朝堂上的消息传递给了四爷,说是康熙有调兵的痕迹,而朝堂上康熙也屡次喝骂太子,太子表现却没有半点恭敬温顺,反而是有些挑衅的意味,早朝上人人如惊弓之鸟,不敢有半点逾越。
底下的官员们听到了风声,也不敢用那些罗乱事来烦康熙,递上来的折子基本都是喜报与歌功颂德的,生怕触了霉头。
但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康熙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张,毓庆宫内的侍卫都换了一波。
直至九月三十日,康熙巡视塞外回京后,向诸皇子宣布,由于皇太子胤礽疯疾未退,大失人心,祖宗基业不可托付于他,因此再将胤礽废除,并囚禁于咸安宫。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般炸响了整个京城,四爷每日上朝战战兢兢,生怕在面圣时有什么错漏,叫人背地里捅刀子。
又找了一个机会下了狠心,得了风寒一直病着,总算是躲过来朝堂上的那些余波。
而福晋这边直接闭门不出,不收任何帖子,不出门做客,每日除了采买之人之外,其余人一律不许出门,只能在府内活动。
语莺得知之后,心中也有些感叹,二废太子终于来了,四爷多年隐忍蓄力马上就要开始发力了。
语莺抚摸着已经隆起的腹部,如今胎儿已经五个月了,语莺也在郭大夫的口中的知了孩子的性别,是一个男孩。
语莺从来都没有重男轻女过,但是在这个时代,男孩子还是比女孩子更容易生存,再生下一个小阿哥语莺心中并没有半点不愿,反倒是这段时间弘历看着有些小烦恼。
弘历是一点点看着语莺的肚子慢慢隆起的,从最开始的好奇,到现在弘历竟然对弟弟有些讨厌。
不是因为害怕弟弟生出来会抢走额娘的爱,而是因为语莺这次怀孕的反应很大,现在五个月了有时还吃不进去饭,弘历虽小,但也明白则是弟弟不听话,才会让额娘难受,因此有些小不乐意。
不过语莺倒是一个会哄孩子的,告诉弘历弟弟不听话就要他这个哥哥来叫,弘历可以每日对这肚子中的弟弟多说说话,教教他怎么才能乖乖的,这样额娘才会好受些。
弘历年纪小还算是好糊弄,听了之后,每天都会对着额娘肚子嘀嘀咕咕,倒是很有一个哥哥的样子。
这日语莺还在给弘历做肚兜,就见到霜儿从外面回来禀报:
“庶福晋,年侧福晋有喜了,现在王爷正在清婉庭中陪着,咱们要不要过去?”
语莺揉了揉自己微酸的腰肢,在玖儿的搀扶下起身:“自然是要去的,玖儿一会回来后去准备礼物,等略晚些送过去。”
这个流程玖儿都是熟练的,自然是明白送什么样的礼物不会出毛病。
至于为什么霜儿没有掌着语莺院中的钥匙,是因为语莺打算放霜儿出去了。
霜儿与语莺年纪相仿,现在也有二十二岁,再不出去嫁人,怕是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这些侍女中语莺心中最惦记的就是霜儿,哪里会让霜儿陪着自己在这后院中浪费终生呢?
因此语莺再问了霜儿意见之后,便开始寻摸人选。
霜儿稳重,虽然在这个时代二十二岁已经算是大了,但宁娶大家婢,不娶小户女的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霜儿的通身气度已然培养出来了,平日里又是见过好东西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