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姐姐说主子刚才什么都没有进,怕夜里主子会饿,先喝些奶茶略微垫一些,小厨房已经在给主子准备细汤面,若是主子饿了一会就能做好端过来。”
语莺瞧了一眼旁边没有言语的四爷,道:“拿回去吧 ,晚上喝这个太腻了,知道你霜儿姐姐关心,一会叫甜枣给我做一碗面也就是了,不必折腾别的了。”
寿儿老实应下,刚想退下,就听到坐在一旁的四爷问道:“怎么晚上没吃饭?可见那些流言还是给你气到了,若不然你不会不吃饭的。”
语莺想起从前自己在四爷面前的表现,那个吃饭态度,脸上微微一红。
“你主子不说,你可知道因为什么?”
寿儿过于实诚,听到四爷问自己,就将自己知道的倒豆子般的都说了出来:
“庶福晋这段时间吃用都不香,今日早晨请安回来时,在观想亭附近就听到有人嚼舌根子,说我们庶福晋不好,可是我们庶福晋想要息事宁人,便也没说什么,但是回来之后便无心食欲,晚上更是连饭都没有用。”
“哦?怎么说你们庶福晋不好的,你可知道?”
四爷见寿儿这个小丫头心眼没有那么多,表现的过于实诚,便接着问道。
寿儿摇摇头:“奴婢没有跟着庶福晋出门,不知道究竟说了什么,但是跟着去的玖儿姐姐回来之后也是气的不行,庶福晋见状直接给玖儿姐姐半日假。”
说着说着,寿儿的眼圈又红了,不顾语莺不赞同的眼神,接着说道:“这段时间奴婢也听到了许多流言,有人说我们庶福晋不大方,太过节俭,连手下的奴才都不打赏……”
“寿儿!”语莺声音略带严肃,制止了寿儿的话,转头笑着说道:“王爷不必在意,小丫头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听风就是雨的,玖儿今日是有些不舒服今,所以妾才叫她回去休息的,与这件事无关。”
四爷见状略叹一声,也不用寿儿讲明白,四爷也能想到这些流言说的是什么。
拉着语莺的手,四爷声音有些严肃:“莺儿,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你是弘历的额娘,也是有功之人,那些流言蜚语你很不必在意,等明日本王就让苏培盛好生筛查一下,多嘴多舌之人没有必要留在府上。
况且这段时间本王虽然没有过来,但你这里的情况本王爷略知一二,本王必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语莺听着只是微微点头,说了一句妾是信王爷的,便将头埋在了四爷的肩上,没有再说什么。
说什么,四爷已经表态了,他虽然没有那么喜欢自己,但是自己有儿子,又有功劳,保自己荣华富贵还是可以的。
至于说对她比年侧福晋还好,这还是算了吧,连福晋心中都有紧迫性了,语莺这个妾室哪能抵得过福晋?
一夜温存,四爷如今不用去上早朝,语莺也能多睡一会。
吃了早膳,四爷回了前院,语莺照常去请安,就发现玖儿满脸的喜色,跟在一旁脸上的笑都下不去。
“怎么高兴成这样?”
玖儿扶着语莺的手,说道:“主子您不知道,今天早上苏公公就将花园中的几个烂嘴巴的人给退回了内务府,还有几个长舌仆妇也被撵了出去不在录用,听说都是因为之前说了主子坏话了。
想来是昨日王爷知道了主子的遭遇,早早的就吩咐了苏公公去处理这件事了,要不然不会这么快。”
语莺恍然,喝着四爷在来之前什么都知道了呗,当时就交代了苏培盛去将那些人都赶出去。
至于说为什么还要亲自问问自己,想必是想要知道一下自己的态度。
语莺心中感叹一声,幸好昨日是靠着寿儿说出来的,若是真的说出来那些不满,怕是四爷还想要这自己是不是恃宠而骄了。
语莺的云间庭与年侧福晋的清婉庭很近,近到绕过云间庭就看到了出门的年侧福晋。
狭路相逢,两边人对视一眼,语莺便上前给年侧福晋请安,一应礼数抓不到半点错漏。
“妹妹快起来吧,今日巧了,正好同南庶福晋一起去请安。”
语莺抿嘴笑一笑,与年侧福晋一同朝着琼华院走去。
余光看着昨日承恩露的南庶福晋,年侧福晋心中还有些复杂,这段时间王爷一直在自己的院子中,差点忘记了王爷不单单有自己一个人,还有许多的妾室,自己也不过是妾室中的一个。
想起这段时间王爷对自己说的那些甜言蜜语,两人一同作画,一起对诗的场景,心中有些酸涩。
王爷与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是不是也与旁人做过……
“听闻昨日王爷是在南妹妹那里歇下的?”
年侧福晋略带醋意,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声,语莺瞧着比二格格大不了多少的年侧福晋,道:“是。”
单单一个字,年侧福晋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走在一旁似乎是在生闷气。
语莺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两天她发现,这位年轻的年侧福晋,为人似乎是有些拧巴。
没错,就是拧巴,李格格这段时间总是去清婉庭巴结年侧福晋,似乎是想要投靠的意思。
但是听说年侧福晋第一日没有见,第二日见了却是想聊些诗词歌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