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冷了,玖儿早早的就叫人新做了一床被褥,换上后语莺夜里睡的也更加安稳。
乌雅氏的事情对语莺并没有什么影响。
偶尔请安时,面对伊格格八卦的目光和闲话,语莺还是用一个无辜的好心人口吻回答。
我也不知道乌雅格格的心肠这样狠毒啊!
我只是瞧着吹雪姑娘可怜罢了。
乌雅格格为什么要害我?我不知道啊!
直至十月份,语莺已经开始准备四爷的生辰礼物。
前两年,语莺身份低微,侍妾时做了一匣子手帕,随着福晋的礼物送到了前院,得了四爷一套茶具。
去年语莺才生产后几个月,也实在是没有精力给四爷准备什么礼物,便抄写了一本佛经又供于佛前。
但是今年,语莺却是早早准备起来了,小弘历满周岁后就开始为四爷做衣服。
语莺的针线一般,但是这一年来偶尔跟着宁儿学上几针也算是进步匪浅,又有宁儿是不是 的在一旁指点,这件衣服做的也是像模像样的。
因着语莺准备的早,时间很是充裕,到了十月初只剩下两个袖口处没有绣上,其余已经完成了。
这日语莺看着天气还算晴朗,用了午膳又带着小弘历睡了一觉后,这才抱着小弘历去了耿格格处。
清漪院中,耿格格是一个闲不住的,这个时候正嚷嚷着做些果酒,省得冬日里的酒没有什么趣味儿。
见语莺过来了,便拉着语莺一同做酒。
语莺也喜欢鼓捣这些新鲜玩意,便叫玖儿将小弘历抱着去看看四格格,若是困了或者是闹腾了,就再抱回飞絮居。
玖儿领命,抱着伸手就要捏梨子的小弘历出去了,留下来两姐妹说些闲事。
“你那个逸梦居修缮的如何了,福晋这一个多月竟然问起了两次,难不成那个逸梦居是有什么妙处不成?”
语莺摇摇头,将梨子切成两半挖出内瓤,放到一旁。
“逸梦居本就年年修缮,需要改动的地方并不多,想来这个月月底就能住进去了。
福晋从前也与我说了,希望我可以在新人入府之前搬过去,想来以后姐姐过去看我,要多走几步路了。”
耿格格笑道:“这算什么,左右都是在后院中,难不成还要走上一整日吗?
如今四格格年纪小,我轻易不敢离了院子,等小格格满了周岁后,我也能多带着她去你那里玩玩。”
别看耿格格是一个开朗豪爽不拘小节的,可小格格生下来后却是一个难伺候的。
奶娘昨日吃了姜蒜,乳汁口味不好了,小格格:哭!
晚上睡觉前没有将她最喜欢的布老虎放在身边:哭!
一天只被额娘抱了四次:哭!
毕竟年纪小,还不会说话呢,表示不满的方式只有哭。
四格格平日里看起来很是娇气,明明生下来的时候很顺利,身体也很康健,偏偏哭泣的时候却是细声细气的,与小弘历截然相反,可就是这样才叫人揪心。
耿格格从前因为小格格哭罚了好几次奶娘后来发现了这些规律,耿格格暗中也与语莺说过两次,小格格以后怕是不好伺候的话,又给那些奶娘补上了两个月的月钱。
说着小格格,就听到侍女过来禀报,说是小格格闹着要见额娘了。
耿格格和语莺忙是洗了手去东厢房中去看小格格去了。
耿格格是怕自家姑娘哭坏了嗓子,语莺是怕小弘历手欠惹了小格格哭。
小弘历如今正是好奇的时候,又因为会走路了,总是不叫别人抱着,反而是喜欢自己没事走两步。
偶尔见到喜欢的,小弘历就会上手,小格格本就娇气些,被小弘历给惹哭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进了东厢房,小格格已经停止了哭泣,反倒是看着小弘历身上的一个玉铃铛目不转睛。
小孩子身上的装饰品很少,通常也就是驱蚊辟邪的香囊,平安锁还有镯子之类的,而那个玉铃铛则是小弘历最近喜欢的不得了,所以总到哪里都要带着。
“额娘,抱!”
见到语莺过来了,小弘历张开小手朝着语莺要抱抱,语莺见状便将他抱了起来。
只是这臭小子现在能吃的东西多了,分量也越来越重了,语莺觉得过了今年之后她就抱不动了。
而身旁的耿格格也问明白了小格格为什么哭。
此事与小弘历没有一点关系,小格格是因为奶娘给她穿的衣服有些不舒服,就一直扭着身子,见没有人把衣服脱下来,这才急哭了。
听了这话,耿格格将那衣服拿在手上摸了摸,外面摸着还好,但是内里的缝制痕迹太过明显有些粗糙,小格格娇嫩的皮肤如何忍受得了这样的衣服,所以才哭了起来。
“这件谁做的?叫那人自己去领五个手板,做事不用心,以后也不必给小格格做衣服了,去做些其他的活吧。”
一个二等侍女跪在地上,不敢哭,只能谢恩出去受罚了。
好好的心情也没有了,梨子酒也就交给了几个闲着的侍女们去做,语莺便抱着小弘历和耿格格聊了会天儿,这才回去。
语莺如今管着修缮的活计,底下人给语莺修院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