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莺自是感谢了福晋的体贴,见福晋没有其他事情吩咐,便回了飞絮居。
歪坐在榻子上,语莺闭目养神。
还好她多做了些准备,知道福晋不一定能靠得住,既是扳倒乌雅氏也是福晋的期望,但福晋还是不愿意插手。
也是,福晋高高在上,自然不会在意底下的妾室们 的动作。
语莺想着,找来了小乐子:“前几日叫你找的东西可找到了?”
“回庶福晋的话,奴才已经找到了,那个五景虽然是贴身伺候吹雪姑娘的,但是熬的药却是由乌雅格格身边的人一手操办。
奴才收买了一个婆子,将药渣挖出来了些,已经叫人出去查去了。”
语莺这才安心点头,起身去了东厢房中看望小弘历去了。
只两日时间,语莺这边就得到了具体的消息。
吹雪吃的安胎药中的确被放了药,这种药很霸道,乃是损母体而补胎儿的。
只需要吃上五个月,药效就好比怀胎十月所提供的营养,只短短七个月就可以生产。
孩子因为药性发育的很不错,但是母体亏损后,便是连开宫口都很艰难,基本上都是难产的结局。
而在王府中难产,难不成王爷会保大人放弃孩子吗?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吹雪的命运基本上也就定下了,一把剪刀剪开下体,再将孩子完好无损的救出来。
到那时候,就算是四爷有良心,以格格的分例将吹雪下葬,又有什么用呢?一条命就这样没了。
可作为养母的乌雅氏难不成真的会好生照顾孩子吗?
不可能的,孩子是一个保障而已,有了孩子,乌雅格格就有了成为庶福晋的机会,以后四爷再是不愿意也会多去她那里几次。
而生子药方本就是乌雅氏提供的,她想要怀上孩子自然也是轻而易举,到那时候,想来乌雅氏的一切算计都会得逞。
想着这样一条毒蛇在角落中一直盯着自己,语莺只觉得不寒而栗,若是不除掉乌雅格格,语莺怕是寝食难安。
“小乐子,去前面一趟,请王爷过来一趟。”
想来是之前语莺相邀就是因为正经事,因着没有当一回事反而是误了,于是这次不多时,王爷便带着苏培盛过来了。
“找本王过来有何事?可是弘历不听话了?”
语莺摇摇头,皱着眉先是请罪,四爷见状也严肃起来,“但讲无妨。”
语莺便将吹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讲了出来,并没有提从前奶娘下毒之事,也没有将事情扯到钮祜禄身上,只当做是自己的发现。
四爷看着不动声色,但手上的佛珠已经被四爷摘下,放在手中揉搓。
语莺从一个小匣子中将那帕子拿出来呈给四爷看了,继续说道:“原本妾并没有怀疑,知道妾身边的侍女将这个给了妾。
妾越是越想越是觉得不对,从前妾怀孕时也有姐妹到琼华院去看我,福晋身边的人从来都不会推三阻四的不叫我瞧。
况且吹雪已经在屋子中躺了近三个月了,连她们院子中的奴才们都很少能见到吹雪的面儿,这更是叫妾起了疑心。
因为这个手帕,加上妾实在是担心,便私下逾越偷偷捡了药渣,这药渣果然有问题。”
语莺将重新给府医孙老大夫看过的药渣配伍,以及那药方有何作用的信纸递给了四爷看。
四爷果真是眉头紧皱,直接起身说道:“此事既然是兰若斋的事情,那就去那里问问乌雅氏与吹雪。
苏培盛,去叫福晋还有其他人一同前去。”
语莺随着四爷一同去了兰若斋,也许是乌雅格格派人一直盯着四爷的动静,四爷到时乌雅格格已经在门口相迎。
“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见过南姐姐。”
叫起后乌雅格格用余光看着语莺,知道此次是来者不善,想要从语莺脸上看出什么不同寻常。
但语莺却还是朝着她笑一笑,没有寒暄也没有给脸子,她现在还是一个被求助的好心人,过来帮忙主持公道的。
很快,后院中的众人就齐聚在兰若斋,只等着四爷发话。
“南氏,你将此事再说一遍。”
语莺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众人听了之后大惊失色,伊格格最是藏不住心思,直接轻呼出声:
“什么!竟然想要去母留子?这岂不是害人性命吗?”
语莺暗中朝着伊格格投去赞赏的眼神,伊格格的性格最适合打辅助,她遇到事情等不及,就爱当场出来,这样的太适合做捧哏了。
四爷摆摆手,“此事还要问问当本人才好,苏培盛,带着宝珠姑姑去看看吹雪现在到底是如何了。
再请孙老大夫也去看看,此事究竟是不是真的,那药效果真是这样歹毒。”
苏培盛领命退下,坐在下首的乌雅格格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她怎么会甘心,垂下的头重新抬起,眼中含泪的看着语莺。
“南姐姐怎么能这样诬陷我呢,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姐姐的事情啊!
吹雪妹妹吃的补药,那可是宝仁堂的老神医给开的,其中人参、黄芪什么珍贵的药材我都舍得了,怎么可能是去母留子的药呢!
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