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莺心中本就存疑,听了此话心中的怀疑越来越多,良久,语莺说道:
“霜儿准备一下礼物,总归是要修缮屋子,我记得当时乌雅氏入府时,兰若斋只是草草修缮,或是有不足之处,明日咱们去兰若斋一趟瞧瞧。”
第二日,请安过后一样同耿格格说了一声后,便朝着乌雅格格走去。
见到语莺朝着自己走来,乌雅格格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扬起笑脸说道:“南姐姐可是有事?”
语莺自然也是一副温和面孔,拉着乌雅格格的手说道:
“想来妹妹也知道,这几日后院中正在修缮房屋,我便想起从前妹妹入府时实在是有些匆忙,便想着去妹妹那里瞧瞧,若是那里有什么不满意的,姐姐就一同改了,总不能叫妹妹你受委屈啊!”
乌雅格格听了此话,心中一凛,“姐姐说笑了,兰若斋的房舍都是新的,再者这么长时间我也住习惯了,姐姐实在是没有必要大动干戈。”
语莺却是嗔怪一笑,拉着乌雅格格的手就朝着兰若斋的方向走去,口中略有些埋怨:
“妹妹说什么呢,若是叫新人进了府,发现妹妹的住处还不如她们的,心中难免会起一些心思,便是为了府中的安定,姐姐也要替妹妹好好着想。
妹妹也不用同姐姐客气,只是顺手的事情,你瞧,工匠我已经叫他们在那候着了。”
乌雅格格顺着语莺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是有两个太监带着一个胡子花白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等着,那人手上还拿着图册,想必是兰若斋的构造图。
乌雅格格实在是没有办法推脱,脸上的笑意有些勉强,给了身边侍女一个眼色,这才对着语莺说道:“既然南姐姐如此热心,若是妹妹再不同意,怕姐姐还要说我不识抬举了,即使如此,那姐姐请便吧。”
语莺自然不在乎乌雅格格冷淡的态度,走在乌雅格格身旁,时不时的笑着与乌雅格格说上两句话,乌雅格格又不好不会回答,走了一路憋了一肚子的气。
不过语莺与乌雅格格之间的不对付阖府都知道,如今见到两个人走在一起,可是叫旁人敲了一个西洋景,李侧福晋远远的看着两人走在一起的背影,对一旁的珍珠说道:“叫人查查,这南氏是怎么回事。”
不单单是李侧福晋,便是其余各院也在观望着,就连琼华院福晋处,也有人出来打探消息。
兰若斋摆设的很是清新,这是当时乌雅格格入府后同管事提了要求后改的。
院子中一棵梨花树枝繁叶茂,只是如今到了深秋,上面没有梨花,反而是一个个长不大的梨子,只看着就知道酸涩无比没有办法入口。
不过乌雅格格手上有钱,又是一个喜欢附庸风雅的,廊下摆放了一溜的花盆,按着季节更换鲜花,看着不错。
只是秋日里只有菊花开的最好,所以语莺一进院子便看到一盆盆白的黄的菊花摆成长排,直通正房。
语莺看着这个场景,嘴角略微抽了抽,这句话虽然在古代是高洁之物,但任谁看着这么一溜儿的菊花,心中也只有一个握草可讲。
轻咳一声清清嗓子,语莺笑着说道:“没想到乌雅妹妹这样喜欢菊花,正巧花草房中刚刚培育出了一盆魏紫,只是颜色略微浅淡了些,我便留在花草房了。
既然妹妹喜欢菊花,那姐姐明日就叫花草房将那盆菊花给妹妹送给你过来。”
乌雅格格是真的喜欢菊花,并且是从小就喜欢。
依着乌雅格格看来,梅兰竹菊中,梅花虽然不惧傲雪,但只在是清冷;兰花虽为花中君子,但实在是难养,再怎样精心伺候,也不过是一两盆,难成气候;竹子虽刚正不阿,但是无花无果,实在不是女子该喜欢的物件儿。
反倒是这菊花,既是长寿的象征,又为隐逸的代表,从前五柳先生便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句,可见这菊花才是真正高洁隐士才能会喜爱的花儿。
再者菊花多为黄白,白菊可彰显自己的高洁纯净,黄菊也能是吉祥如意之意,况且满族崇尚白色,而许多黄色乃是皇室专用……
不需要多解释,只要是黄色,乌雅格格便喜欢!
乌雅格格嘴角轻挑:“不必了,妹妹虽是爱菊,但独爱菊中黄白,旁的任是什么魏紫绿菊,我一概不爱。”
语莺能说什么,只能表示:你喜欢就好。
到了兰若斋就是到了乌雅格格的地盘,乌雅格格也不同外面一样看着比语莺低上一头了,反而是端起了主人家的姿态,客气的带着语莺在院子中走了走,这才带着人去了正房,又是上茶又是上点心的样样不差,而绘图的人则是留在院子中由兰若斋的人陪着重新构图。
语莺不咸不淡的同乌雅格格聊了几句,绘图之人也从外面回来了,提了几个意见。
语莺看向乌雅格格:“乌雅妹妹觉得如何,若是有什么想改的地方尽管提。”
乌雅格格想了想,便笑着说道:“姐姐也瞧见了,我实在是爱菊,便想着找一间空屋子改成暖房,也能叫这些菊花能长久陪着我,不知姐姐能不能拿满足我这个小小心愿。”
语莺听着也只是笑了笑:“不过是一件小事,乌雅妹妹喜欢就好。既是如此,那我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