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本王不在府中,过得可算是顺心?弘历有没有淘气?”
语莺笑着摇头:“府中有福晋在,妾一切安好,至于弘历,过了周岁也不如从前那样磨人了。”
四爷点头,带着弘历玩了一会,语莺则是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大一小之间的活动,眼神中尽是温柔。
她从前没有享受到父母亲情,如今自然是想要自己的孩子享受到。
而且单单是母爱是不够的孩子,孩子还需要父亲做榜样,也需要父亲作引导,四爷是必不可缺的。
四爷能经常过来看望弘历便是最好的支撑。
只玩了两刻钟,小弘历就不耐烦他阿玛的骚扰,朝着语莺哼哼唧唧的求抱,语莺见状便知道小弘历这是困了,叫身旁的奶奶那个将孩子抱走。
“这次去江南,给你带了一些江南的绸缎,等有时间本王叫苏培盛给你送过来。”
语莺先是惊喜,转而笑着道了谢,与四爷说起了这段时间小弘历的趣事。
良久,四爷这才将他与福晋得商量好迁院之事与语莺说了。
语莺道:“王爷与福晋的爱护,妾铭记在心,只是妾还有件事求王爷。”
语莺很少与四爷提什么要求,要什么东西,这一开口,四爷便来了兴趣,道:“说说看。”
语莺道:“从前王爷让妾替福晋解忧,妾便患着附中一些小事,可如今是有大选入府的格格,那院中修缮布置之事,妾实在是做不来。还请王爷能收回成命,将对牌收回去。”
四爷眉毛一皱:“这些自有底下做熟了的奴才们办,用不到你怎么操心,只等着修缮后你去看两眼也就是了,算不得什么难事。
昨日还听福晋说你惫懒不愿意用心,可见福晋说的不错。”
语莺闻言脸上一红,“是妾想左了,也实在是妾没有能力。这段时间底下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杂事找过来,有时弘历闹腾也闹腾的很,妾有些力不从心……”
四爷一听便听到了语莺话中的意思,道:“难不成是底下的奴才们不听话?”
语莺便挑了几件明明是小事,但总会有管事过来请示拿主意的事情说了出来。
语莺又说道:“给各个院子中分东西的事情哪里是我一个妾室能做得了主的,底下人来问妾,妾总要去麻烦福晋,实在是心中难安。”
上次那个花草房的安公公是何人指使的,语莺早就查到了,原本以为给那个安公公吃一阵排头,他也就识趣儿了,但谁想到竟然本性不改,一条路走到黑,闲来无事就过来烦自己,语莺自然是嫌他闹腾。
借着这个机会,能将后院的事务推出去就更好,推不出去也要给那个什么安公公扯下去,换上听话识趣的人。
四爷一听也不在意了,靠在软枕上摆摆手:“此人 你若是用着不顺手,换了也就是了,何苦为难你自己,这不算是什么大事,府务之事不必再提了。”
语莺应下,说了几句软和话哄着四爷心情舒畅,至于府务,推不出去就推不出去吧,左右她也输的不算。
谁料想第二日福晋将她叫过去之后,态度恢复了从前常态,倒是叫语莺有些受宠若惊。
“南妹妹尝尝,这是王爷从南边带回来的果脯,说是叫什么八珍铺的,是一个百年老店了,做出来的果脯可是一绝。”
语莺笑着尝了一块:“甜而不腻,果真是好吃。”
就着四爷带回来的东西聊了两句,福晋这才说道:“从前你那边手上的事情不多,你躲躲懒也就算了。
如今咱们府中要添人,你自然要打起精神,可不能如从前一般不上心了,若不然等新入府的姐妹们知道了说你坏话,我也不帮你拦着。”
语莺心中一动,福晋这是心中转过来弯了?
不过福晋给台阶,语莺自然要下的,“福晋说的是,只是妾实在是没有经验,以后还是要多过来叨扰了。”
“不妨事,有你在我身边帮衬,已经很好了。”
福晋原本也不愿意将手上的权力交给语莺一部分,她也知道语莺并不想要管事,也不想因为这点权力叫两人之间的关系出现隔阂。
原本福晋心中是有疙瘩的,但实在是形势逼人,只要想到那年氏入府后凭借着家中的助力,再分润了自己的权力,那还不如就叫语莺手中把着,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过这话福晋是不会与语莺说出口的,所以语莺也不明白福晋这来回变换的态度究竟是为何。
四爷在府中的日子中,后院是正常运转的。各院中的人纷纷使出手段想要叫四爷过去就寝,趁机得宠,便是有孕在身的钮祜禄氏也借口自己身子不舒服,将四爷邀过去两回用了晚膳,虽然没有在她那里就寝,但这也算是有宠爱。
语莺每天听着四爷晚上的动向,只觉得四爷是一块被一群猫儿叼来叼去的小鱼干,谁都想嗦两口尝尝咸淡。
这日语莺听着玖儿说四爷去了伊格格处,忽地发觉有些不对劲,开口问道:“这段时间王爷去乌雅氏那里就寝了吗?”
玖儿回想了一下:“似乎是只留宿了一夜,之后便没有听说了。”
“那,可听说乌雅氏邀宠截人?”
玖儿又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