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了身孕,但是吹雪的状态实在是不好,看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半点荤腥沾不得,每日只靠着吃药保着,孩子能不能生下来还不好说。
四爷原本喜悦的心情又平淡了几分,不抱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四爷心态把握的很好。
可该做的还要做,四爷派了一个大夫每日都过来给吹雪请平安脉,能保着孩子生下来就好,毕竟王府中什么珍贵药材都不缺,孩子生下来好好养着兴许能平安长大。
但语莺对吹雪不抱有希望,因为她相信那些避子汤药对母体的伤害可不小,能怀上也不一定能生下来。
反倒是乌雅氏那边又被四爷给训斥了,原本撤回去的嬷嬷又给送回来了,气的乌雅氏称病请了两日的假没有去请安。
耿格格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府医说孩子养的好,也就是这个月就要生产了,我只想着别抢了额尔赫的风头。”
语莺对此倒是不在意,安慰道:“生产日子又不是我们能控制的,瓜熟蒂落顺其自然,况且王爷那边已经发话了,说是额尔赫的周岁宴只自家热闹热闹,外人就不请了。”
耿格格问道:“这是为何?”
“王爷没说原因,我也不敢打听,不过这段时间福晋那边也叫府中都安静些,应该是外面不安稳。”
耿格格想了想道:“应该是前段时间皇上倡导节俭,便是后宫用度都削减了,想必王爷与福晋也不想大操大办出风头。”
耿格格母亲入府自然带来了不少的消息,便安慰着语莺。
“不过王爷可曾与你提起给额尔赫起什么大名了吗?”
语莺轻轻摇头:“我也曾问过,不过王爷那边还没有定下,但已经选出来景、旬、晔三个字,但用哪个字还要等到周岁宴那日才知道。”
耿格格听着点点头:“这几个字的寓意都好,可见王爷对额尔赫很是重视。”
“只要额尔赫能平安长大便好,其他的一概不奢求。”
这日一样正拿着碎珠子打络子,就听到外面有人传话,说是二格格过来了,语莺忙是叫进来。
也许是语莺三五不时的开解起了作用,亦或者是被语莺的生活态度所感染,这两个月二格格的心情似乎是好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
“见过南额娘,南额娘在做什么?”
语莺招呼着二格格坐下,看着她头上细密的汗珠却微微喘着,便叫玖儿将屋子中的冰鉴拿的稍微远了些。
“去给二格格拿一碗酸梅汤来,放一块冰就好了,千万别太凉。”
二格格感激一笑,眼睛亮晶晶的,“南额娘,昨天昙花开了!”
语莺听了先是一愣,紧接着便道:“你可看到了昙花开花的过程?”
二格格点头:“看到了,院子中伺候花草的人说这两日就会开花,我便叫身边的侍女晚上盯着,昨日有了点预兆,我便起来等着,果真是看到了。”
难得见二格格这样活泼,语莺眼中也满是笑意:“可有什么感受?我原来只是听说昙花开花不同凡响,但却也没有真正见到过。”
二格格面露赞赏,道:“一茎数蕊尽丛生,粉晕檀心画不成。静态雪花堪比洁,幽香莲叶与同清。
昙花美丽清雅,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时辰就败落了,但实在叫人难以忘怀。”
“好花美丽不常开,好景迷人不常在,有些花儿的霎那芳华便会叫人记住一辈子。”
二格格点头,与语莺聊了一会,这才告辞离开。
见二格格离开了,一旁的玖儿笑着说道:“主子,二格格今日难得笑的开心,想必王爷知道了也会对主子赞赏有加吧。”
语莺拿着扇子轻轻扇着:“我不过是尽我一份心而已,总不能白白叫王爷交代一回。再者二格格只是钻了牛角尖而已,想开了身子自然会慢慢好转的。
这人啊,怎么都能活着,想的极端便是给自己添了一层枷锁,伤人害己终不长久。与二格格相处时间长了,我自然是不希望二格格出事,这也是为我的额尔赫积德行善。”
只听门口响起了两声鼓掌声音:“说的不错,可见本王没有看错人。”
语莺先是一愣,紧接着急忙起身上前行礼,“给王爷请安,让王爷见笑了。”
四爷笑着说了两句,道:“今日过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当初你怀身孕的时候皇阿玛便说要亲自给额尔赫赐名,昨日下朝后皇阿玛特意将本王找了过去,说是名字已经起好了,等额尔赫周岁那一日便有谕旨赐下。”
语莺听了心中有些激动,皇上赐名对额尔赫可是一件好事,这雍亲王府中的其他阿哥可没有这个殊荣。
但转而语莺又想到,听说弘历便是康熙赐名,还流传出因为喜欢弘历才选了四爷登基的谣言,语莺心中对皇上的赐名有些纠结。
若是如历史一般,额尔赫叫做弘历,那是福是祸,难说。
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语莺倒也没有纠结,叫人将额尔赫抱来与四爷享受一段亲子时光,四爷顺便也留下用了晚饭就寝。
额尔赫早在十个月的时候就会叫阿玛了,自从额尔赫开口说话之后,四爷来飞絮居的时候也长了,留宿的次数也多了些,请安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