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儿不过只是个小丫头,能懂什么,被蒙骗了也只当自己抢了小主子的东西被霜儿不待见,抽抽噎噎的求饶。
霜儿笑着摸摸她的头:“别担心,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回去后若是喜纳腊氏问你说了什么,你就说你绣不好花,我打算把你的活计与喜儿换一换。”
寿儿听了心中有些慌,她平时是跟在宁儿后面绣花做帕子的,喜儿则是喂鸟擦摆设的,寿儿的活计比较轻巧,自然不想换。
但就因为她跟着宁儿学习还不如偶尔跟着学的喜儿绣的好,所以才会偷偷躲起来哭,如今霜儿提起这件事心中自然是害怕。
霜儿也能理解寿儿的小心思,但还是说道:“你别担心,虽然说叫你们的活计换一换,但你还是能跟在宁儿身边学习的,正巧主子现在打赏的时候也多了,你们两个一起还能多做一些。”
寿儿眼睛红彤彤的像是一只小兔子,虽然明白就是自己学的不好,但还是委屈巴巴的应下了,谁叫她自己不争气呢。
等回去后,其他三个小丫头看着寿儿的眼睛就问了出来,寿儿就按照霜儿交代的话说了出来,说着说着又哭了。
寿儿爱哭,几人都知道,毕竟寿儿从小就被欺负,喜儿虽然平日里与她打打闹闹是真的,但是感情最好也是真的,急忙拿出帕子给她擦脸:
“你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笑话你了,咱们一起跟着宁儿姐姐学,只要有时间就练,时间长了,不信咱们学不出一个样来。”
寿儿点点头,也不再提起此事,就着油灯洗了脸,早早睡了。
而霜儿回到正房后,将这件事的始末同语莺讲了,语莺眉头轻蹙,“我实在是不放心这个喜纳腊氏,你和尤方好好盯着,再叫人趁着喜纳腊氏上差的时候去她的屋子翻一翻,看看能不能找出来什么东西。”
霜儿应下,只两日就在喜纳腊氏那里找到了一包药粉,被小心的藏在床榻底下,若不是尤方心细,想来都看不出那床脚挪动的一点点痕迹。
“主子,翻出来这么一包东西,是用荷包装了三层的,并不多。”
语莺看着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的,借着叫尤方去柏林寺供奉佛经的时候,悄悄的带出去叫大夫看了,竟是得到这样一个答复。
“主子,宝林堂的许大夫医术很高,奴才花了大价钱将那个药粉给他看了,他说是致人昏迷的药物,但是其中还掺杂着一些水仙花粉,若是寻常人分不清的话,可能会将这个药粉与蔷薇硝弄混。”
“蔷薇硝?看来这喜纳腊氏想要害的不是额尔赫,是我啊!”
春日里花粉密集,时常会有人吸入花粉起疹子,时人称之为春癣。这蔷薇硝就是治疗花粉过敏的良药,但水仙花粉本就有毒,只是碰了就会叫人皮肤溃烂,掺在蔷薇硝中亦或者是直接替换,想来也分不清。
而花粉过敏严重之后人很可能昏迷,这药粉用了之后,说不得还以为花粉的威力实在是大,导致人昏迷过去,怎么会想到是药被换了。
蔷薇硝乃是外用药物,因为皮肤瘙痒用了不好,再用很可能会导致毁容!
语莺心中一紧,毁容啊!这是要直接断了自己的生路啊!
虽然语莺长相只能算是清秀,但总比貌若无盐好得多,一个丑八怪,以后定会没有了宠爱,就是小阿哥都够难被语莺自己抚养,因为雍亲王府不需要一个丑女做小阿哥的额娘。
语莺用力一拍桌子,保养精致的指甲深深的划在桌面上,划出了几道划痕。
“真是可恶至极!如此险恶用心真是令人发指!”
语莺气的极了,国粹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但看着身边的霜儿与尤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憋的脸色涨红。
霜儿以为语莺气的上不来气,忙乎端过来茶水放到一旁,还给语莺拍着背。
“主子可不能气坏了身子,总归咱们现在发现的及时,这样的毒计定不会叫他们得逞的。主子与其生气,不如想想如何还回去才是正理。”
语莺忍了又忍,还是骂了出声:“背主的王八羔子!我好吃好喝的供着,竟然同外人合起伙来算计我,我倒要看看这一个两个的究竟谁死的更快些!”
尤方见状,忙是跪在地上:“主辱臣死,奴才愿为主子效死命!”
语莺手一抬,止住了他的话:“咱们凭什么死,要死的另有其人。
尤方,你去查查钮祜禄氏到底有没有怀孕,再去查查乌雅氏。”
“乌雅格格?”
语莺心中怒极,但面上却渐渐平静:“我瞧着钮祜禄氏最近与乌雅氏感情倒是不错。从前因为除夕时闹了些小矛盾竟然也没了,这两人说不得会连起手来算计我。
乌雅氏向来也不是一个省心的,你好好查查那边,即便此事与她没有瓜葛,也不妨碍咱们做些文章。”
尤方领命,见语莺没有吩咐之后,这才退出正房,与小乐子说了一声,请他最近帮忙掩护一二,这才匆匆出去了。
小乐子之前一直守在外面,只装着在窗下值夜,看顾着别叫别人靠近,屋子中的动静虽然听的模模糊糊,但是见到尤方这样急匆匆的走了,也知道有大事发生,更是尽心竭力的照看了。
霜儿这边,语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