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在四爷面前丢了面子,这次审问也下了狠手,不过半个时辰就将人拖了回来,那小太监下身盖着一块破布,也算是不会污了主子们的眼。
苏培盛道:“王爷,已经问清楚了,他的确是有人指使,这才陷害南格格。”
四爷冷冷的看着底下的小太监:“说吧,是谁?”
小太监嘴角都是鲜血,说话也是断断续续,但也能叫人听得清:
“是李侧福晋,李侧福晋前段时间找到了奴才,给了奴才那个佛珠,让奴才将此事诬陷给南格格,还给了奴才一大笔钱。”
“那你说说,李氏为何要诬陷给南氏?”
“奴才不知。”
的确,这种事情一个奴才怎么会知道,但四爷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又怎么会轻易相信,叫过来苏培盛,在他耳边耳语几句,苏培盛又将人拉了下去。
众人在这里坐着的时间不短了,尤其耿格格如今还有孕在身,一直坐着不动弹,感觉腰都要断了。
福晋见状,与一旁的四爷商量着让无关人等先回去,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再叫他们过来。
四爷想着今日之事或许也要查上很久,便叫众人散了,唯独留下了语莺。
原本略微有些拥挤的花厅,到现在只剩下四爷福晋与语莺,倒是有些空荡荡的。
苏培盛已经叫四爷派出去在这沉香阁中开始查了,想来宋庶福晋想要算计,手下的侍女奴才们定会有人知晓此事,只要有人知道,就不怕他们不招。
而李侧福晋那边,四爷也照样派人过去了,无论如何,总要将这件事弄清楚,即便是福晋与语莺看错了,线索也不至于断了。
语莺坐着也有些无聊,等消息也要等上好久,便轻声说道:
“福晋,难不成大夫没有给宋庶福晋施针吗?”
福晋自然明白语莺的意思,正常人冷不丁的被扎上几针,肯定会紧张,或者是其余的动作,但当时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宋庶福晋装病的缘故,只当是真有效果,宋庶福晋动了一点点,但是想要清醒却是效果不大。
福晋气恼,这不更能证明,但是宋氏其实就是在装的,要不然怎么醒不过来,却仍有小动作。
福晋将这个猜测一说,语莺打心眼儿里佩服宋庶福晋,看来这个计策不知道在宋庶福晋的心中酝酿了多久,连施针这种可怕的事情,宋庶福晋都能忍下来,看来宋庶福晋对李侧福晋真是恨之入骨啊!
语莺和福晋闲聊了几句,看着一旁闭目养神的四爷,语莺略一思忖,还是别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了,能够叫四爷对宋庶福晋装病有所怀疑就好,可不能惹火上身。
苏培盛接连两次被那小太监给骗了,这次是真的发了狠,别说是那个小太监,就是宋庶福晋身边的侍女们,苏培盛也没有手下留情,在严厉的酷刑之下,没有人是铜皮铁骨,能扛得住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宋庶福晋身边的侍女终于说出了实话。
光有那些实话可没有什么用,苏培盛压着这些知道细情之人,将证据一点一点的找出来,这才带着人到了正堂。
苏培盛打千行礼后道:“爷,招了!”
四爷却不为所动,眼睛都没有睁开:“真话假话。”
“定是真话,奴才连证据都一同翻出来了。”
闻言,四爷睁开眼睛,那目光摄人的很,语莺见了都不由得严肃起来,不敢有半点不敬。
“希望这次你不会再弄错,若不然,你便自己去领罚吧。”
苏培盛称是,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与语莺想的差不多,宋庶福晋就是装的,那巫蛊娃娃是在语莺生下额尔赫之后,就埋在了树的下面,因为埋得深,害怕腐蚀的严重,又在上面包了一层油布,就是怕这个计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施行。
巫蛊娃娃是玉坠缝制的,没错,就是那个引导弘时逼死弘昀的那个玉坠缝制的。
玉坠因为家人都死了,便与宋庶福晋合作,那弘昀之死就是宋庶福晋出的手,因为是宋庶福晋身边侍女交代的,所以也算是铁证如山了。
不管这件事究竟是不是宋庶福晋自导自演,但弘昀之事是定了下来的。
听到此处,四爷手上青筋暴起,深呼吸两次后,示意苏培盛继续禀报。
玉坠的针线是模仿李侧福晋身边的侍女珍珠的针法,就算是查的话,牵扯到的就是拂风院。
再有那个佛珠,的确就是宋庶福晋自己换下来的,当时只是当做一步暗棋,却没有想到如今用上了。
原本从语莺处被赶走的甜桃,实际上谁的人都不是,只是宋庶福晋为了叫语莺朝着拂风院那边怀疑,就将甜桃被赶走这件事牵扯到其中。
而这件事情,是宋庶福晋收买飞絮居中的一个粗使嬷嬷后得到的消息。
元宵节那日,宋庶福晋的那场闹剧,也是为了证明她早早的就受到巫蛊之术的毒害,所以才会性情大变,以至于忽然有一天,就昏迷不醒,查不出原因。
宋庶福晋所设计的,这其中的每一步,中间牵扯的每一个人,最终都会指向拂风院李侧福晋,宋庶福晋又用自己当做引子,任谁也不会怀疑到她自己,她赌的就是灯下黑!
此计一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