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出宫前德妃娘娘暗中给自己的许诺,乌雅格格斗志昂扬,只要自己能够怀上孩子,无论男女,德妃娘娘定会为自己筹谋一个侧福晋之位。
想到此处,乌雅格格嘴角微微上扬,李侧福晋没有了宠爱,府中能与她有一争的只有南格格与钮祜禄格格,钮祜禄格格入府多年都没有怀上一儿半女,如今都要靠着截人才能将王爷笼络过去,又有多大的威胁呢?反倒是那个不声不响的南氏,居然投靠了福晋还得了王爷的宠爱,着实是棘手。
可惜乌雅格格没有细想过,后院中除了李侧福晋之外,向来没有人能够将王爷半路截走的时候,为何王爷宁愿与一个不喜爱的人相处,也不来这兰若斋。
直至初十这一日,府中因为福晋要入宫给德妃娘娘请安,后院的请安也就免了,唯有语莺与乌雅格格照常到了福晋的琼华院。
福晋每次入宫通常都是穿着王妃服制的吉服,语莺则是在请教了福晋之后,穿了一身桃红色水仙滚边镶领绣边的南绸氅衣,虽是不如吉服齐整,但出门见人也很妥当。
反倒是乌雅格格不知道是如何想的,穿的却是素雅了几分,一身笋绿色菊花纹的对襟褂子,内着镶边素袍,看着虽然清新,但的确显得不大气。
福晋见了乌雅格格的装扮,眉毛一皱:“绿萍,去将我的那件宝相花纹的貂皮斗篷拿出来给乌雅妹妹穿。”
谁料乌雅格格却是拒绝:“多谢福晋赏赐,不过妹妹已经准备了斗篷,就不贪福晋的好东西了。”
福晋闻言冷冷一笑:“想来乌雅妹妹一切都准备妥当,毕竟乌雅妹妹在德妃娘娘身边久了,自然知道面见德妃娘娘时候的规矩,本王妃就不多嘴多舌了。”
福晋和语莺又不是没长眼睛,看着乌雅氏的这身装扮,福晋便知道乌雅氏要到宫中卖惨了。
可如今乌雅氏是雍亲王府的人,叫德妃看到之后心中会怎么想,难不成雍亲王府怠慢了他们乌雅家的姑娘了不成?
也许乌雅格格本就没有打算抱福晋大腿的想法,所以在明知道这样的穿着不讨喜的时候,照样如此装扮,根本不会在意福晋的感受。
语莺见状心中暗自嗤笑,乌雅格格入府已有三四个月,竟然还摸不清王爷和福晋的忌讳是什么,这样的人即便是有德妃当做靠山,也不会受府中主子们的喜爱。
福晋不愿意管乌雅格格,率先上了前头的马车,而语莺与乌雅格格则是共乘一辆,期间乌雅格格虽然也干巴巴的说了几句家常话,但是见到语莺并不想理会她,便也闭上眼睛休息养神。
到了神武门,一行人被永和宫接引太监领着朝着后宫走去,这一走便是半个时辰,这才到了永和宫。
语莺本就打算做一个闷嘴葫芦,跟在福晋身后半点多余的动作都不肯做,便是连这紫禁城都没有仔细打量,争取此次入宫无功无过。
永和宫内,十四福晋已经入了宫,她妻以夫荣,向来都是德妃看重的,尤其老十四的福晋是德妃亲自挑选的,先天就多得两分青眼。
到了正殿门口,福晋带着两个格格在门外等着,有宫女入内禀报,不多时又出来请几人进去。
“儿媳给德妃娘娘请安!”
“贱妾给德妃娘娘请安!”
“侄女给姑母请安!”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请安方式,按道理乌雅格格应该随着雍亲王府的规矩来,自称为贱妾,谁料到她口称侄女,竟是比福晋都亲近一般。
福晋行礼眼中却是闪过寒芒,乌雅氏的确是过了!
德妃似乎不在意几人请安一般,朝着和卓招招手,笑着说道:“都起来吧,来人,给四福晋看座。和卓快过来叫姑母瞧瞧,你冷不丁的出宫,本宫身边没有你说笑,倒是冷清了不少。”
乌雅格格很是乖巧的走上前去给德妃瞧着,福晋这个正经儿媳反倒是坐在下首微笑应对,语莺瞧着也只觉得雍亲王府在着宫中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亲额娘也不给半点脸面,对待正经媳妇都不如一个妾室。
倒是坐在对面的十四福晋笑着看了语莺一眼:“四嫂,你身后的这个是谁啊?不像是你们府中的侧福晋啊?”
福晋脸上维持着笑意,“这是我们府上的格格南氏,前段时间生下了府中的四阿哥,德妃娘娘想要见一见,我就将她一同带了过来。”
“可是在京城中颇有些好名声的南格格?原是如此,想来额娘也有些稀奇。”
话音刚落,德妃便顺着十四福晋的话说了起来:“正是这件事,那个南氏,走上前来叫本宫瞧瞧。”
语莺垂首听话的上前,微微扬脸叫德妃瞧了个仔细,又不会冒犯德妃,这其中分寸拿捏叫语莺练了整整一日。
德妃看了看:“倒是一个齐整的,听说你家中亦是包衣?想来你与和卓也能聊得来,在老四后院中也能对和卓多加照应。”
语莺忙称不敢:“乌雅格格是王爷的表妹,自然会被王爷另眼相待,贱妾蒲柳之姿,不敢张狂。”
却没想到一旁的乌雅格格说道:“姑母,南格格在我们府中深受王爷宠爱呢,李侧福晋与宋庶福晋身子不好正在修养,耿格格又有了身孕,王爷年根底下又忙,除了南姐姐那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