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莺展颜一笑:“妾虽然人微言轻,但还是想逾越一次,为王爷提一个好人选。”
“是何人?”
语莺笑道:“正是耿姐姐呢,耿姐姐替我受过,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我也有些想要报答,但吃的玩的耿姐姐哪样都不缺,妾心中正愁着呢。
今日听王爷提起随行塞外之事,耿姐姐岂不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妾时常听说塞外蒙古人好酒又善骑射,耿姐姐海量也算是咱们府中的女中豪杰,昔年在闺阁中,耿姐姐也常跑马扬鞭,若是到了塞外一时间有个应对,耿姐姐真真是拿得出手的好人选。”
四爷听着也觉得在理,况且耿氏最近也颇合心意,带上也无妨。
“既然莺儿已经开口了,本王自不会拂了你的面子,此次出行,便将耿氏也带上吧。”
语莺捂着嘴笑了,与四爷又尝了几块端上来的炙鹿肉,饮了几杯桃花酒,这才伺候四爷就寝。
果然到了九月中旬,福晋便宣布了四爷即将跟随皇上出巡塞外一事,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全都望向了福晋。
“这次出门就让耿格格与钮祜禄格格去吧,你们具是稳重之人,出了门可莫要丢了咱们王府的脸,谨言慎行,不得莽撞。”
耿格格与钮祜禄格格皆是满脸喜色,连声谢恩。在场众人虽然也有失落,但是转念便想明白为何点此二人出行。
钮祜禄格格这一年来在福晋面前鞍前马后,事必躬亲,为的不就是多得一份王爷的恩宠吗。
如今福晋投桃报李,随行塞外之事点上她,这与王爷相处的时间就比往常半年内与王爷相见的时间还要多,钮祜禄格格自然是喜不自胜。
至于耿格格,众人心中猜测多半是因为耿格格受伤的原因,虽然王爷多去瞧了几次,但是三个月时间不能侍寝,自然是有所亏待,福晋这样安排无可指责。
福晋又道:“两位妹妹回去后就开始收拾行囊吧,一人可带四口箱子,多余的就不必带了,随行队伍太长,有什么需要的到地方再行采买便是了。”
“谨遵福晋教诲。”
福晋又言明出发的日子定在了九月二十五日,叫两人抓紧时间收拾东西,塞外温度寒冷,还是要多准备些御寒之物,便叫众人散了。
耿格格满脸喜气与语莺告了别,回去收拾东西去了,语莺则是慢悠悠的散着步,享受着这秋日风光。
身旁的小乐子见语莺有兴致,便提议道:“格格,听说花草房的菊花如今开的正好,不若奴才伺候格格去挑上几盆,摆在廊下也多些热闹。”
语莺想着也不错,但花草房在前院后院交接处,她不愿意走那么远,便道:“我明白你的心意,即使如此,一会子你同大升去挑上两盆吧。”
小乐子领命,伺候着语莺回了飞絮居。飞絮居内的石榴又熟了一批,语莺回了院子中就见到尤方站在梯子上正在往下面摘果子,双喜则是扶着梯子,甜枣高举着篮子接石榴。
语莺见状便驻了足,站在廊下看热闹。
“格格,前几日抄写好的经文,奴婢已经装订好了,是不是叫小乐子给柏林寺送过去。”
宁儿见语莺回来后,忙是请示,语莺想了想,道:“明日送去吧,再开了箱子拿出二十两银子充当香油钱,我虽不富裕,但是这二十两银子还是能拿的出来的。
这次你与小乐子一同前去,也算是有一个照应,顺便放你半日假期,在附近逛一逛也算是消遣。”
宁儿领命,又陪着语莺看了一会小丫头嬉闹,这才转身回了屋子。
这日耿格格随着语莺到了飞絮居看望小阿哥,见小阿哥这也难怪可爱,耿格格不禁问道:“王爷可有说给小阿哥取一个什么名字?”
语莺拿着一条流苏逗着小阿哥:“还没有呢,想来等小阿哥周岁时,王爷才会赐下名字,记入族谱。”
“总是小阿哥小阿哥的叫,不如你给他起一个小名?有道是贱名好养活,多叫一叫也压得住福气。”
语莺心念一动,之前她也打算给小阿哥起一个小名叫着,但怕小阿哥到时候好自己的小名就不认大名,没得麻烦,所以也没有起。
将自己的顾虑一说,耿格格笑的不行:“原本我以为你是一个精明的,谁料到这样的道理你都没有想明白,可不是一孕傻三年!”
语莺被耿格格笑的脸色微红,怕将小阿哥哭闹,忙是将小阿哥交给奶娘抱回去,语莺则是坐在耿格格身边歪着身子拉着耿格格的袖子。
“姐姐怎的取笑我,我不过是一时没有想明白而已,姐姐快说说吧,”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小阿哥就算是有了小名又能叫到几岁,不过是两三年而已,十天半个月也就混忘了,何至于你纠结这样久,等有了正经名字了再改也来得及。”
语莺疼的一下脸上通红一片,她可不是怀孕怀傻了吗,现代中不也是叫着小名叫到幼儿园,三四岁再改过来,也没有听说谁家的孩子只知道小名不认大名的。
“是妹妹想多了,还是姐姐一语点醒梦中人,即使如此,妹妹可要给小阿哥好生起一个小名。”
耿格格却是拉着语莺的手,脸上全是真诚:“哪里用得到你谢我,自然是我多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