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侍女道:“南姑娘猜的不错,正是孔明呢。”
说着,便将这鲤鱼灯解了下来,递给语莺身旁的宁儿,又引着语莺看向别的灯。
在这百灯中逛了一会子,语莺又猜了几个灯谜,有中也有不中的,身后的丫头手中又多了几个灯笼。
一旁的福晋却道有些乏累,便回去歇着了,语莺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也准备离开。
只是要走之时,迎面又见到了李侧福晋与张格格往她这边走过来,语莺不能避让当做看不见,只好,原地站好行礼问安。
之间李侧福晋先是打量着语莺的肚子,又瞥了一眼她身后侍女提着的花灯,这才笑着说道:
“南妹妹,许久不见,你一向可好?”
语莺不知道李侧福晋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也是规矩回着话,不言其他。
见语莺这番作态,李侧福晋眉毛一挑,说出来的话颇有几分软和意味:
“我与妹妹一见如故,妹妹有孕在身,姐姐我却身子不好没能与妹妹常说话,妹妹若是有时间,便到我那拂风院里坐一坐,你我姐妹聊些家常也是好的。
前几日弘时还说,希望你这一胎能有一个小弟弟,到时候兄弟二人一同玩乐更显兄弟情意。”
语莺垂眸掩过眼中的寒芒,她如今得了王爷的准信儿,自然是不会像以往一样奴颜婢膝的伺候着其他人,但是李侧福晋这明摆着拿她的孩子说事,这可是触了语莺的逆鳞。
“妾虽有心到各处姐姐院里走走,可无奈这天寒地冻的实在是不敢拿孩子开玩笑,但侧福晋相邀,待春暖花开后,妾必定会去拜见。”
这话不算错,只是日子要迟一些而已,可是听在李侧福晋耳中却是显得格外刺耳,难不成在语莺眼中,自己到了春日里还要‘病着’?
又想着今日王爷对语莺的另眼相待嘘寒问暖,心中更是不平,认定了自己被罚是语莺在背后撺掇的,于是也没有好脸色。
“妹妹清高,不愿意与其他人交往我也是知晓了,只希望妹妹一直这样,可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语莺不明白她这话意思,疑惑的看向李侧福晋:“侧福晋这话又是合意?天气不好,妾自是不敢拿腹中的胎儿开玩笑,若是惹了侧福晋不喜,妾自是不会出现在侧福晋面前。”
“南姑娘好伶俐的嘴,原本我只以为你是一个好相处的,可见是我想错了,既然南姑娘不愿意与我相交,那也就不为难南姑娘了。”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而身旁的张格格则是轻蔑的看了一眼语莺,对着李侧福晋说道:
“侧福晋不比与她一般见识,只瞧着她后面提着的那些灯笼,就知道此人是一个惯会占小便宜的,不过是奴才们扎的灯笼都要多拿几个,可见平日里是如何的眼大心粗,当不得侧福晋这样看重。”
不过两人走的远了,语莺也没有听见李侧福晋究竟是回还是没回张格格的话,只是心情越发的不好了,不过就是几个灯笼,张格格左提一遍又提一次的,真的是当众给她难堪。
一旁的霜儿见自家姑娘脸色不好,轻轻唤了一声,便得到了语莺安慰的眼神。
“旁人怎么想我不打紧,我自己做事心中清楚,走吧,咱们也回去吧。”
玖儿见姑娘神情郁郁,想了想便说道:“听说今日可放河灯,就在青莲池旁的观想亭中,姑娘不如去散散心,放两个河灯也算是应景儿。”
语莺想着便也应了,去了观想亭旁。
到了观想亭后,却发现四爷正带着二格格在此处放灯,语莺急忙行礼问安。
二格格年岁十三,但平日里身子也弱,如今身上披着一件银红织金妆花绣水仙灵芝纹的天马皮大氅,显的更加娇弱可爱,四爷则是在一旁看着二格格写愿纸,见语莺过来便叫了起,一旁的二格格也是福了福身子。
语莺哪里敢受二格格的礼,侧身避过,这才开口说道:
“不知王爷与二格格在此处放灯,是妾的不是。”
四爷端坐在亭内,手上抱着一个小巧的暖炉,一看就是小女儿之物,让语莺在一旁坐下,道:“无妨,你也是过来放灯的?”
语莺坐在四爷下首,有侍女端来热茶,送来点心。
“妾身边的侍女说今日可在观想亭放灯,妾便想着过来凑个趣儿。”
四爷点头,“你年纪也不大,虽是有孕在身但想来这样种热闹也喜爱的紧,见你后面侍女提着好几个灯笼,可是猜了灯谜?”
语莺抿嘴笑道:“正是呢,妾胡闹了些,倒是多猜了几个将灯笼带走了,可是让那些侍女没的选了。”
后院女眷很少有看得上那些花灯的,多半就是猜一猜后便走了,语莺则是想着院中几个小的被她拘着不许出来看热闹,就想带着那几个花灯回去给她们玩,谁料到能出那么多事故。
四爷却很不在意:“你喜欢就是你的,自古以来哪有猜了灯谜不给花灯的,拿回去挂着也算是没有白搁着。”
一旁的二格格放完了花灯回来,因为写了几个字小手有些红,四爷忙是让人给她上茶,又将手中的手炉递给了她:“快暖暖吧,你身子弱,等会身上暖了阿玛送你回去。”
一旁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