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福晋却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伊氏确实是一个好用的,平日里还能和张氏打打嘴仗,偶尔也能与李氏打打岔什么的,但是作用仅此而已。
对于福晋而言,这些格格侍妾什么的,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若是她想用,挥挥手便有许多人上赶子投诚,比如那位钮钴禄氏,只是福晋一直没有表态而已。
可福晋明白,就算伊氏不说,那李氏也会找机会将莺儿叫出来看看,福晋没有功夫与他们打嘴皮子。
“既然诸位妹妹对那拉氏很关心啊,既然大家都有兴趣,绿萍,去叫那拉氏过来,叫诸位妹妹见一见,省的以后见了面却不认识。”
原本众人都不在意,只是想要看看这个狐媚子长什么样,但听福晋说是那拉氏,众人心中都有些不自在了。
四贝勒府是出了名的汉军旗多于满军旗,除了福晋是乌拉那拉氏出身之外,还有格格钮钴禄氏和伊氏,如今这小小的奴才竟然也能被福晋称个什么氏,可见此人并不如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卑贱。
李氏一直听着,此时为了探听底细,也不得不开口询问了:“敢问福晋,这莺儿竟然也是那拉氏?莫不是福晋……”
福晋眉毛一挑,看向李氏:“李妹妹不必误会,这莺儿虽然是包衣,但也是镶蓝旗辉发那拉氏的女子,总不会失了爷的身份,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伺候爷的,你说呢?”
李氏忽的有些不自在,身为侧福晋,李氏虽然平日里对自己院子看的紧,但当初怀孕的时候,也不是没从身边爬出来一个背主的,虽然当时就被李氏给收拾了,如今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可当时究竟是李氏没有看住人还是李氏的安排,都叫四贝勒有些不满。
虽是没有碰那侍女,可四爷终究是晾了李氏两个月,直到孩子生下来之后才算是给了些脸面,所以李氏对这种事情十分在意。
戳到了李氏的痛处,李氏瞥过眼,装作不在意的说道:“原是如此,福晋向来想的周到,定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出了差错。”
没一会儿,莺儿跟着绿萍进了屋子。
莺儿紧张,以往只是在厨房忙活的人,如今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在这里等着,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但她有一点很好,那就是越紧张,脸上的表情越自然,从前也是靠着这个好处糊弄了不少人。
“奴婢给福晋请安,给李侧福晋请安,给诸位格格请安。”
见人到了,众人齐齐看向莺儿。
莺儿刚刚侍寝,晚上又没有睡好,又忙碌了一个早上,脸色自然不会很好,但是看在众人眼中,就是觉得这莺儿昨日定是将贝勒爷伺候好了,所以今日才是如此娇柔姿态。
若不然,一个干粗活的婢女怎会觉得累!
福晋笑着将莺儿叫起:“起来吧,本来你累了一晚上,不该叫你过来一趟的,只是你如今也是伺候了贝勒爷的人了,众位妹妹对你也感兴趣,所以才叫你跑一趟。”
说罢,福晋看向众人:“诸位妹妹,这就是那拉氏,虽说贝勒爷还没有吩咐,但我这个当家主母也不好亏待有功之臣,便先给了通房的月例,叫个侍女过去伺候着。
只是诸位妹妹人也见了,是不是也要拿些东西出来打赏一二啊?”
此事众人皆有准备,毕竟来请安看热闹,怎么会不准备好见面礼,只是礼物略微浅薄些罢了。
除了李侧福晋为了表示自己在四贝勒心目中的地位,赏了莺儿一对镂空的银镯子之外,其余人也就是给的手帕之类的小物件。
福晋坐在上首,看着李氏有意在自己面前炫耀,脸上也一直是带着不以为意,只是略带闲聊一般的提了一嘴:
“昨儿贝勒爷还关心弘昀的身体,只是爷最近忙的很,咱们身为后宅妇人不好太过打扰。
等明儿我遣了人去一趟太医院,找个儿科的好手,也好过叫弘昀睡得不安稳,身上总是不见好。
李氏,你是弘昀的生母,虽然膝下还有二格格和弘时要照顾,但是也不能忽略了弘昀啊!”
福晋的话处处关心体恤,听的人心中暖暖的,只是李氏心中猛地一惊。
虽说是虎毒不食子,但是弘昀从小身体就不好,而弘时却身体健壮,自己难免有些偏心。
可这些都是自己院子中的事情,若是不翻出来,谁也不能说出来什么子丑寅卯来,但是叫福晋这样一说,仿佛自己这个生母对孩子不上心,没有资格抚养阿哥一样。
李氏心中不免有些恶毒想法,自己生了三子一女,虽弘盼出生不到一个月就夭折了,但当时弘盼体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怨不到自己身上,更何况自己心中对那个孩子也很是痛心,伤心不已,还是贝勒爷贴身照顾才会有了弘昀。
反倒是福晋亲自抚养的弘晖,下生的时候看着挺好,却到了八岁就那样落水没了,一个福晋连自己的孩子都照看不住,实在是叫人耻笑。
不过李氏也知道,那段时间府内并不平静,贝勒爷和福晋更是将弘晖身边的奴才都打杀发落了,可见此事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李氏也和贝勒爷旁敲侧击过,但只得到了贝勒爷的警告,只叫她好好管好自己身边的奴才,照顾好孩子,不要想那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