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齐国的军营就挂起了醒目的横幅。
赫然是“狗皇帝!叶澈在此!敢来一战否?”
引得城中无数官兵过来。
“这叶澈,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如此公然辱骂皇上,简直是大逆不道,十恶不赦!”
“我看五皇子这是有魄力!”
“只怕陛下知道了,非要气死!”
“五皇子,实在太不文雅了!太……”
众人议论纷纷。
威远城内,叶弘正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章。
突然,刘金走过来,贴耳密报。
听闻此言,叶弘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圆睁,仿佛能喷出火来。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不可遏地站起身,胸膛剧烈起伏,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直冲头顶,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叶澈!你这逆子,竟敢如此放肆!朕定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这一幕,不禁让在场的侍从们吓得噤若寒蝉。
“发兵!李崇义是死人吗?那逆子如此羞辱朕,他竟然无动于衷!让李崇义给我发兵攻打逆子!”
紧接着,叶弘怒火滔天,立马对着刘金吩咐道。
刘金见叶弘在气头上,根本不敢劝阻。
听闻叶弘镇守平谷关的李崇义出兵,郑静与羊洪急忙过来劝阻。
郑静神色焦急,快步上前,道:“陛下,李大人临走前精心制定的策略,乃是固守城池,以逸待劳,让齐国军队主动进攻,从而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如今为何要改变策略,主动出击呢?”
叶弘闻言,双眼已然通红,怒意难平,咬牙切齿地回答道:“那逆子叶澈竟敢如此羞辱朕!朕怎能善罢甘休!”
羊洪劝说道:“陛下,这分明就是叶澈的激将法啊!他故意激怒您,让您失去理智,主动出击,从而达到他的目的。您可要三思啊!”
叶弘听后,怒火更是难以遏止,怒吼一声:“朕不管什么激将法!李崇义必须主动出击!我军兵力乃是齐国的数倍之多,岂会惧怕他们!”
郑静与羊洪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阻,然而叶弘已然听不进去,猛地一挥袖袍,打断了两人,喝道:
“都不要说了!朕心意已决,必须要出兵狠狠地教训那个逆子!朕要亲眼看到那个逆子死无葬身之地!”
一时间,殿内众人苦笑以对,不敢再言。
而坐镇平谷关的李崇义,在收到叶弘的死命令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声苦笑。
他深知,这无疑是叶澈的激将法,而他之前也曾写信向叶弘解释过其中的利害关系,然而陛下却置若罔闻,依然下达了出城作战的死命令。
李崇义心中虽有万般无奈,但军令如山,他只得咬紧牙关,派兵出关。
接到信后的第二天,大乾军队浩浩荡荡地开出平谷关,直奔齐国军营而去。
这一举动,正中叶澈下怀。
叶澈站在山坡上,远远望见李崇义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出,露出得意的笑容。
“哈哈,那个狗皇帝果然还是沉不住气啊!”
叶澈笑道。
随即吩咐其他人做准备。
当大乾的五万靖安军冲入军营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已经空无一人。
带队的将领立马意识到不妙,心知中计了,立马下令撤退。
但,为时已晚!
只见齐国大军从四面八方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一波接一波地冲击而来。
子弹如雨,划破长空,带着死亡的呼啸,密集地射向大乾军队,瞬间就有无数士兵倒下,血花四溅,染红了大地。
靖安军虽然参加了灭宏国之战,有一定的战场经验,但是被伏击,还是
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被齐国的几支骑兵队伍穿插之后,阵形彻底混乱了,士兵们你争我夺,逃离战场,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
争先恐后地朝着营门口的方向逃去,互相践踏,踩死了无数人,惨叫声、火枪声、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副惨烈的战争画面。
而营门口的方向,已经被齐国军队围堵了,根本是无路可逃。
此刻,大乾的军队陷入了绝境。
可谓,上天无门,下地无路,根本无路可走。
站在城池上的李崇义拿着望远镜,目睹这一幕心急如焚。
果然如他预料的一样。
这一切都是叶澈的圈套。
故意诱使他们出击。
“大人,胡将军的五万人马被围了,咱们得想办法救他们出来,不然他们得全军覆没!”
一旁的副将心急如焚,心急地差点咬碎牙槽。
而李崇义却很谨慎,他看向了齐国军营的左右两侧,发现这两侧烟尘四起,显然也有伏兵等待着他们。
“大人,怎么还不出兵?”
副将催促道。
“先派两万人进攻两侧,拖住他们,然后再派三万人直取中路,营救他们!”
李崇义冷峻地说道。
“卑职遵命!”副将点头。
副将迅速传达了李崇义的命令,两万精兵如同离弦之箭,分别从平谷关两侧疾驰而出,目标是牵制住那隐约可见的齐国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