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澈即刻下令召见裴南。
不多时,裴南匆匆步入大殿,跪倒在地,道:
“草民裴南,拜见殿下。”
叶澈目光如炬,直视裴南,道:
“你所言之事,关于汐儿家族之祸,可都是确凿无疑?”
裴南抬头,急忙说道:“殿下,草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若殿下有所疑虑,只需派遣亲信前往迦南一探究竟,必能验证此事真伪。”
叶澈闻言,拳头紧握,胸中怒火中烧,道:
“迦南之行径,令人发指,我意已决,必出兵征讨,以雪此恨!你对此有何良策?”
裴南沉思片刻,道:“殿下英明,欲征迦南,水师之力不可或缺。从陆路进攻迦南,实在太远,有万里之遥,就算是骑兵昼夜不停,也需要一个多月,而水师从海上顺水而下,只要二十天左右。”
叶澈点头,道:“正合我意。不过我齐国水师较弱,而营口港口过于狭小,不适合水师操练。”
裴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献策道:
“殿下,泰州郡港口宽阔,水深浪平,实为操练水师之佳地。何不向朝廷借泰州郡的港口一用……”
叶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打断了裴南的话:
“何须言借,泰州郡,本就是我囊中之物。”
上次,叶澈答应出兵解安州之围,向朝廷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便是泰州郡。
随即,叶澈高声唤道:“萧阖、徐少迁何在?”
二人应声而至,拱手而立,静待命令。
“我命你二人即刻率领精锐,向泰州郡进发,务必迅速占领港口,为水师操练做好准备。”
叶澈吩咐道。
萧阖闻言,略一迟疑,问道:“殿下,此事是否需先报知朝廷?”
叶澈微微颔首,思虑片刻后,道:
“也好,林璞,你即刻起草公文,送往朝廷。”
林璞领命,迅速退下,准备公文事宜。
次日清晨。
忽然,一名侍卫匆匆步入,手中持着一封加急密函,向叶澈禀报道:
“殿下,宗月容小姐已安全抵达清河城,现正候于城外。”
叶澈闻言,微微皱眉,随即下令:
“速去迎接宗小姐,安排至城中的别院休息,务必周到。”
不多时,宗月容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进入别院。
当叶澈步入别院,恰好与宗月容正在院子内赏花。
她身穿百褶裙,面若银盘,肌肤胜雪,身材曼妙,温婉动人。
她见叶澈后,急忙上前行礼:“多谢殿下赐我容身之所,月容感激不尽。”
叶澈淡淡地说道:“宗小姐客气了,你我也算是朋友,既然来我齐国,我们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你身体可已恢复如初?”
宗月容微微一笑,道:“多谢殿下关心。目前我体内毒素已尽数清除,现已无碍。”
叶澈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便安心留在齐国吧。”
宗月容不禁地由衷感慨道:
“多谢殿下。自踏入齐国,我便深感其繁荣昌盛,非他国可比。如今清河城更是商贸鼎盛,高楼鳞次栉比,真乃世所罕见。殿下文武双全,治国有方,实乃当世之豪杰。”
叶澈轻轻摇头,道:“宗小姐过誉了,治国安邦,非一人之功,全靠臣僚协力。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如今大庸国内,皇子争储,风起云涌。依你之见,哪位皇子能脱颖而出?”
宗月容沉吟片刻,神色复杂:“此事非我所能断言,但长兄龙津军受损严重,已难再争锋。或许,我二哥凭其智勇双全,能取得最终胜算也未可知。”
言罢,她轻轻叹了口气,似是对家族命运的无奈与感慨。
叶澈闻言,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轻轻点头。
宗月容并没有提供很有价值的情报,但是叶澈也并没有太在意。
因为叶澈还没有彻底吞并大庸的想法。
毕竟他是去年才夺取了上党郡和若开郡。
大庸的郡堪比大乾的行省。
毕竟大庸的政治体制和制度跟大乾不同。
这两郡的疆域很大,光是人口便有千万,叶澈还没有完全消化。
至少也需要一两年时间才能彻底消化。
想要消化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需要重建府衙、制度、文化、经济、军制等方面。
在这些地区全面推行齐国的政策,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还得笼络人心。
叶澈一方面在吸收消化这些地区,而另一方面是扶持魏国,输出大量军火给魏国,牵扯大庸的精力,用来消耗大庸的国力。
夜已深沉。
叶澈来到叶静雪的房门外,轻轻推开房门,看向了正端坐于软榻之上的叶静雪身上。
叶静雪的面容在昏黄的烛光下更显恬静,嘴角挂着一抹腼腆而温柔的微笑。
“五弟,我明天便要回京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抹离愁。
叶澈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舍,他走近几步,目光中满是恳求:
“三姐,你能不能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