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安州城府衙大堂之上。
叶澈身着蟒袍,端坐于堂中主位,面容冷峻,神情威严。
两侧,高辰与霍然等将领分列而立,各执兵器,神情肃穆,维护着堂上的秩序。
大堂之外,人声鼎沸,未及离开的世家大族代表们被一一传唤至此,他们或面露紧张,或心怀好奇,相互间议论纷纷。
“陇西杨家是何等豪门,齐王殿下却挥手灭之!”
“是啊,杨家何等显赫,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世事无常。”
“看来那欠税和新征的赋税得赶紧缴纳了!”
“万万不敢再拖欠了!”
随着衙役们的一声声传唤,杨家众人被押解上堂。
他们衣衫凌乱,神情沮丧,与往日的风光无限形成了鲜明对比。
杨廷被两名士兵搀扶着,步履蹒跚,腿上的伤痛并未痊愈,但他努力挺直腰板,试图保持一丝尊严。
“父亲,你怎么样了?”杨晟喝道。
叶澈的目光冷冷扫过堂下众人:“今日,本殿下在此审理陇西杨家一案,旨在明正典刑,以儆效尤。杨家,身为世家大族,本应恪守本分,辅助朝纲,却私自养兵,意图不轨,更是胆敢阻挠本皇子执行公务,拒绝纳税,实属罪无可赦!”
此言一出,堂下顿时鸦雀无声,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叶澈继续道:“现将杨家罪行一一列举,公之于众,让世人皆知,与我为敌者,无论出身贵贱,皆难逃法网!”
随后,高辰上前,宣读了杨家的罪状。
首恶杨廷、杨晟等人被判斩首!
杨廷等人闻言,面如死灰,再无往日的嚣张气焰。
那些世家大族的代表们听到杨家的父子被判斩首,吓得浑身瘫软,面无血色!
突然,大堂的沉重木门被猛然推开,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道洪亮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住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门口。
只见一名身穿红色华丽甲胄的中年男子,身姿挺拔,面容冷峻。
而他身后紧跟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他们步伐整齐,气势汹汹地闯入了大堂之中。
让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连叶澈也不禁微微皱眉,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外。
杨廷见到这位中年男子,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狂喜,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兴奋地大叫道:
“蜀王殿下,您终于来了!”
这正是蜀王叶彬。
自大乾开国后,蜀王便世代镇守西南,如今已经传承了十几代。
现今蜀王叶彬以其铁血手腕和深不可测的实力闻名遐迩。
三年前,他曾大破西南蛮夷三十万联军,扩地千里,威震诸国!
叶彬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堂内,最终目光落在了叶澈身上,带着滔天怒火,喝道:
“叶澈,你见到本王叔,还不快来拜见!”
叶澈闻言,心中虽有不悦,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随即想起了这位蜀王的身份与地位。
按照辈分,叶彬确实算是他的王叔,且其在朝中的影响力不可小觑。
于是,他站起身,缓缓行了一礼:
“原来是王叔驾到,叶澈有失远迎,还望王叔恕罪。只是不知王叔为何突然至此,且未曾通报?”
叶彬冷哼一声,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不满:
“我本是带兵勤王而来,途中得知安州城之围已解,便下令兵马在宁西行省外的龙岩城驻扎,静观其变。本想稍作休整后回军,却未曾想,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连我的老丈人——陇西杨家的家主都敢擅自抓捕!”
此言一出,大堂内再次哗然。
世家大族的代表们这才想起杨家的杨璧羽是西北第一美女,便是嫁给了蜀王。
叶澈眉头紧锁,道:“王叔此言差矣,杨家私自养兵,意图不轨,且拒绝纳税,阻挠朝廷公务,此乃铁证如山,不容狡辩。我身为皇子,自当秉公执法,以正朝纲。”
叶彬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寒光。冷冷一笑,道:
“好一个秉公执法!叶澈,陇西杨家,是五百年的世家大族,有功于国,你可轻易擅杀?”
说罢,他转身看向被押解的杨家众人,尤其是杨廷,语气中多了几分复杂:
“至于杨家之事,本王自会向陛下禀明,还望你叶澈能网开一面,莫要让这宁西行省再添血腥。”
叶澈闻言,脸色一沉,语气坚定而决绝:
“王叔,很抱歉,但我已依法行事,杨家父子二人罪无可赦,判斩首之刑,不容更改。其余杨家众人,也因各自罪行被判服役之刑,以示公正。”
叶彬见叶澈态度坚决,丝毫不给自己留情面,怒火中烧,喝道:
“叶澈,你竟连我这点薄面都不愿给,非要置我的老丈人于死地?”
叶澈眼神锐利,毫不退缩地回应:
“你少给我来这套家族情面的把戏!我敬你,称你一声王叔,但这并不代表你能左右我依法判决!大乾律法之下,人人平等,杨家亦不例外。”
叶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