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晨光初破晓。
紫禁城沐浴在一片庄严而肃穆的光辉之中。
朝钟悠扬,回荡在空旷的宫殿间,宣告着新一日朝议的开启。
文武百官身着朝服,神色各异,步履匆匆地穿过一道道宫门,向着太和殿汇聚。
太和殿内。
叶恒身着太子冕服,英姿勃发,立于龙椅之侧。
长孙皇后则端庄坐于另一侧,面容慈祥而威严。
“上朝~”
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百官纷纷跪拜,山呼太子千岁之声此起彼伏,响彻大殿。
长孙皇后轻轻抬手,示意平身,随即步入正题:
“今日朝议,乃关乎我大乾国本,诸位爱卿可有本奏?”
话音刚落,杜建伟率先出列,手持笏板,声音洪亮:
“启禀皇后,臣有要事禀报。如今陛下被俘,国无君父,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了不被宏国蛮夷要挟,所以微臣正式建议太子登基!”
言毕,杜建伟将早已准备好的奏折呈上。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顿时,朝中很多大臣纷纷上奏折。
虽然一些大臣们反对,但是也挡不住大势所趋。
更有大臣提议即刻筹备登基大典,以昭告天下。
突然,太和殿外传来一阵急促而威严的脚步声。
紧接着,太监那特有的尖细嗓音传来!
“宁王到!”
“信王到!”
“禹王到!”
……
这一连串的通报如同惊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殿门轰然洞开。
只见为首宁王叶渊身着亲王华服,面色冷峻,领着一众亲王及数十位勋贵步入大殿。
为首的宁王便是大乾皇帝叶弘的亲弟弟叶渊。
“如今我兄长生死未卜,你们竟然敢擅自立太子为帝,是不是已经将我兄长置于不顾了?”
叶渊的声音响彻大殿,宛如雷霆。
信王与禹王紧随其后,纷纷出言附和,强烈反对太子登基。
禹王更是言辞犀利:
“国赖长君,如今陛下蒙难,正值国家危难之际,更需一位成熟稳重的君主来引领大局。与其立太子为君,我看不如立宁王为帝,方能安定人心,共御外侮。”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骤变。
朝上的文武百官是看明白了。
宁王反对太子登基是假,其实是想自己登基。
而宁王拉拢的数十名勋贵纷纷高声附和:
“立宁王为帝!立宁王为帝!”
杜建伟见状,眉头紧锁,挺身而出:
“国有储君,此乃祖宗之法,太子乃陛下亲定之储君,理应继承大统。此时立太子为君,正是遵循我大乾的规矩,岂可轻易更改!”
李凯亦不甘示弱,上前一步,义正词严道:
“陛下被俘,国中无主,依照规矩,自当由太子即位,以安社稷,此事关乎国本,岂能由几位王爷和勋贵随意置喙!”
叶渊闻言,怒不可遏,面色铁青,厉声喝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两个老东西在这里指手画脚了!”
言罢,他身后的几名勋贵猛地向前,一把拉住了杜建伟与李凯的衣袖,气势汹汹,大有动手之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金元猛然拔出腰间长刀,寒光一闪,怒喝道:
“此乃金銮殿,天子脚下,尔等竟敢在此撒野,意欲何为!”
他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殿内众人心中一凛,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气氛一时僵住。
陈金元是场中大臣之中唯一持刀的。
因为他是禁军统领。
看到陈金元拔刀,众人都有些忌惮,根本不敢上前。
长孙皇后立于大殿一侧,眼神如寒冰般锐利,直视着宁王:
“我儿太子,承天应命,登基为帝,乃是国家根本,岂容尔等藩王妄加评议,动摇国本!”
叶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
“皇后娘娘言之过早,这朝堂之上,又不是你们长孙家族的一言堂。无我等王爷鼎力支持,太子之位,恐难坐稳。”
信王接过话头,语气冰冷而决绝:
“不错,若他胆敢不顾我等意愿强行继位,我等自当以武力相抗,捍卫我等应有之权益!”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哗然一片。
众臣面面相觑,震惊不已。
杜建伟见状,针锋相对,喝道:
“哼,诸位王爷若真以为凭一己之力可撼动国本,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五皇子叶澈,已明确表示支持太子登基,此等大义之举,足以让尔等妄图颠覆者望而生畏!”
叶渊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叶澈?他……他怎会如此?”
显然,这个消息出乎了他的预料。
叶恒适时站出,手中紧握着一封书信,神情肃穆:
“诸位王爷,此乃五皇子亲笔书信。请诸位过目,以正视听!”
说着,他将书信交给一旁的太监,由太监转呈给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