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华国公李彦领着他那鼻青脸肿、哭哭啼啼的儿子李相宜走进了御书房。
叶弘端起茶杯,刚准备喝茶润润嗓子,但当他看到李相宜那张鼻青脸肿的脸时,差点将茶水喷出。
他瞪大眼睛,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确实是李相宜。
李相宜被打成猪头,眼睛眯成一条缝,一时间,他几乎认不出来了。
“李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弘放下茶杯,眉头紧锁地问道,“还有人敢将你儿子打成这样?你是怎么做父亲的?”
李彦苦笑一声,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瞥了一眼正在抽泣的儿子,心中一阵无奈。
“陛下,这……这……”
李彦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叶弘见状大怒,拍案而起,怒道:“这是什么回事?在朕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彦长叹一声,咬牙道:“陛下,正是五皇子叶澈所为。”
此言一出,御书房内顿时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彦和李相宜。
叶澈?
那个窝囊废五皇子?
他居然敢在京城里暴打华国公的儿子?
这简直是疯了!
叶弘气得脸色铁青,浑身一颤。
他没想到那个逆子还没有走,居然还敢打人!
还把李相宜打成这样!
这李相宜是京城内有名的才子,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而且叶弘也很好看他,可是没想到竟然被那逆子打成如此惨状!
叶弘面沉似水,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李相宜听到叶弘询问详情,立刻抽泣着添油加醋地描述起来:
“陛下,今日我本是去戏园子里听曲儿,恰巧碰见了五皇子叶澈也在。见他一副闲散模样,我好心上前提醒他,陛下已下旨让他离京,他却置若罔闻,反而嘲讽我多管闲事。他言语之间嚣张跋扈,蛮横不讲理,我一时气不过,与他争执了几句。”
“谁料他竟突然暴起,出手就朝我攻来。我虽自幼习武,但怎敢与皇子动手?只得处处避让。哪知他变本加厉,拳脚相加,嘴里还叫嚣着天王老子也管不了他!若非我妹妹及时赶到,劝阻于他,只怕我今日便要命丧当场了。”
李相宜说着,再次泪流满面,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叶弘听得怒火中烧,拍案而起,怒道:“这个逆子!这个逆子!朕让他即日起离京,他却当作了耳边风。难道朕的话都不管用了?居然还有闲心去戏院看戏!好大的胆子!还敢当众打人!他这是要造反吗?简直岂有此理!”
叶弘背着手,踱着步子,一脸愤怒。
御书房内的气氛骤然变得压抑。
众人见叶弘发怒,纷纷低下头去,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随后莞贵妃走了进来。
她身穿华服,容颜娇艳,见叶弘正在发怒,便上前劝道:
“陛下息怒,此事确实不可姑息。俗话说得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五皇子叶澈如此行径,实在是罪大恶极。臣妾认为,应该立刻将他交给大理寺法办,关进天牢,以儆效尤。”
叶弘闻言,眉头紧锁。
他虽然对叶澈的所作所为极为愤怒,但想到要将自己的儿子关进天牢,心中还是有所顾虑。
不管怎么说,叶澈是他的儿子,若是真将他关进天牢,恐怕会引来外界的议论。
沉吟片刻后,叶弘沉声道:“朕决定,即刻让何公公带着禁军前去五皇子府上传旨,褫夺他的一切封号,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将他连夜驱赶出京城。从此以后,将他圈禁在河东郡,永世不得回京!”
此言一出,莞贵妃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陛下的决定已经无法更改,只得应声道:“陛下英明。”
李相宜听到这个决定,心中一喜。
他原本只是想着借此机会向叶弘诉苦,没想到竟能因祸得福,被补为翰林院侍诏。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毕竟入朝为官,需要参加科举或是承袭爵位。
没想到,现在补为了五品的翰林院侍诏,属于一步登天了。
他连忙上前叩谢道:“陛下英明!臣叩谢陛下隆恩!”
叶弘下达了命令后,何公公立刻低头领命,脸上虽然恭敬,但眼角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
上次被叶澈打了一拳,他可记恨着呢。
于是,他心中暗自盘算,这次终于可以好好报复一下了。
夜幕深沉。
齐王府外,数百名禁军将整座府邸围得水泄不通,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切,显得格外肃杀。
府内的仆人丫鬟们被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叶澈在房间内正沉浸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披上外衣,匆匆走到门前,打开门一看,只见周通焦急地站在门外。
“殿下,大事不好了!”周通急切地说道,“何公公带着数百禁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