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侯爷最耐不住直接出去了,萧夫人原本转身走了两步,可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来,走到冯小娘跟前。
到底是个急性子,有气就不能忍着,抬手就给了冯小娘两巴掌,啪啪两声打得十分响亮。
旁边的谢如玉挑了挑眉,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只是默默的看着。
“夫人这是做什么?”
冯小娘反问一句,捂着脸十分委屈。
萧煜安就站在冯小娘身侧不远处,此时戴在袖子下的手捏成了拳头,眼神晦暗不明。
萧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副柔弱可怜的冯小娘骂道。
“做什么?打你呗!你这贱人,最近看我儿子出了事就开始飞扬跋扈,张牙舞爪,怎么,当我死了?”
“我告诉你!承恩侯府除了侯爷就是我说了算,我才是承恩侯府的女主子!至于你,不过就是个小妾!别痴心妄想不该你的东西!”
说话间,还斜睨了萧煜安一眼。
萧夫人嗤笑一声。
“不愧是母子俩,一贯的会装,但我可是有火眼金睛的,你们打什么主意,我都门清,今日把话放这儿,你们不管想干什么,都是在痴心妄想!”
“侯爷是我夫君,承恩侯府也是我儿子的地盘!至于你们,你们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日后我还能给你们分个小宅子让你们在那儿养老,若是敢有别的心思,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骂完这番话,萧夫人终于痛快了,翻了个白眼之后转身就走。
谢如玉见状笑了笑。
可她如今怀身大肚,留在这里着实不太好,于是赶忙追了出去。
她没资格跟着一起去慕丞相那儿拜访,于是就赶忙让丫鬟把自己扶回了萧煜昇的院子。
萧夫人这么看重萧煜昇,这院子里都是萧夫人安排的人,如今自己羽翼未丰,还是待在安全的地方安心产子的好。
……
卖官求财?
谢夫人不如谢侯爷跟谢知白对这种事情精通,但多少也知道点大概,听女儿这么一说,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卖官,卖的是朝廷的官,但求财,却是求着自己的财……
把朝廷派的官职卖给别人,却把钱财放进自己的腰包,这算是偷国库的银子。
不仅如此,肯定还有别的影响,比如说,这花钱买官的人定是没什么才能。
不管是落榜之人,还是本就没有进行科举之人,没有通过科举得到官职的,除了家中有爵位的,可以举荐,其他人这么做,可都是违背律法。
轻则罚银子,重则掉脑袋。
这么一想,谢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罪名不可谓不小。
当然,前提是抓住确凿的证据。
谢侯爷声音都有些发抖。
“灵汐……你,你这是从哪儿得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有人倒卖官职,这种事情属于太阳底下无新事,历朝历代都有这种人。
只是目前为止,谢侯爷并不知晓,就算偶尔听说,也只是听说,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都是捕风捉影,风言风语,所以当不得真。
没影的事儿,他自然也不会去操心。
再说了,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严重的满门抄斩都是有的。
这么一想,自己家上辈子也是满门抄斩,当时的罪名是叛国,不过这种卖官求财的举动,跟叛国似乎也没什么两样。
这要是买官的人就是敌国奸细呢?
一国奸细都直接大摇大摆的进入大楚的朝堂了,这跟通敌叛国确实没什么两样。就算被判砍头,那也是该的!
谢侯爷胡思乱想着,谢灵汐却没太多时间。
眼下他们还有太多事情要做,一点点把事情梳理清楚,然后找到自己该做的,各司其职,谢家这艘大船也算是正常运转起来了。
谢灵汐有自知之明,她一个人可办不成这么大的事儿,于是谢灵汐便说。
“爹,咱们如今要对付萧家,但却不能直接拿萧家出手,只能另辟蹊径,但您放心,最终这个矛头,肯定还是落到承恩侯府头上。”
“父亲你是吏部尚书,官员任职这一点,本就是你的职责,我的记忆要是没出错的话,上辈子,今年有不少参加科举的才子都在进行会试后中榜,却都被冒名顶替了。”
“状元,榜眼,探花,这三位必须是真才实学之人,不太好动手,但想在二甲三甲换人,却不难,毕竟这些人都上不了金銮殿,皇上可没机会试探这些人的文采,只要买通考官,私下运作,全换了,各方打点,也没人在意,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谢侯爷脸色变了又变。
“怎么可能!谁有这么大的手笔?你都说了,我是吏部尚书,这种官员任职的事情,我不可能发现不了。”
谢灵汐无奈道:“爹,那你可能不知道,上辈子任职官员这件事,你从头到尾就没参与过,因为你那个时候病了……”
说到这,谢灵汐眼底有一丝心疼和愧疚。
“说来也是我蠢,我那时对这些事也不了解,所以当时你病情来得蹊跷,我也没察觉哪里不对,我也是后来才后知后觉猜到,你的那场病可不是偶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