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看见萧远山,像是什么都明白了似的,冷笑一声,一手叉腰,一手用鸡毛掸子指着萧远山的脑门骂道。
“好啊!我就知道,我说这小王八蛋怎么突然过来,原来是冲着在你面前演戏来的,还心意?我呸!”
“一个小妾生的贱种有什么资格来探望?他算个什么东西?什么来送金疮药,我看他就是来看笑话的,给我滚!滚出去!”
萧夫人说话间,又要去打萧煜安。
萧远山还在这儿呢,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萧夫人撒泼?没好气一把抓住了萧夫人的胳膊,随即重重往后一推。
“给我住手!”
屋子里的丫鬟也被吓了一跳,可瞧见夫人摔倒,立刻上前搀扶。
萧夫人重重的跌坐在台阶上,磕的屁股疼,但更疼的是心。
她不敢置信的瞪着萧远山,口气满是控诉。
“你,你这个负心郎!你居然为了一个贱种打我?”
这么多年,萧远山虽然对这些小娘维护,但可从来没有为了这些小娘和小娘生的对自己动过手,可是现在萧远山就为了一个萧煜安打自己!
萧夫人越想越气,忍着疼在丫鬟的搀扶下站起来,红着眼睛骂道。
“你这个混账!你是看儿子如今废了,就来欺负我了是吧?怎么着,下一步,是不是也想把我这个当家主母撵下去?好把你心心念念的冯小娘抬起来?”
“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我还在这站着,只要我活着,这些贱人和这些贱人生的贱种,都别想爬到我和我儿子头上!滚!都给我滚!”
萧远山看着不可理喻的萧夫人,气的脸红脖子粗,他跟这泼妇简直没话说。
偏偏萧煜安还在这时小声的劝道。
“父亲,您别这样,别和母亲吵架,这事确实是我想的不周到,我应该问过之后再过来的,不该这样……”
“闭嘴!”
萧远山没好气转头呵斥了一句,但看着萧煜安立刻低垂下来的脑袋,和那满脸自责的模样,又忍不住柔和声音。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明明是某些人蛮不讲理,你不过就是好心被人当了驴肝肺。”
萧夫人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萧煜安。
这小杂种,跟他那个贱人娘一样,都会装!这么会唱戏,怎么不去戏园子里当台柱子?整日里在自己面前现眼,可恶!
萧夫人又是一阵气恼,扬起鸡毛掸子就朝着萧煜安砸去。
“我打死你个狗东西!还给我演,你别以为你们的小心思我不知道,我告诉你,我儿子的东西,你们一件也别想得到!”
萧远山没想到这泼妇为了打萧煜安,连自己都打,简直就是个疯子。
可如今夫人正在盛怒之中,且如今承恩侯府本就被人盯着,要是再闹出“一家主君主母打架”的传闻出去,承恩侯府又得丢脸。
所以萧远山暂时忍了这一口气,拽着萧煜安的胳膊就往外扯,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对着萧夫人骂道。
“行行行!你儿子最金贵!其他人都对你儿子有歹心,那你就自己好生照顾着,你不是让我去找冯小娘吗?那我去就是了,如你所愿!”
萧远山赌气似的说完这番话,拉着萧煜安瞬间没了影。
萧夫人没想到萧远山还真走了,气得又哭又闹。
丫鬟们见状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上去劝,还是该安抚,都这么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动作。
此时走廊里,和一个丫鬟躲在柱子后面的谢如玉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也有些慌。
她挺着肚子看向旁边的丫鬟问。
“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
谢如玉问的是萧煜安。
那丫鬟是萧夫人特意派到谢如玉身边照顾的,说是伺候,实际上也有监视的意义在里面。
这丫鬟也不算木讷蠢笨,被派到谢如玉身边也考虑过很多,如今府里上下鸡飞狗跳,大公子如今废了,又没了世子之位,继承不了爵位。
若是夫人还想把爵位牢牢把持在手中,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谢如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了,虽不知道男女,可好歹有一线希望不是?
所以谢如玉这个女人虽然声名狼藉,但不得不说,如今地位还是挺高的。
丫鬟有意巴结示好,所以便恭敬有问必答。
“方才那位是承恩侯府的二公子,不过是冯小娘所出,只是个庶子,平日里老爷对二公子其实也没那般看重,可如今大公子成了……这样,恐怕老爷心里也有了别的想法。”
“夫人方才说的那些话,虽说大部分都是在气恼之余放的狠话,但奴婢觉得,老爷还真有可能这么做。”
说到这,丫鬟盯着谢如玉的肚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如玉姑娘,您肚子里这个孩子,如今可是我们唯一的希望,若是个男孩,还是有希望把这爵位重新拿回来的,你可一定要好好养着!”
谢如玉显然也明白这一点。
她作为一个旁观者,方才可是看得很清楚,萧侯爷对那个萧煜安,明显就是维护着的。
而如今承恩侯府上下,年龄合适,还算有点能力的,也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