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自己说的关于俪嫔的事都对得上,五皇子就算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依旧得相信自己的生母确认给自己这个外人托梦了。
不然自己这个外人,是怎么知道俪嫔一些隐秘的私事呢?
不过,托梦也得有个缘由。
自己跟五皇子的生母俪嫔非亲非故,要是没有个契机,托梦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所以谢灵汐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缘由。
待会儿要告诉五皇子的话,里面只有这个“缘由”是她捏造的小小谎言,应该不会被察觉。
就算被察觉,她也可以圆回来。
就看五皇子信不信了……
想到这,谢灵汐看向谢知白安慰。
“放心吧大哥,五皇子是聪明人,那就能看出我是不是说谎,我相信,真诚能打败一切。”
谢知白见妹妹胸有成竹,倒也不再劝。
“行吧,你都这么说了,作为大哥,我也只能相信你,要是五皇子听了怀疑甚至生气,大哥替你顶着!”
谢灵汐笑着道谢:“那就辛苦大哥了!”
另外一头。
“阿切!”
五皇子坐在马车上,突然打了个喷嚏,
一同出来的护卫见状皱了皱眉,关心道:“殿下没事吧?”
五皇子捏了捏挺直的鼻子,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没什么……或许是昨晚着凉了吧?”
昨天晚上五皇子在院子里一直坐到深夜。
因为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生母死去的真相,他也不知道谢灵汐说的是真是假。
但无论真假,他都得去确认一遍。
从小他就觉得母亲的死没那么简单,只是周遭无论是父皇还是奴婢,都跟他说母亲的死是意外,是红颜薄命。
可不管是出于对母亲的渴望,还是别的,五皇子就是觉得不对劲。
只是他查过,过程十分顺利,然后……什么都没查出来。
过于顺利的过程,以及潦潦草草的结果,让五皇子觉察出了异常。
他就是觉得,不该是这样。
虽不知谢大小姐是如何得知的,但总有一线希望不是吗?
五皇子如是想着,更加期待与谢灵汐的见面。
可就在这时——
“咔嚓”一声。
马车陡然一晃。
护卫迅速出手护住五皇子的头,五皇子的脑袋撞在了护卫的胳膊上,倒是没什么意外。
可整个车厢歪了,稳住之后,护卫掀开帘子骂:“怎么回事?怎么赶车的!”
说话间,还十分警惕的把手放在剑柄上。
车夫此时跳下马车,检查了一圈,才苦着脸说道:“殿下,这这石板路上有个坑,咱们马车轮子卡进去不动了……”
说话间,忍不住小声嘀咕。
“这路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缮的,这么大个坑也不知道填一填,就直接盖块薄石板,这不是故意坑人吗?真缺德!”
马车里的五皇子没听见车夫下半句嘀咕。
虽然期待与谢灵汐见面,却也不会为这点小事责罚车夫。
在护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扫了一眼就说道:“先把马车推出来吧。”
这意思就是不准备责罚了。
车夫如蒙大赦,立刻笑着马上推车。
今日五皇子出行是隐秘之事,所以只带了车夫和一个护卫,两人**协力开始推车。
只是马车太大,这坑又深的刁钻,死死的把车轮卡住。
二人推了半天,马车也只微动了一下,如今也不能请别人帮忙,只能继续推车。
五皇子神色淡定,站在一旁等待。
这是一条小巷子,前后也无路人,巷子口一个卖糖水的小贩挑着担子路过。
宽大的斗笠帽子微微抬起,司剑那半张脸露了出来,看着轮子已经陷进坑里的马车,嘴角微勾,随即步伐轻快地挑着担子离开。
任务完成!
……
清风书院。
谢灵汐和大哥一同进了书院,因为事先打过招呼,进去就有人带路。
二人跟着管事,直到一处凉亭。
管事恭敬道:“谢世子,谢小姐,后院还在上课,您二位在此稍等片刻。”
二人都很客气,谢知白看妹妹像是第一次来似的,四处打量,主动回应管事。
“多谢,我们在此等着,确是不好打扰学生们念书,你要是有事便自顾去忙了。”
说完就要给打赏,可惜管事不收,态度不卑不亢,语气认真。
“院里规定,不得收受任何银子贵重物,二位稍等,小人先告退了。”
说完行了一礼便退下,干脆利落。
巧儿忍不住凑到小姐耳边低声嘀咕:“小姐,杨院长管的可真严,一些打赏银子应当不妨事吧?”
谢灵汐回神,来清风书院,确是是上辈子的事了,熟悉又陌生啊……
她收回思绪,挑眉看向巧儿笑问。
“照你这么说,要是有个外人给你银子,你也是照收不误?左右只是打赏。”
巧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立刻否定:“当然不会!奴婢拿的是谢家的月银,吃的谢家的饭,不稀罕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