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艾蓝双眼微眯。
前面江家人说那些屁话,她还能当做陪卫满看戏。
因为不定什么原因,卫满就能想起全部了。
可现在直接说老祖宗,艾蓝可不能忍!
因为老祖宗是艾家里为数不多的,真的对艾蓝好,且在艾蓝生病的时候,照顾艾蓝的人。
艾蓝冷笑一声。
打断了江家人说话。
江表姐莫名其妙。
“表妹,你笑什么?”
艾蓝这次直接大笑出声,声音颤颤,把卫满都给逗笑了。
然后艾蓝才道:“有个很好听的笑话,我怎么可能不笑,真是太好笑了,哈哈。”
艾蓝停下来看江家人。
喝茶顺气,把这个笑意压下去后,才道:“这个宅子的主人姓什么?”
江表姐答:“姓艾啊。”
“你们又姓什么?”
江表姐知道艾蓝是在耍她,瞧不上她了。
于是眉宇间带着不悦,冷冷地回:“姓江!”
“表姐还知道自己姓江,这里是艾家啊?现在坐在正座儿上的是我们艾家最年长的老祖宗,是我祖父!他是正夫,是艾家明媒正娶的男子,在家中也是嫡出,我母亲见到祖父,都要请安问好,你们在这可倒好,竟然要把人赶下去!”
江表姐觉得,艾蓝这简直就
是扣帽子。
“谁要把他赶下去……”
“怎么,非得拿棍子赶,才叫赶,用言语的重伤,就不叫赶了?”
艾蓝又道:“听说表姐已经在读书,明后年就要考科举,书中没有尊卑吗?书中没告诉你,什么样的人算长辈吗?我看这书,是白读了罢!”
“你!”
这次换江表姐吃瘪。
她咬着下唇。
说起来她都觉得奇怪,早年听说自己舅舅的这个女儿,性子十分软弱,做事胆小,常常低头走路。
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这哪里和性子软弱沾边!
老祖宗看了眼艾蓝,又对江家人道:“你们家的男人来到我们家,不管怎样,那就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他,钱肯定要赔,但必须专款专用。
你们江家说是要给蓝儿的生父大办,那就得大办,得让我们艾家人都看得见。”
这一下子,就堵了江家人的嘴。
江大人、江大人正夫、江表姐,三个人都很不满。
江表姐咬下嘴唇。
江大人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
其正夫的手捏紧了帕子。
江表姐忍不住道:“艾家怎么如此小气,都不像是有那么多铺子的人了。”
老祖宗叹了口气,道:“六千两,不能再多了,一次性给你们,彼此立
字据为证。”
嘿,艾蓝听到这个数,只有一个想法。
江家一定觉得,这就是他们祖孙商量好的。
连数都知道了。
其实艾蓝根本还什么都没与老祖宗说呢。
果然,江大人不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
“老祖宗,我们实话实说了吧,希望您每年按照家里的小姐们给我们分利,啊当然,一开始的六千两不能少。六千两后,每月要给艾蓝多少钱,就给我们多少钱,并且我们只能比她多,不能比她少。”
她的正夫在旁边比了个三。
“三份!是每个人都不能比艾蓝少,按照人头算,一共三份。要不然、要不然我们就把你们家五小姐和青楼男人在一起的事,说出去!”
老祖宗眉头紧皱。
不曾想,江家人竟然是这般。
然而他也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男人。
他坐直,表情很严肃。
也明白他们的来意,只是道:“我们家小五,并没有与那青楼男子有什么肌肤之亲,如果只是去看,拉回家来说教一番便是,他们的事不值六千两以上。”
江表姐乘胜追击,继续往泥巴地里跳。
“艾家老祖宗,您活了这么大岁数,应该也明白吧,人嘴两张皮。
人能说出真话,自然也能说
出假话。您说您艾家的五小姐没碰青楼男子,我说碰了,那青楼男子身上早就没有贞洁花儿,又怎么证明谁真谁假呢?”
卫满忍不住小声嘀咕。
“妻主,他们好坏……好恶心啊……”
江表姐回头又瞄了一眼卫满。
果然是眼含秋波,俊美异常。
是她见过的,可以说最漂亮的男子了。
她心里真盘算着,要不要再在威胁的事情上,加点筹码。
于是江表姐道:“这小男子也挺正,如果能把他也给我,我可以少要一个月的月钱,啊不……表妹侧夫的话,少要两个月吧。”
艾蓝听到此话,微微动了一下脖子,表情很快阴郁起来。
随着江表姐向卫满走来,卫满往后退了退。
有些紧张地捏着艾蓝的衣袖。
“妻主……他们不光坏,还好色……不要脸!”
江表姐则双手背在身后道:“本小姐这是看你长的好,这是抬举你,你想想,你一个都被别人碰过的男人,平时本小姐可是连触摸都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