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听到这个,眉宇间露出大大的佩服之情。
他双手梳理着自己的长发,木梳一下接着一下,发出细小的,与头发摩擦的声音。
“艾妹妹,你真的好聪明,我甚至不敢相信你还不到十九岁。”
艾蓝接话,“马上就到了,还有半个月而已。”
她将茶杯盖在桌上转着玩。
一边玩一边说:“皇子哥哥就算是默认了,对吧?其实这掌控人就和养狗没什么区别,七分宠,三分打。一条狗从一开始就没打过,只给它甜头,那它就会长成无所畏惧的大狗。”
皇子轻笑一声。
“孟贵君长成了凶狗,哈哈哈,艾妹妹,这个比喻真是绝了,怕是整个京都,只有你敢这么说。”
艾蓝虽然这般聊家常。
但是她从没有放弃探知皇子的真实目的。
既然皇子几次都不说,那不如找他的痛处,对着痛处不停地用刀子戳。
“皇子哥哥,刚才孟贵君提到一件事,说你很早就没了贞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之前说咱们俩可以当兄妹,那现在,妹妹就以这个关系来问你,你可愿意说?”
皇子的脸上果然没了笑容。
这就像他的一根刺。
能从嗓子眼,刺到心脏,埋得很深很深。
“妹妹就当我遇人不
淑吧。”
“不行,遇人不淑总也得有个对象,何况妹妹我还可以给哥哥报仇,只要哥哥说出她是谁。”
艾蓝表示,自己能毒死虫子的本事,他见过。
自己还能毒死人。
皇子开始沉默。
艾蓝便说得更狠。
“皇子哥哥莫不是……真如孟贵君所说,是个浪荡的人?
还是说皇子哥哥养面首了,只是表面温和,背地里与面首们玩的很花?
哥哥别在意,妹妹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有时候男人也希望寻求些刺激~”
石灵听得面红耳赤。
什么“浪荡”“很花”“刺激”,这些词在宫中就不可能被说出来!
他小脸“唰”地一下红了。
想要训斥艾蓝,皇子却先将木梳大力地仍在地上,摔成两半。
“胡说!”
皇子脱口一声怒斥。
于是艾蓝猛地来到石灵面前,敲其后颈,就将石灵敲晕过去。
并很不要脸地继续对皇子说,“皇子哥哥,现在这么大的寝宫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了,你有什么狂野的秘密都可以说给妹妹听啦!”
皇子却双手攥紧被褥,想要撕了被褥一般,身体微颤。
然后他红着眼眶转过头。
被打的时候,他没这样,甚至孟贵君言语辱骂,他也可以忍耐。
唯独现在
,他情绪激动。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以为我早年就破了身,不是清白之身了,对吧?”
皇子自己苦笑出来,笑中带泪。
“连我自己,在长年累月的质疑中,我都怀疑我不是清白之身,早就和女人上过床,享受过真正当男人的滋味。”
“哈哈……可我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皇子将枕头之类的全仍在地上。
“我这么大年纪,还是处子!连母皇都曾几次三番地问过我,是不是背地里和女人搞在一起,她安慰我,说只要能说出奸妇是谁,她不会处罚我的。
我说了不止十遍的没有……没有!不得已,母皇叫人找来民间的大夫,用土法子给我验身,从医者,大多数为女子,而民间验身又多数都是为了青楼男子在开苞前卖个好价钱,将我与那些人相提并论,我又怎么……”
皇子越说,越激动。
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喘息也变得粗重。
皇子就像一只可怜的凤凰,翅膀受伤,从空中坠落,拼命地想要起来,却怎么都起不来。
只能不停地扇动受伤的翅膀,使翅膀伤上加伤。
艾蓝有点想安慰他了。
他说那些民间大夫只得蒙着眼检查。
双手借机在他的身子上乱摸!
一
个个还说这就是正确的方法。
除此之外,没有再能辨别他处子之身的方法了。
“谁不知道她们借机摸我的身子,一群混账,不得好死之人!”
艾蓝看他已经激动到一定地步,赶紧上前,在他的背部扎了根针。
“别动,这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你没发现你自己已经要晕厥了吗?如果可以的话,妹妹希望皇子哥哥能小点声,过多的大声说话,会让你呼吸不顺的。”
说到这,艾蓝直接拿了小凳,坐在皇子的床边。
“皇子哥哥你慢慢说,你今天说的所有话,妹妹不会对外说半句。”
不知是针的效果还是艾蓝话语的效果。
皇子觉得身体开始无力,却不是难受的无力。
怒气好像在缓缓流失,让他急不起来。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抹掉眼角的泪珠。
“最终,那些人证明了我是处子,母皇又找了个太医密谈,太医说她们只听说过,没见过我这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