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蓝可以说是瞬间就觉得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行为。
孟贵君就等着皇上不在的时候,才去欺负皇子。
艾蓝没急着走,而是问石灵,“你们皇子到底和孟贵君有什么过节,这个可以告诉我吧?你不说这一点的话,我没法帮呀。”
石灵抿了抿嘴,面露难色。
但还是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是有过节的,但那是孟贵君单方面认为。最初的一些年,孟贵君并不得宠,闺房行乐之术,这东西不侍寝,谁又知道他的好?根本无用武之地。”
石灵说,那时候的孟贵君处处被后宫里的男人欺负。
大冬天连炭火都没的用,还是皇子分给他的。
后来皇子看他实在可怜,便一有机会,就借自己的名义将皇上叫过来,说是叙叙母子之情。
皇上来一看,发现孟贵君也在,哦那时候还不是贵君,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
从皇上开始品尝孟贵君的身子开始,权利的象征倾斜,孟贵君的权利一发不可收拾。
到了孟贵君权利足够大的时候,他便卸磨杀驴,几次三番与皇子唱反调。
石灵委屈地说:“近几年更是如此,两人彻底关系破裂,是在孟贵君罚一个大臣太狠,皇
子为大臣求情的时候。”
“皇子爱才,他是整个国家的皇子,自然有提醒皇上谁是国家栋梁的责任……从那次后,孟贵君就视皇子为眼中钉,肉中刺。”
艾蓝听后,差不多理解了。
“那是孟贵君早就想打皇子一顿,给他些教训了,是不是?”
“是……”
艾蓝得管。
往明面说,艾蓝还是准驸马。
往背地里说,艾蓝还需要保着这个位置,对抗孟贵君。
没有一个身份,孟贵君会很快把她拉下来。
艾蓝要是孤身一人,那肯定怎么都能活,但是有了卫满就不行。
“走吧,我进宫。”
石灵一愣。
他没想到艾蓝这么简单就同意了。
“艾三小姐……”
“叫我准驸马,你不这么叫,在宫里不就露馅了,回来被人抓住把柄,治咱俩一个欺君之罪,更是完蛋。”
石灵立即答:“是!”
并且第一次感觉,艾三小姐是真的不怕事。
这种事竟然都没有避之不及。
到了皇宫,孟贵君的寝宫。
艾蓝直接大步走进去,守门的奴才要拦住她,她便毫不温柔地推开他们。
石灵见艾蓝起了气势,立即道:“你们是什么东西,连准驸马都敢拦,我呸,下贱
东西!”
艾蓝一进正院,呼吸一滞,立即停下脚步。
面前的皇子被扒光了丢在地上,只盖了一件短小的衣裳,只能裹住上半身的前面和大腿的一小块部分。
白皙的脊背和修长的腿全都裸露在外。
上面都是青紫的痕迹。
皇子只是低着头,攥紧了衣衫。
孟贵君则亲自手拿鞭子。
看到艾蓝来了后,更是抬手就一鞭子,打在皇子的背上。
皇子把下唇咬得发白,也不吭一声,只是单手撑在地上,双眼微闭又很快睁开。
艾蓝咳嗽一声,道:“孟贵君,皇子殿下犯了什么错,您也是长辈,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请您不要太过苛责。”
艾蓝甚至给足了面子,一掀开衣裙下摆,单膝跪地,请孟贵君网开一面。
孟贵君却不搭理艾蓝。
而是又打了皇子一鞭子,打在皇子的背上。
艾蓝看得清楚,皇子的双眼划过狠厉的表情。
张嘴吐露的,确实很委屈的话语。
“孟贵君,我不是要与你对着干,上次帮助那大臣说好话,是因为国不能无栋梁之材,如果我当时哪句话说的不好听,还请见谅。”
“哪句话不好听?都不好听!”
孟贵君发狠地打着皇子。
一下接一下地抽着。
很快鞭子上带了些许血,一件短短的衣衫上都是交错的血痕。
石灵看到这一幕,忙冲过去,声音都撕了。
“皇子殿下,殿下!”
他直接抱住皇子,大有孟贵君再打就打他的意思。
皇子让石灵起来。
石灵哭着说:“我不起……您是皇子,您是皇上唯一的皇子,他怎么能这么对您,论级别,您与一品大臣甚至与皇太女一样,拿一品大臣的年俸,而他,只能拿二品大臣的年俸!”
孟贵君挑了挑那红金色的眼皮。
整个人由内而外都显张狂。
“本宫现在只是拿二品大臣的年俸,但迟早有一天,会与你一样。”
他将鞭子丢到地上,甩了甩手,又道:“说起来你是唯一的皇子,但那又怎样?说到底不还是因为皇上只有一儿一女,但凡皇上再多一个孩子,你都不可能有如此年俸!”
石灵指着孟贵君。
“你……你忘恩负义,是我们皇子殿下当初救你于水火中,没想到你现在竟然……”
“大胆奴才!”
孟贵君过去便赏了石灵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