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蓝小小地诧异了一下。
因为她原以为苏商会让她先嗅，或者再琢磨琢磨，犹豫一下，过过心里那道坎儿。
毕竟古代对牛痘和天花的原理都不清楚。
他们只知道天花是极其容易让人死亡的病。
在解释了牛痘后，他们也应该畏惧牛痘才是。
没想到苏商，这么决绝。
“把它递给我吧，你回去静候，症状应该就是发热和起疹子，不会比天花重，甚至如果你身体素质好，连这些症状都没有，没多久就无事了。”
苏商点头，紧接着是艾蓝用那帕子捂着口鼻。
老实说……艾蓝的思维有点神游。
帕子，沾染了苏商身上浓重的香味儿。
可能祖父还想让苏商努努力，苏商身上的香料，还是媚药的味道，只不过比之前淡了许多。
大概只能做到挑起女人一点兴奋神经的作用吧。
可也就是这个味道，让艾蓝又想起前天那个无眠夜。
光洁紧实的脊背。
汗珠从脖子一直滑到腰。
每一寸皮肤，都让人有想抚摸的冲动。
再往下，修长有力的双腿。
骨节分明的脚踝。
s！
艾蓝立即回了意识，不能放任自己越陷越深！
苏商疑
惑地看着她。
“三小姐……可、可以了吗？我去拿给别的下人。”
“哦，可以了。”
艾蓝想抽自己。
没见过男人吗？卫满的身子比苏商更软，抱起来更舒服，想个破苏商干什么？
可是苏商的皮肤肌肉更紧实。
哎呀呀呀！
眼见着苏商走到门口，艾蓝又道：“记住，要你信得过的，也就是祖父信得过的，你觉得谁不好，或者有什么拿不准的，一律不用。”
“……是。”
苏商从艾蓝房门口出来，也感觉浑身怪怪的。
卫满身上的痕迹，他不是没看到。
他虽然还是处子，但他作为被老祖宗给三小姐的小侍，当然懂男女之事。
他内心升腾起一种，由心底散发出的燥热。
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紧了帕子。
自己嗅过的帕子，唇贴上去过，三小姐再嗅，唇也贴上去过。
苏商的小脸瞬间红透。
“我……我和三小姐，这是间接接吻？”
想到这，苏商赶紧甩了甩头，快步离开。
如此到了家宴那日。
一早晨，苏商便感觉自己体温有些升高，但不怎么难受。
艾蓝这小院里的下人，也有一些已经发作。
身体好的，只烧了半日就
没什么事。
艾蓝让卫满在屋里好好休息，因为这种家宴，侧夫以下是不能参加的，所以卫满也不能一同跟着。
而艾蓝被老祖宗身边的人叫去参加家宴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也有点晕。
伸手一摸额头，烫。
并且站起身来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妻主！”
卫满吓了一跳。
艾蓝摆摆手，“应该也是我的痘疫发作了，这是好现象，早有抵抗力，总比晚有抵抗力好。”
艾蓝让卫满帮忙换了件蓝色的衣裙，然后出门被老祖宗身边的周姑姑推着轮椅。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周姑姑，你可有得过天花？”
因为周姑姑下巴的位置，有几个麻子点，不多。
周姑姑笑呵呵地道：“三小姐，您眼神真好，我幼年还没跟着我们家少爷，哦也就是您祖父的时候，听我娘说，在我刚出生三个月里就遇到了天花，那时候并未家道中落，乳父们把我照顾的极好，我也就没留下几个麻点。”
艾蓝一听，这好呀，这要是自己不幸传染了祖父，周姑姑也能照顾祖父。
到了宅子正厅门口，周姑姑微微蹲下身，像个亲近的长辈一样，拉住艾蓝的手，道：“
三小姐，一会儿进去，您别怕，一切有老祖宗保着您呢，不管是谁说什么，您都别往心里去。
您只要记住，您是嫡出，唯一的嫡出，这就够了。”
艾蓝装作懂事地点点头。
心想，怕？怕什么，我活到这么大，就没什么事让我怕。
这顶多算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进到正厅，艾蓝终于看到了原主的亲娘。
这个艾家的女主人，当朝从五品典仪。
这个官的作用，在这个世界，大概就是对皇家各种礼仪典礼进行监督。
说白了，就是越赶上什么好日子，艾大人越忙。
平时反而没什么事。
艾大人坐在大圆桌的偏主位，正主位留给了老祖宗。
她眉眼好看，三分柔，七分飒。
还别说，这么一看，四妹妹凌厉的模样，与艾大人极其相似，比艾蓝更像亲女儿。
艾大人只是浅浅地来了一声，“入座吧。”
连抬头都没抬。
整个圆桌上，说是家宴，其实三房小侍，四房小侍，都不能上桌，来吃饭的，也不过是四个女儿，还有艾大人以及来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