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和表姑妈忙推着艾蓝的轮椅进屋,给艾蓝倒热水喝。
其实他们母子俩也有事求艾蓝。
艾蓝她娘最近月钱给的不及时了。
原本是每月初十,钱就会过来。
但是后来一点点的,十五,二十,到现在,都隔了一个月,钱也还没来。
表哥和表姑妈便让艾蓝写信给在京都的娘亲。
“你看蓝妮子,你腿脚不好,写完信,叫你表哥跑腿给你送邮差那去,怎么样?”
“哦~这个再说,现在下大雪,我写了信,给邮差,我那在京都的娘也不见得收到,再者说了……我娘她有那小侍生的好女儿,我这残疾之躯,人家怕是……不想认了。”
哼~还想让我要钱?
要来钱你们给我吗?
所以艾蓝才不要做那替别人穿嫁衣的人。
她双眼还时不时地留意着外面,见表嫂子彻底走没影儿,她将小酒壶拿出来。
道:“咱们先顾着眼前吧,晚上表哥和阿满做点吃的,咱们喝点小酒,商讨一下未来把草药从山头移下来种植的事。”
表哥看着那小酒壶,忍不住砸吧嘴。
“刚才……刚才你要是把酒壶拿出来,妻主说不定就不会去赌了……”
艾蓝笑着道:“那
咱们就等表嫂子回来一起吃,这个酒咱们一人喝一点,剩下都给表嫂子。”
表哥低着头没说话,也不知他是在怪艾蓝,还是嫉妒卫满。
倒是表姑妈,推着表哥道:“快去,蓝妮子提议好,你把着草药和上面糊,做草药饼吃。”
表哥不情愿,拽着表姑妈也去到厨房。
声音豪不掩饰。
“娘,她带来草药,咱们还得搭上二两面粉,这面粉多珍贵啊!凭啥给她做,我自己都舍不得吃!”
“你小点声,蓝妮子给咱们还带了酒,这不就是之前人家给她的酒嘛,也珍贵着呢。”
表哥声音更大。
“我就是说给她听!我妻主就算诬陷她,也是她那个夫婿卫满,天天勾引我妻主造成的!
小贱蹄子,不勾引我妻主,我妻主怎么不诬陷别人家?
哼,那壶酒就应该给我妻主喝!算是当他们家赔罪!”
卫满听着,小脸都皱成了小包子。
他忽然觉得,恢复听觉也不是那么好。
他甚至想为妻主哭泣。
不过艾蓝握紧了卫满的手,竖起食指比在唇上,嘘了一声。
表情还带着笑,用口型道:“都算在账里了,要讨回的。”
卫满眼角含泪。
艾蓝直接让卫
满弯腰,“你过来,我跟你说点悄悄话。”
卫满信以为真,便弯腰过去。
哪料爱看直接亲吻了卫满的眼角,吻掉了他的泪珠。
“唔,妻主!”
“嘿嘿,其实是骗你的啦~”
“讨厌,这还在别人的家里呢!”
表哥出来,更是白了一眼他们。
此时他开始嫉妒卫满。
为什么都是男人,自己四肢健全,耳聪目明,那家伙就是个聋子,还能得妻主那般宠爱?
他气得擦桌子和面,都弄出“哐哐”的声音。
到了晚上,表嫂子回来了,一脸怨气。
不用说,这是又输了钱。
十赌九输,唯一一次赢,还是为了让人继续赌。
这种把戏无论哪个年代,哪个朝代,都存在。
艾蓝又看了表嫂子的脸,很好,右边一边脸的鼻翼纹路明显变浅,额头纹路也明显变浅,脸颊底部有时不时抽动的迹象。
同昨天,前天,大前天都一样。
并且艾蓝已经观察她有一周多了。
没事还叫卫满跑过去看,就看表嫂子的脸。
这种症状,再配合表嫂子酗酒以及爱发火的行为,是最容易引发脑血栓的。
而艾蓝带来的那瓶酒,里面特意放了些增加血压和轻微致幻的草
药。
普通人喝了没有问题。
那一点点致幻的成分也不过是让人头晕。
但本就有高血压症状的人或者要脑血栓的人喝了,那就是加速病情。
艾蓝抿了下嘴,道:“表嫂,出去忙了一天,赶紧喝点酒暖身子,吃些饭吧?”
表哥这个时候献殷勤。
“妻主,我特意做了菜饼,快来尝尝。”
表嫂子落座,毫不客气就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继而给艾蓝和自己的丈母娘各倒了小半杯。
至于表哥想讨半杯酒暖身,表嫂子直接推了他一下,骂骂咧咧。
“男人家喝什么酒?去,边上站着伺候我们吃喝。”
表哥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娘亲,表姑妈只能无奈冲表哥点了个头。
男人叹了口气,站起身给大家分菜饼。
卫满也赶紧起身,站到了艾蓝的身边。
艾蓝抿着嘴,并没有现在与表嫂子周旋。
只见表嫂子越喝越急,等一整个小酒壶都被她喝空。
艾蓝才开始说着所谓的正事。
“表姑妈,我今天来就是商量着,把草药从山头移到咱们家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