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拉煤车在的那个院子。爱民正在院子里做木工活,看阮凝骑着车子进来,他眼前一亮,“姐,你买车子啦?”
“对啊,今天刚买的,你要不要骑一下。”
爱民却忍不住问:“姐,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骑车子?你可从来没骑过。”
“这还用学吗?随便骑骑就会了。”可怜的阮小妹,年纪轻轻,什么都没体验就死去了,阮凝心里也为她悲凉。
“我试试。”爱民上去,用力一蹬,本以为真的像阮凝说的那么简单,谁知道,车子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啊!
爱民摔地上去了!
“哈哈!”阮凝忍不住笑,爱民也站了起来,急忙查看车子,“车子没摔坏吧?”
“笨蛋,人没事就好。我教你。”阮凝开始教爱民骑自行车,院子里满是两人说笑的声音,骑了一会儿,爱民总算学会了,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姐,我帮你做一个座位吧,可以放在前面,让阿福坐着。”
“好啊。”
爱民说弄就弄。找了木材和自己的工具来就开始做了。阮凝则张罗晚饭,高原帮自己忙,一会儿回来,总要管他一顿饭的。
七点多的时候,高原总算回来了。风尘仆仆,一脸倦容。阮凝帮他姐了一脸盆的水,“辛苦了啊,赶紧洗洗脸,吃饭吧。大军的妈妈怎样了。”
高原一边洗脸一边说:“人虽然有口气,但已经没什么意识了。大军寸步不离的守着呢。”
阮凝忍不住感慨:“生老病死,半点不由人啊。”想想人活着活着就死掉,蛮可怕的。
爱民把桌子摆好,饭菜端上来。三个人围坐一桌。吃到一半的时候,高原说:“我帮你联系了一个司机,大概后天过来。”
“嗯?”阮凝正要说话,爱民却说:“我姐已经找到司机了,是霍书记帮忙找的。明天就过来了。”
高原眸子一沉,狠狠地喝了一口稀饭,“是我多此一举了。”
阮凝也没在意高原那有些酸溜溜的话,只是有些深沉地说:“我考虑过了,拉煤车一个司机是不行的。起码得两个,这样有什么急事的时候可以代替一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手忙脚乱了。高原,谢谢你这么帮我,我决定了,以后阿福喊你爸爸,我也不吃阿福的醋了。”
“切。”高原好笑地笑了一下,“你这么深明大义,我谢谢你啊。”
阮凝也不理会他的打趣,而是问:“对了,高原,s市有驾校吗?我想让爱民去学驾照。”
“有啊。学驾照好啊。”
“那还得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尽快让爱民过去。”
“行,这事我来办。”
爱民憨憨一笑,“姐,姐夫,谢谢你们啊。”
“吃饭吧。”这爱民,姐夫姐夫的,就是不知道改口,阮凝也懒得纠正了。“明天要去市里拉煤,下午还得去送到k市,爱民,吃完饭早点睡。”
“嗯。”
晚饭后,阮凝也得回家去了。高原依旧去送她。虽然离婚了,但两人没有生疏,没有反目成仇,反而跟朋友一般。到了门口,高原忍不住问:“不知道阿福睡了没?”
“我去看看。”阮凝依旧是让他在门口等着,待看到阿福没睡,才开门,“阿福还没睡,给你二十分钟时间啊,天不早了。”
“行,知道了。啰嗦。”高原进门,把阿福从姑奶怀里接了过来,阿福抱住高原的脖子,开心地喊:“baba……baba……”
高原激动地望向了阮凝,“你听到了没,阿福在叫爸爸。是真的在叫爸爸。”
阮凝一脸嫉妒,高原提醒她,“自己今天说过什么,不吃阿福的醋。”
“我才没吃醋呢!知道阿福为什么发音这么准吗?”阮凝一脸坏笑,高原却只顾着高兴,顺口问,“为什么?”
“因为,跟拉粑粑是一个音。”阮凝说完回卧室去了,高原则一脸的无语。还说不吃醋,分明就嫉妒他。
高原一直哄阿福睡了才离开。
夜色深沉,街上空阔无人。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父母的家,没有妻儿。妻儿的家,没有他的位置。
他还真是失败!
……
第二天早上七点,阮凝就带着爱民来到了商厦。她刚上二楼,就有人来找她。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他干脆利索地自我介绍:“是阮凝同志吗?你好,我是徐自力。霍书记介绍我来的。这是介绍信。”
还有介绍信啊?
阮凝拿过来看了一下,印着霍文森的章子。她客气地说:“徐大哥,跑长途挺辛苦的,以后就要你多费心了。”
徐自力本来觉得给一个女人干活,心里有些不愿意的,但看阮凝说话得体有礼,而且待他很尊重,所以,心里那点不乐意也就散了。
“以前在运输公司上班,习惯了。”
“那徐大哥,头三月每月六十,之后每月八十,包食宿,您看成吗?”
“不少了,可以。”
“徐大哥,这是我弟弟阮爱民,暂时跟车。今天就有一个急活要做。你看,今天能开工吗?”
“没问题啊。老板爽快,我也没话说。”
阮爱民忙说,“徐大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