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姐小时候多可怜。亲娘死了,我跟我娘去了,她吃了不少苦。”
大军看爱民一脸自责,安慰他说:“还算你有良心,你姐的苦没白吃。以后好好照料你姐就是了。再说了,你姐姐自己吃过这苦,肯定不会让孩子受苦的。”
“你说的也是。”
两人正说着呢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声音。爱民一个激动喊道:“回来了,回来了。”说着,人已经跑出去开大街门了。
高原把车子开进了院子里。屋檐下有一盏灯,把大家都照亮了。阮凝看看高原,一脸黑,忍不住笑起来,“哈哈……你像唱戏的大花脸。”
“笑什么笑。”高原用手背擦了擦脸,越擦越黑,阮凝笑的更厉害,他直接大手往她脸上一摁,“要黑一起黑啊。”
“啊……”阮凝惊呼了一声,也向后退了几步,白皙的小脸上一个黑巴掌印,爱民和大军也忍不住笑起来。高原更是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阮凝一瞪大军和爱民,“都不准笑,谁笑扣谁钱!”
大军和爱民立马抿住了嘴。阮凝则赶紧找脸盆在压水井那里压了水出来,清清爽爽地洗了个脸。“你们俩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弄点饭吃。”
阮凝说完就进屋去了。高原则走到大军跟前,看了看他的腿,没伤着骨头,“还行,过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大军一脸惭愧地说:“连长,我给你丢人了。这几年,太懒惰,一身功夫都荒废了。”
高原在大军头上呼啦了一下,“人没事就好。”
爱民却一脸崇拜地说:“大军你已经很厉害了,一个打三个人。要不是你,咱们这次可是血本无归了。”
三个男人在院子里聊着天,阮凝也张罗好了晚饭。爱民在院子里摆了一张方桌,四个人围坐在一起。
大军把保护下来的钱和开销单据给了阮凝。男人们吃着,阮凝吃了烤茄子现在已经吃不下了。在一旁算账。
这一次,不赚不赔。保本。
“爱民,你明天出车还行吗?要不要休息一天?”
爱民正要说话,大军却说,“爱民肚子被踹了几脚,刚才还喊疼呢。嫂子,要不让爱民休息一天吧。”
爱民这个时候就掉链子了,正想说我哪儿喊疼了,我结实着呢,大军抓起一块土豆塞他嘴里,“别逞强了。”说着冲他使眼色,爱民总算是领悟了,“姐,那要不我就休息一天。不过,姐夫对这个不熟悉怎么办?”
阮凝把钱和单据收起来,想了一下说:“没事,有我呢。我跟着跑一趟就是了。你们俩赶紧吃,吃完好好休息。不过这拉回来的一车菜,你俩负责处理掉。爱民,你明天去村里大队,让大喇叭给吆喝吆喝就说咱这院子里卖菜,应该能卖个差不多。”
“行,知道了姐。”
晚饭结束,阮凝也该回家了。要是以前,爱民肯定要送阮凝回去的,可这次,他默默地回屋休息去了。
高原收拾了饭桌后走到阮凝跟前,“我送你回去吧。晚上,一个人不安全。”
“不用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的早起去市里拉煤。对了,你明天不用回部队吗?”
“没事,请个假。让指导员替我一下就行。”高原往门口走了几步,“走吧,只是为了安全送你回家,又不是我要去你家睡。想多了吧?”
阮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谁想多了。”说完大步向外走去。
高原送阮凝到家门口,去没有立刻走,“阿福睡了吗,我还想再看看她。”
“我去看一眼,睡的话就别惊动她了。”阮凝没有让高原进门的打算,毕竟黑天半夜的,两人也离婚了,总要保持点界限的。
高原就在门口等着,不一会儿阮凝出来,小声地说:“阿福已经睡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
“好。明天早上我来接你。”高原转身就走了。
凌晨六点,高原开车在小区门口等着。阮凝收拾好东西也出来了。上了车,她自己烙的肉馅饼递给他,“早饭,吃吧。”
“你做的?”
“嗯啊。”
“你吃了吗?”
“我吃过了。”
高原大概当兵的关系,吃饭特别快,所以,两个大饼,几下子就吃完了,喝了一些水,启动车子就走了。
阮凝晚上要给孩子把尿,所以睡得不好,一坐车没多久就睡着了。看了一眼她的倦容,忍不住低低叹息。
一个女人,每天操心这么多事,也是够累的。多想,把她藏在自己的羽翼下,让她无忧无虑,简单幸福地生活。可惜……他的羽翼不够丰,不仅保护不了她,还让她总是受伤害。
开了两个多小时的时候,阮凝醒了,她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快到了吗?停下车吧,我想下去活动一下。”
其实,她是想解手。
高原找了一个路面比较开阔的地方把车子停下。阮凝下车后就钻进了小树林里面。方便完后回到车跟前,看到高原正坐在路边的树荫下抽烟。
他抽烟的样子有种迷人的忧郁。不过他似乎最近特别能抽烟,很想跟他说抽烟多了伤身体,但又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太过关心,便故意说:“喂,在女人面前不要抽烟,这是起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