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自己又不是他秘书,这样进他房间有些突兀,想着让保镖跟着一起。
结果她一转身,保镖已经把门带上了。
季弦:“……”
行吧。
她来只是为了公事,公事,没错,是公事。
这样安慰完自己,心态也放平一些了,她迈步走进去,偌大的客厅里空无一人,就连早餐都老老实实摆在桌上,盖子都没揭。
她蹙了下眉,望向那扇房门,犹疑两秒,走过去屈指敲了敲,“闻总,我是季弦,您醒了吗?离展览会开展的时间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了。”
开车过去还需要半个小时呢。
但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季弦还特意等了一会,再准备继续敲门时,门忽然从里头开了,一抹挺拔影子覆上。
率先入眼的是男人那套休闲居家的真丝睡衣,再往上,就是男人那张惨白如纸的俊脸。
原先一直干净利落的额前碎发此时被额间的细汗黏住,那副病态孱弱的模样看得季弦心口一跳。
“早。”
闻祁垂眸睨着她,低沉的嗓音沙哑厚重,好似从粗糙的砂砾中滚过一般。
季弦诧异的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