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谨慎的人,喜欢去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真相往往隐藏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
后山!
到了后山,正好她们的方向是被端木静姝放火烧的小密林,入目所及,焦黑一片!
她问尼姑,“这里是什么时候被烧?”
“差不多一个月前!”
尼姑出现片刻的恍惚,她记不起确切的时间。
这么久之前。
玉珍师妹没有出现之前,婉柔师妹受伤那段时间。
“在那段时间,有谁来过青灵寺!”
“宣平侯夫人,据说她的丫鬟将她落在后山,好在起火的地方,与宣平侯夫人所待的地方不一样,不然,她也会在那场大火中被烧死。”
又是端木静姝!
所有的巧合,合在一起,是无巧不成书。
回京城,她有必要, 好好‘问问’端木静姝。
她在后山转了一圈,走到断崖的时候,她刻意在断崖多停留了一会。
通心蛊依旧毫无反应。
没有放过青灵寺的各个出山口,往各个出山口追踪了小半天。
逗留了好几天,一无所获。
回到京城,她易容成被她下蛊的那个婢女。
午膳时分,她将送饭的差事给揽了过来。
至于何嬷嬷,被她使计支开。
端木静姝见到易过容的小丫鬟,猜测此人是空谷。
看了一眼碗中多了几粒棕色的米粒,‘实话丸’,确定没有放蛊。
她拿起筷子,将米饭扒拉到嘴里,实则全都放到空间的一个空碗中。
还得做出吞咽的动作。
伪装成空谷的小丫鬟没有离开。
她假装往外走,实际上是去把门反锁。
确定端木静姝吃了她专门准备的午膳。
等了一炷香左右,即药效发作的时间。
她拔出明晃晃的匕首,笑得无比得意地走到端木静姝的面前。
将匕首在端木静姝面前晃了晃,居高临下地俯视端木静姝。
见端木静姝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顿感晦气。
差点忘记对方是瞎子。
得,还得和端木静姝划出一条道。
她将匕首贴在端木静姝的脸上,端木静姝‘感受’到匕首的冰冷,‘面露恐惧’!
“何嬷嬷,你的匕首放错了地方,我是静姝。”
端木静姝假装害怕地提醒道。
没意思!
空谷看向端木静姝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
“我不是何嬷嬷,我有话问你。
乖乖地回答,不然,匕首不是贴在你的脸上,而是划到你的脸上。
你一个等死的瞎子,死在这里,没人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端木静姝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显然是害怕极了。
一看就知道是没有见过世面的。
没用!
空谷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
“我是谁,你没有资格知道。我问问题,你回答。
你告诉我,你真的将银票交给玉珍儿?”
“是,四十五张万两银票,一张不多,一张不少。”
空谷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难道真的是玉珍儿拿了钱票。
“她有没有同伙!”
“有!三个男人,好像叫丧心、丧病、丧狂。”
丧心病狂!
谁起名字起得这么简单粗暴,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好人似的。
“她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不过她对丧心说,她会故布迷阵,让毒医谷的人相信她。”
对得上。
与玉珍儿故意用七彩毒蛛在房间故布迷阵对得上。
火烧房子是怕被她发现端倪。
玉珍儿真是太令她失望。
毫无疑问。
玉珍儿就是偷走银票的人。
不知为何,空谷没有得知真相的释然,心里反倒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无比沉重。
想到宣平侯受伤的事,她好奇地问,“你是故意将铜盆砸到宣平侯身上。”
“宣平侯,你是不是搞错了。床上的人不是宣平侯。宣平侯是我的夫君,我岂会不认识他,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夫君。
夫君最是心疼我,怎么会让我睡在贵妃塌,他自己一人睡在床上。
我与夫君十几年的感情,怎么不了解他的小动作。”
空谷无语!
这么一个简单的细节,令端木静姝将真的宣平侯,当成赝品。
她能说什么。
“你的父亲端木英杰还活着吗?”
“死了,当年,黎叔和何嬷嬷派人去调查,他们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