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湘玉来到芙蓉集市。
首先,她给女儿们的房间添置了两面铜镜,以解决全家人共用一面镜子的不便。
随后,她又踱步至布庄,挑选了几尺布料,回去劳烦秦婶子她们,帮忙为国富缝制几身新衣。
还有一桩至关重要的事情。
那便是着手筹备酿造第二批酱油。
尽管第一批酱油还未产生任何收益,但是她对酱油市场的前景,坚定看好且充满信心。
考虑到酱油发酵过程耗时漫长,她必须未雨绸缪,做好周全的准备。
经过上次试验的洗礼,陶湘玉已然掌握了酿造酱油所需的霉菌粉黄金比例。
她用4两5钱银子的价钱,购置了三口大号水缸,每只的容量为500斤。
也就是说,第二批酱油的产量有望达到1500斤之巨。
据估算,一斤黄豆可转化出约三斤酱油。
陶湘玉再度斥资近十两银子。
一口气购入500斤黄豆,并补充了适量的米曲、面粉及盐等辅料。
最后,又以2两银子的打包价格,委托几名车夫将这些大件货物,全部托运至白云村。
这项浩大的工程,未来几天她们一家人要有得忙活了。
在即将离去之际。
陶湘玉无意目睹了芙蓉县的一户本地居民,正在给家中长者过寿。
这一情景让她想起,按照原身的记忆,陶老太太的寿辰也将临近。
届时,自己作为陶家长女,理应准备一份寿礼。
眼下时日虽然尚早,陶湘玉还是决定先行准备,以避免到时候手忙脚乱。
于是,她再次踏入集市,细心挑选了2匹色泽沉稳、适宜老年人的布料。
意欲给陶老爷子与陶老太太裁制几袭新衣裳。
此外,陶湘玉还备下了1斛米酒,希望以此增添宴席上的欢乐气氛。
陶老太太是当天的寿星,礼要备的厚些才是。
为此,陶湘玉不惜耗费了5两银子,精挑细选了一枚精巧的银钗。
上回,陶老太太为了供陶大海念书,变卖掉了她唯一的首饰。
陶湘玉衷心期望,这份礼物能为陶老太太带来欢愉。
偶然路过一家茶行时,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伐。
之前,陶湘玉搜索原身对前公公鲁老爷子的印象时,发现前公公爱喝茶。
只是,作为一名生活简朴的老农人,他往往仅采摘山间的野菊花来沏茶。
对于鲁老爷子曾经对她的慷慨援助,陶湘玉始终铭记于心。
现在,是时候用行动来回报那份恩情了。
陶湘玉果断购买了2斤茶叶。
这足以供鲁老爷子喝上整整一年,她打算让国富来的时候给带过去。
在大景朝,茶叶的价格并不低廉。
即便最为普通的品种,每斤亦需300文,其价格已经贵过食盐和红糖,与蜂蜜旗鼓相当。
目光流转至茶行他处,见有枸杞子陈列,每斤售价200文。
枸杞子这类滋养身心的小红果,能让年迈之人益处多多,她顺带也要了1斤。
古人有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对于前公公雪中送炭的那一袋杂粮,陶湘玉愿意予以数倍去报答。
......
午后的阳光斜洒在白云村口的老树下。
窦痞子、方泼皮和潘混子正懒散地倚靠在树荫里,聊着村里的闲话。
窦痞子满腹牢骚地抱怨道:“我那两个小舅子,在我家住了整整7日才走,期间连大门都未许我踏出一步,简直是憋死老子了。现在他们终于回了流沙村,老子总算能出来透口气。”
潘混子调侃地说:“你那下头也憋坏了吧?”
窦痞子面露愠色,冷哼一声:“你他娘的,惯会取笑老子。”
潘混子嘴角勾勒出一抹淫笑,提议道:“不如兄弟我帮你叫严寡妇过来,给你放松放松。”
窦痞子流露出厌弃之情,回道:“严寡妇那个骚婊子,老子都快玩儿腻了,得缓几天。”
方泼皮戏谑地挑眉道:“你那两个小舅子,看起来就不是善茬。你说你非得打你婆娘,招惹他们过来做啥?这回尝到苦头了吧!”
窦痞子不屑一顾地回答:“女人不听话就得打,老子才不像你们两个怂蛋。”
方泼皮似笑非笑说道:“行行行,看你下回被你那两个内弟,关上多少天。”
就在这时。
他们注意到了陶湘玉乘坐的牛车缓缓驶来。
车上不仅堆满了大包小包的各色物品,后面还跟着几名车夫。
一群驾着满载货物的牛车,引来了不少村民的驻足围观。
叶老婆子率先好奇地问道:“陶家大姐,这次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啊?”
陶湘玉面露难掩的苦笑回答:“随便买了些,不过都是一点日常所需。”
她本欲低调行事,但是那些庞然大物实在是无法藏匿。
窦痞子望着陶湘玉的方向,低声说道:“看样子,这娘们做生意似乎是赚到了不少钱呐。”
潘混子咽了口唾沫,轻声叹息:“可惜啊,这样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