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村的鲁老婆子。
在得知陶湘玉做生意赚到了钱之后,她的心里逐渐滋生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嫉恨。
这几天她一直蠢蠢欲动,总想编个什么由头去陶家搞点钱。
思来想去,终于琢磨出一个令自己异常满意的主意。
鲁老婆子已经打听好了。
陶湘玉每日天不亮就要出门赶往县城,家中只剩几个丫头。
她决定趁着这个时机,要将陶家好好搜刮一遍。
“招娣、来娣...大事不好了,你们快开门!”鲁老婆子站在陶家院外焦急喊道。
此时,三丫正在屋内打扫,听到院外突然传来的熟悉叫喊声,让她眉头紧蹙。
她带着一脸的警惕走出门外,质问道:“我大姐和二姐还在抓黄鳝和泥鳅,你来做什么?”
四丫瞧见这个老妖婆登门,心知必定是来者不善。
于是,她偷偷从鲁老婆子的身后绕过,急忙出门找寻帮手。
“念娣,你六弟病了,都下不来床。”鲁老婆子神色慌张说道:“郎中说国富的病情很是严重,要尽快送到芙蓉县的医馆才行,你赶快拿些银钱出来,好给你六弟治病。”
她心里暗自窃喜,想着两个大丫头此刻不在,真是天赐良机。
现在陶家只剩下三个小的,还不是任她搓扁揉圆?
三丫才不上当。
她前两天才见过国富,那模样生龙活虎的很。
怎么可能说病倒就病倒,而且还是那么严重的大病?
她毫不客气地严辞拒绝道:“鲁家没有钱吗?你凭什么找我们家要!”
“你个死丫头!”鲁老婆子没好气地斥责道:“你六弟病得不轻,你们家出点钱,不是应该的吗?”
五丫闻言跑出来反驳:“我们跟鲁家早已断绝关系,鲁家的事与我们没有干系,你再去别处想办法。”
她只是年纪小,但她并不是傻。
这老妖婆打的什么主意,休想瞒过自己。
“望娣,你一向心疼你六弟,如今他生病了,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难不成你平时对国富的疼爱,都是假的?”鲁老婆子说罢,故意投出一个鄙夷的神情。
她深知孩童的心性,最容易情绪不稳定。
只需稍加激将一下,小孩们便会急切地想要展现自己的真心。
“我不叫鲁望娣,我叫陶若栀!”五丫以她那未脱童稚的嗓音,一板一眼地声明道:“我跟六弟的感情,轮不到你瞎掰。”
鲁老婆子不容分说,直接狮子大张口:“甭管什么弱枝强枝的,你从家里拿5两银子出来,阿奶现在就走!”
“5两银子?你还真敢想!”三丫立刻怒斥道。
她紧接着说:“我们家里没钱,钱都在我阿娘身上,你有本事直接去找她,看我阿娘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鲁老婆子冷哼一声:“少拿那弃妇吓唬人!”
她怎会不知陶湘玉殴打悍妇的壮举,那事在十里八村传的沸沸扬扬。
白云村的郭婶子生得是何等彪壮,然而却被陶湘玉揍得像只落水狗。
她正是为了避开陶湘玉,才特意挑选的这个时间点。
“不行,还是我自己进去找吧。”鲁老婆子作势就要闯进屋,急声说道:“等你们阿娘回来,国富的病情可就耽搁了!”
三丫举起扫帚对准鲁老婆子。
她神情严肃如同个小大人般,警告道:“老妖婆,你若再不走,休怪我拿扫帚赶你!”
鲁老婆子不为所动,继续挪步上前逼近。
三丫挥舞着扫帚猛砸而去,却被鲁老婆子一把牢牢抓住。
鲁老婆子抵着扫帚,脸上很是不屑。
自己身为一个50岁的妇人,难道还会怕一个11岁的丫头不成?
她挑衅地嗤笑道:“啧啧,你个小赔钱货,居然还敢跟你阿奶动手。让阿奶瞧瞧你翅膀长硬了没有?”
“呼哧!呼哧!”
三丫使出吃奶的劲,咬紧牙关,试图将扫帚从鲁老婆子的手中夺回。
然而,尽管她一再尽力,那扫帚仍旧被鲁老婆子掌控着。
鲁老婆子已经开始感到吃力,却依旧带着轻蔑嘲弄:“念娣,你的力气倒是渐涨啊?”
五丫见状想要上前帮忙。
但她的力气还不如三姐,心知对于争夺扫帚的帮助不大。
于是她使出自创的铁头功,向鲁老婆子的腰部发起猛烈的冲击。
“哎呦,摔死老娘了,望娣你个小赔钱货,竟敢偷袭你阿奶!”鲁老婆子倒在地上,碰了一鼻子的灰,捂着腰破口大骂。
“老妖婆!滚出去!滚出去!”三丫趁机夺回扫帚,朝着鲁老婆子的身上就是一通猛砸。
“啊,别打了,别打了,我可是你们阿奶...”鲁老婆子被打的措手不及,嚷嚷乱叫。
“打得好,三姐不要停!”五丫在一旁,拍手鼓掌给姐姐助威:“她算哪门子的阿奶?还想趁我们阿娘不在就欺负我们,打死她活该!”
可她们终究还是低估了对手。
没想到鲁老婆子很快就爬了起来,还将三丫的扫帚直面夺过,转而变成了自己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