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作为一个现代人。
陶湘玉至今仍然难以适应,古代老百姓通常一天只吃两顿的节俭生活习惯。
如今,家中有了稳定的进项收入,她决心为家庭的生活方式,带来一丝转变。
她宣布道:“从今往后,咱家每日要吃三顿饭,早中晚各一顿。”
女儿们都忍不住欢呼起来:“太好了,阿娘。”
经过母亲上次的启发,她们现在已经从思想上发生转变。
不再将吃苦视为一种福分,也不再无谓地苛责自己。
陶湘玉随后展开一张列好的清单,详细地向女儿们阐述她的计划:
“眼看入夏,我们每人都该有一套新衣。还有家里的家禽也该增加一些,特别是鹅,既能下蛋又能看家护院...”
“食用陈醋有助消化,咱家也该备上一罐子。以及阿娘惦记良久的大铜镜,现在终于有能力买回来了...”
“你们渐渐大了,不能再跟阿娘挤在同一张床上,得找木匠来打几张新床...”
陶湘玉一项一项地念着。
与此同时,女儿们带着满心的期待,在兴奋的笑声中盼望着。
母女六人谈笑间。
忽然听到,自家屋外传来了人群的喧闹声,她们便好奇的步出门外,想要一探究竟。
为首的梁大哥首先开口说道:“陶家大姐,你每日往芙蓉县贩卖水产,可否考虑也收收我们家的?价钱低些无妨。”
陶湘玉淡淡地回答:“想必诸位乡亲已然知晓,我在给芙蓉县的酒楼供应水产。
并非我不愿意帮助大家,实在是酒楼每日所需的黄鳝和泥鳅定量只有70斤。
我若收了你们的货,自家的就卖不掉了。”
方婶子挤到人群前面,开始起哄道:“陶家大姐,你连云间阁都能搭上线,芙蓉县里还有醉月楼、紫藤阁...你也去帮大伙搭搭线呗。”
陶湘玉搜索原身的记忆。
赫然发现眼前的方婶子,就是那个方泼皮的婆娘。
这夫妻俩怎么都是这副德行,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但从方婶子的言行来看,她似乎并不知情,自己的丈夫曾遭遇何人殴打。
若她知道真相,恐怕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生事。
陶湘玉表情严肃正色道:“方婶子,你既知我在与云间阁做买卖,如何还能朝秦暮楚?莫非你是想让我背信弃义?”
“陶家大姐,你当初被向阳村休了,是我们白云村接纳了你!”方婶子开始哗众取宠,企图煽动群众的情绪,迫使陶湘玉就范:“你可不能只顾自己闷声发大财,也得帮衬帮衬我们这些恩人,大伙说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做人总不能忘本啊...”人群里,传来几个呼应声。
显然,方婶子对于她丈夫和陶湘玉之间的恩怨一无所知。
她今天来此的真正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想要从陶湘玉这里捞取好处。
“方婶子眼睛不好使,难道耳朵也不灵光了?”陶湘玉毫不客气回击道:“你难道没听说,我一直在帮衬,那些接纳过我的娘家人么?”
陶湘玉刻意将{接纳}二字的发音拖得绵长,声音里浸满了耐人寻味的深意。
“你...你!”方婶子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陶湘玉这番话,无异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讽刺她在往自己脸上贴金。
以往,方婶子只要以大伙的名义施展道德绑架,什么样的好处捞不到?
然而,她今日被怼回得哑口无言手足失措,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一旁的严寡妇见状大喜,深知自己扬眉吐气的大好时机已经来临。
她这个白云村里的倒数第二。
现在就要当着众人的面,好好将陶湘玉这个倒数第一,训诫一番。
严寡妇挺直了腰板,语气中带着一丝优越感,说道:“陶家大姐,虽然我是个寡妇,身份上只比你强一点,我还是讲句公道话。”
陶湘玉挑眉,声音中透着一丝戏谑:“哦,严寡妇这是想主持公道?”
严寡妇自鸣得意地开启了说教模式:“你们母女既然扎根于白云村,今后少不了要依靠村里乡亲们的帮扶。这下了堂的妇人,姿态可不能摆的太高了。”
“严婶子可在说笑?”陶湘玉轻笑一声,语带讽刺,回道:“我若不愿自毁营生助人,便是我姿态高傲。那严婶子你家有15亩田,何不全部拿出来送人作个表率,也好彰显你的谦逊之心?”
“我...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面对这等尖锐的回怼,严寡妇被噎得阵阵语塞。
她本以为,酝酿已久的说辞能让对方无言以对,却没想到竟被轻而易举地驳了回去。
一时间,严寡妇绞尽脑汁,竟也想不出应对之语。
“你当我不知道?”陶湘玉面无表情,语气中透着几分冷意:“从你说,要讲句公道话开始,其实就等于要跟我站在对立面。这种不入流的伎俩,你还是自己慢慢玩吧。”
“去你娘的!”严寡妇被当众一语道破心事,脸上的表情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
她只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