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究还是防着哪吒。
有他在身边,我们没再找人打听魔界的事。
至于为何要防,是辞渊的意思,他怕哪吒什么都告诉殷夫人。
封神之战由娲皇主导这件事,并非殷夫人的意思,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敌人。
比如轩辕坟三妖,肯定恨死了娲皇,她们明明奉命行事,最后不仅身死,还未能封神。
我们人间就有一种说法,说她们三是娲皇的白手套,又在功成后落下骂名,最终不得好死。
只是这些事我们在哪吒面前都没提,而是等回到副城主府后,在房间设下结界才说。
每次我们背着哪吒谈事,我就有种背叛他的错觉,怎么都觉得这样做很对不起他。
辞渊安慰我,“鸾宝,我们这不是背叛他,而是在自保的同时,也同样保护他。”
沈青扬掏了掏耳朵,“这话怎么说?我不想动脑了,心好累,麻烦展开讲讲。”
辞渊解释,“姜子牙和轩辕坟三妖他们对娲皇有敌意,我们便不安全,自然要自保。”
沈青扬打着呵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这个我倒是懂,你解释后面那句就行。”
辞渊又解释,“哪吒出于愧疚才对殷夫人言
听计从,但殷夫人作为母亲却不该这样做。”
我问他,“你还是怀疑殷夫人?”
辞渊拧着眉头,“对,我们都知道哪吒喜欢自由,殷夫人若真在意他,就不会借机束缚他。”
沈青扬反应过来,“没错,值得怀疑,我们认识哪吒才多久啊,这种事殷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想了想,“我每天都有机会见到殷夫人,我来试探一下吧。”
辞渊提醒我,“你要小心点,千万别让她起疑,否则就凭你体内那一丝神魂,便能招来灭顶之灾。”
我对他笑了笑,“明白,不过既然我能为她治疗眼睛,那他们想对我做什么,也要等她眼睛复明之后。”
沈建飞问,“辞渊,你说小鸾该不该在治疗时偷工减料,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来打听魔界的事?”
辞渊并没有回答,而是问我,“鸾宝,你预计要多久能治好殷夫人的眼睛?”
我惭愧的摇了摇头,“抱歉啊,我不知道,你们也都清楚,我对医术一窍不通。”
辞渊沉吟一声,“那先稍微控制下力量,拖点时间,只要她眼睛没好,便要收敛些。”
我之前是想着早点让殷夫人复明,我们便能早点离
开魔界,但现在只能先拖着,“好的。”
次日,我如往常般去隔壁给殷夫人治疗。
按照昨天所说,我故意问她,“夫人,哪吒来魔界后,从来没离开过封神之城么?”
殷夫人嘴角微微翘起,语气幸福又欣慰,“没有,吒儿说只想好好陪在我身边。”
我又试探,“原来是这样,那他是真的很在意夫人,毕竟他以前最喜欢自由。”
殷夫人冷哼一声,“去了天庭,便为玉帝当牛做马,任他驱使,又何来的自由可言?”
我笑着道:“是啊,没有自由,所以哪吒被称为天庭第一反骨,连玉帝都要给他面子呢。”
殷夫人的声音有点冷,“玉帝是给他面子,还是因为他父亲?”
我不知道哪吒有没跟她说李天王再娶的事,便不想多提他,“不太清楚,我在天界没待多久。”
若不是怕我说多错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我都想说李天王为哪吒拿下凡令牌的事。
殷夫人像是在喃喃自语,“该是吒儿自己有本事,他不喜吒儿,怎会在玉帝面前给吒儿争面子?”
我趁机问她,“哪吒有没跟您提李天王的事?”
殷夫人语气有点重,“
没有,我不想听,你可是要为他说话?”
她这样我哪里敢多说什么,“不是,我跟李天王不过数面之缘,对他着实不了解。”
今天我刻意减弱了治疗的力量,但只减了一点点,也不知道殷夫人有没发现。
等到治疗结束之后,我既没让哪吒送我,也没等辞渊来接,而是直接飞过了围墙。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有了昨天的第一次翻围墙,今天做起来便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
只是我还没落下,便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给抱住了,辞渊实在太了解我,居然在这里等着。
沈青扬调侃,“啧啧……难怪一直站在院子里呢,我还以为你成了望妻石,结果你等着美人入怀。”
凤乐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鸾鸾今天也会翻墙过来?她离开之前也没说不让你去隔壁接她呀?”
辞渊把我放在地上,“她早就想翻墙而过,只是不好意思,但昨天已经开了头,自然不会再有顾忌。”
“知我者,辞渊也!”我笑着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辞渊得意洋洋的回了我一个吻,“什么蛔虫,我们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夫妻同心。”
我们手牵手走向了房间,他们三个也跟了上来。
进屋后我习惯性的设下结界,跟他们说了下今天试探的结果,只是并没什么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