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饮料和零食进了房间。
辞渊先一步进去了,端坐在我书桌前的椅子上。
我走过去随手递给他一瓶饮料,“这是我们人类喝的饮料,你要试试吗?”
昨晚我已经决定要向他示好,况且今晚还有事拜托他,那态度自然不能太差!
辞渊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接过饮料,并且很给面子的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妖怪喝饮料,忍不住好奇的问他,“味道怎么样?好不好喝?”
辞渊没有说话,而是仰头又喝了一大口,然后才一脸嫌弃的回答,“既不如酒,也不如茶。”
我下意识的翻了个白眼,“不好喝你还又喝了一口,你们妖怪果然不懂我们快乐肥宅水的乐趣!”
辞渊一脸懵逼的问我,“什么水?”
“快乐……”话到嘴边我又打住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那这瓜子你也不磕了吧?”
我想对他示好,可三观不合,并且连物种都不一样,我真的很难跟他有共同的话题。
辞渊的脸色沉了沉,“昨天早上本君说的话,你可有记住?”
我点头如捣蒜,“记住了,不许再提那谁谁谁,祭品可以换,我要好
自为之!”
辞渊眼神深邃,“那你对本君这态度,是因蛊毒有恃无恐,还是以为换祭品能给你自由?”
“诶?”我这都还没提自由的事,他怎么就知道了?
辞渊的表情变得阴狠,“本君应该早就告诫过你,换祭品之后你的下场只有一个!”
他说过吗?
我仔细想了想,貌似还真的提过,如果我不再是他的祭品,那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呵……这么重要的事我都能忘,还想着借着换祭品来摆脱他,真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
辞渊又喝了一口饮料,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怎么?终于想起来了?失望了?还是怕了?”
我不害怕,而是希望破灭,我只剩下绝望,“除了死,我就没有别的办法摆脱你是吗?”
辞渊摇头,“只要本君不乐意,那就连死也无法摆脱本君,缚灵术只是个小法术。”
真的是有实力便可为所欲为!
辞渊顿了顿又道:“所以你要自己权衡利弊,到底是要好好伺候本君,还是生不如死!”
这还用权衡吗?
除非我脑子有问题,否则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呆呆地坐在化妆椅上,什么快乐肥宅水,什
么瓜子,平时再怎么喜欢现在也那没心情吃喝了。
就连唐琰的事我也不愿多想,越想只会越恨我爸,要不是他当年的算计,我怎会成为祭品?
现在我甚至巴不得唐琰有问题,最好是那吸食人精气的女鬼,趁早把我爸吸干吸死算了。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我只听到辞渊喝饮料的声音,然后发现他竟然把那一瓶都喝完了。
他堂堂蛟龙,本事大的很,人命都随意拿捏,如果真不喜欢喝又怎么可能勉强自己?
骗子!
他就是个骗子!
没有脚步声,前面却突然袭来一片巨大的阴影,“本君想要,今晚你给不给?”
我抬眸,就见辞渊站在我跟前,眼神清明,显然蛊毒没发作,知道我不是他的璇儿。
我心里泛起一股酸涩感,“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辞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有蛊毒保护,你自然可以说不!”
我苦笑,“呵……我确实可以拒绝你,然后你换个祭品,从此以后我生不如死?”
辞渊转身朝床走去,“看来你已经很明白了,那就不要摆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
我只是摆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的么?
不,我明明是发
自内心的不愿意!
闭了闭眼,我认命的站起来,走向了那张近在咫尺的大床,用自己的身体为一只妖怪献祭。
我毕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献祭,哪怕不敢用利用蛊毒拒绝他,那也不可能会像以前那样的默契。
于是辞渊不高兴了,咬了咬我的耳朵,“你最好配合些,本君要的不是一根木头,更不是一个死人!”
我感觉很难受,鼻子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流到脸颊,却还要满足他的需求,去配合他的索取。
辞渊捏了一下我的腰,“让你伺候本君就如此委屈?除了初次因为疼痛,还从未见你哭成这般。”
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或许是爷爷过世带来的悲伤未消,或许是刚燃起的希望已经破灭了。
做了这么久的祭品,我从没放弃过挣扎,直到希望破灭之前,我还在努力的争取自由之身。
辞渊又捏我的腰,“本君向来就讨厌哭,也见不得眼泪,你最好收一收,别坏了本君的兴致!”
伤心委屈了,连哭都不让哭,果然是没有人性的妖!
好在我虽然没能收住眼泪,他也没有像最初那样,施法让我动弹不得,任他予取予求。
我不
知道这场献祭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半夜我突然想吐,醒来时他就在我旁边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