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天道斥责。
强大的威压，让众人喘不过气，纷纷跪下。
只有暮落拼尽全身力气，依旧站在原地。
芷初觉得他彻底疯了。
“这样不敬天道，你是自寻死路！”她话音刚落。
又是一道雷。
众人以为暮落这次必死无疑。
谁都没想到，天雷惩罚的竟然是芷初。
不仅仅是暮落，其他人都不明白这是何意。
“逝者已矣，不要再沉溺过去，这桩婚事是芷初心思不正，德不配行，当受天罚。”
“暮落你太过执着，亦是大错特错，今日罚你去人界，改掉这身臭脾气。”
一整狂风席卷而过。
暮落随着幻境一起消失。
玉瑶久久无法回过神。
想不到自己受天道惩罚后，暮落经历了那么多。
她心中有愧，也没有机会可以弥补。
“当时那道天雷，其实是天道将你一部分力量，封印其中。”
玉瑶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身看去，果然是他来了。
“你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的原因，对不起。”玉瑶深感抱歉，却没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
暮落摇了摇头，神色淡然。
对于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不曾后悔过。
一切都是自己选择，就要承担
它的后果。
“不用道歉，这并非你的错。”暮落走到她身边，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是你如今的样貌，再也无法变回去了。”玉瑶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是天道要他感受时间轮转，看着身边的人不断死去，磨平他的固执心性。
“只不过是皮囊罢了，什么样都可以。”暮落语气轻松。
他拿起箱子里其中一本书，“这里面的内容，你可还记得？”
“嗯。”玉瑶点头，“是你亲自教我的秘术，可以随心所欲，将任何东西的形貌改变。”
“看来你的记忆都回来了。”暮落眼中都是欣慰，替她感到高兴。
玉瑶唇角勾起笑意，“我还看到你拒绝芷初，不愿意成婚，当时那样子真的吓死人了。”
“有吗？”暮落笑着摇头，“帅不帅？”
“帅。”玉瑶很认真地回答，眼眶却已湿润。
暮落伸手帮她拭去眼泪，“当时我心中无惧天罚，只想着结束一切。”
“如果你真的死了，我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玉瑶不希望他再这样做。
天道宽容。
没有在那个时候惩罚暮落，已经是法外开恩。
谁也不敢保证，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能不能活着
。
“你什么时候能回圣域？”玉瑶关心道。
“马上就要回去，还是忍不住来见你一面。”暮落知道她要离开这方世界，心中自然是担心她的。
不过玉瑶还是和以前一样。
只要是她决定的事，非做不可。
暮落永远都会无条件选择相信她，尊重她的每个决定。
“我和沐清风会在圣域等你回来。”
“好，一言为定。”玉瑶跟他拉钩做约定。
暮落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
他们坐在地上，聊了很久，直到天亮才各自离去。
玉瑶走后。
沐清风才露面。
“为什么不亲自跟阿瑶道别？”暮落总是看不穿这个男人，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道别只会徒添伤感，迟早会再见面，何须道别。”沐清风开启传送法阵，“我们也该去天道那里报道了。”
“走吧。”
传送法阵的光芒散去。
整坐落星岛从三界中消失无踪。
圣域凌驾于任何世界之外的独立空间。
那里一草一木都被圣灵之气滋养，是生命开始的源头。
无论哪个世界被毁，都不会影响到圣域。
—
转眼已至约定好的日子。
玉瑶收回全部力量，入夜之前，赶回不周山。
她看
到鹤冕在院子里急得来回踱步，忍不住调侃道，“怕我跑了？”
“我没有。”鹤冕看到她时，眼睛都亮了，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
沧九霄神色不悦地冷哼，“撒谎。”
“我只是担心圣女来不及赶回，错过开启通道的时间而已。”鹤冕小声反驳，不敢跟魔主对视。
这个男人的眼神阴鸷可怕。
他只是多看一眼，就浑身冒冷汗。
“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走吧。”鹤冕御剑而行，先行带路。
玉瑶和沧九霄坐着球球，一路紧随其后。
半个时辰后。
他们来到千里之外的一片海域前。
鹤冕手指着海中央，“通道就在那，想要开启，必须打开四方神柱。”
“所以需要我做些什么？”玉瑶问。
“原本圣女神骨，可以让神柱有所感应，秘闻录中就是这么写的，要是没有骨头，就只能用圣女血代替。”
沧九霄阴沉着脸。
他质问过这臭小子，开启通道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