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哭笑不得。
自己这个便宜师傅的确真性情,想到什么说什么。
不过师父有实力和真本事,就算把话说得再直白和难听,炼丹师协会那些人也不敢反驳。
他们没有资格对大陆第一天才炼丹师不敬。
“现在这只是我的怀疑方向,还没有实质的证据,需要继续调查。”玉瑶又提出第二个可能性:“师父你以前的崇拜者众多,但是他们没能从师父这里,得到好处,也可能因此嫉恨。”
“徒儿你的意思是报复?”穹摸了摸下巴,仔细回想。
事实上情况正如玉瑶所言。
当初自己在奉天大陆上声名鼎沸,只因为怕麻烦,所以懒得理会那些巴结讨好的人,对他们态度冷傲,丝毫不放在眼里。
他倒是不怕得罪什么人。
只要拥有顶级炼丹术,就不怕在大陆上没路走。
炼丹师的地位,有目共睹。
“要是按照这个你给想推测,那我的仇人恐怕不计其数。”穹叹了口气,烦躁地拍了拍桌子,让小二上壶酒。
“大白天就喝酒?”玉瑶不由愣住。
“压压火。”穹脱口而出。
小二将酒坛送上。
穹打开盖子,拿起来就往嘴里灌。
玉瑶对他豪迈的举动,早就习以为常。
师父做事随性。
她
干脆继续往下说:“最后一个可疑的方向,我猜测会不会是师父以往认识的人所为。”
“玉佩除了炼丹师协会的高层见过,方便伪造之外,就只剩下朋友。”
此言一出。
穹顶脸色转瞬间阴沉。
他又灌了两口酒,冷哼一声:“为师的朋友屈指可数,现在就亲自去找那两人对峙。”
“等等。”玉瑶忙不迭将他拦住。
“徒儿你放心,只要他们背叛为师,就肯定不会弄死他们。”穹手里的酒坛又被捏碎。
玉瑶笑着摇了摇头道:“就算师父现在去当面质问,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也不会蠢到亲口承认。”
这番话让穹冷静了下来。
他又坐回到桌边,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好在自己有福气,能找到如此冷静聪慧的徒弟,在关键时候为自己排忧解难。
他身为师父,还要徒弟操心,脸上有些挂不住。
“徒儿应该安心准备炼丹师大会,这件事既然与为师有关,那就应该由为师自己查清楚,怎能让你分心。”穹也是第一次为人师。
现在却觉得自己做得一点都不合格。
他心中对这个好徒弟,多了几分愧疚感。
“放心吧,为师不会冲动行事。”
“以我现在的炼丹术,要通过第一轮筛
选没什么问题,正好现在北凉城内情况混乱,适合调查此事,我可以从旁协助师父。”玉瑶已经在心里将他当成自己人。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穹与她相识的时间并不久,却十分投缘,交浅言深。
他独来独往已成习惯。
哪怕有两个朋友,也是偶尔来往,并没有多亲近。
所以自己从未感受到这种关心和温暖。
一时间,穹顶心中感触万分。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再度开口:“好吧,有徒儿帮忙,这件事很快就能查清楚,所以我们接下去要做什么?”
玉瑶闻言,哑然失笑:“所以师父根本就没有计划?”
“咳。”穹被说中,尴尬地咳嗽几声:“这不是因为有冰雪聪颖的徒弟,哪里还需要为师亲自对付他们。”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顺便还保住了他作为师父,为数不多的脸面。
玉瑶将下一步计划道出:“先前交易行里,我遇到的炼丹师协会长老,或许能成为突破口。”
“用那种方式搭讪,分明是想要拉徒儿去炼丹师协会当徒弟。”穹双手环抱,不屑冷哼:“想跟我抢徒弟,他吃了熊心豹子胆。”
“对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这次就找他帮忙鉴定丹药,再从他嘴里探探口
风,能对现在的炼丹师协会有更多了解。”
穹连连点头:“徒儿的计划很不错,现在就走吧。”
“现在去太唐突,就让知羽先送消息去炼丹师协会,等到明天再……”玉瑶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他拉着往外走。
—
半个时辰过后。
师徒二人来到炼丹师协会外。
看守大门的其中一名弟子,走到他们面前,语气不善道:“你们是什么人,男的戴面具,女的带面纱,身份可疑,还在这里探头探脑,鬼鬼祟祟。”
玉瑶只是往里看了眼,就被人误会。
还未等她开口。
穹鄙夷的目光从对方身上扫过,冷笑:“一只看门狗,也敢对我说话这么大声,简直目中无人,我就替你们长老,好好教训你。”
“哟,好嚣张的口气,你搞清楚,这里可是炼丹师……哎呀!”弟子被他连揍两拳,打得猝不及防。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跌倒在地,捂着脸吱哇乱叫。
穹厌烦地将他踹飞出去,耳根子这才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