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这些菜对我而言，不过是塞牙缝而已，记得晚上再多做几个菜。”穹吃得十分满意。
他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院子里，翻身上屋顶，闭目养神。
“小姐你看看这人，实在是没教养，哪里有半点第一炼丹师该有的样子，不如奴婢把他赶走，也不让他在小姐面前碍眼。”筠荷故意大声说话，好让屋顶上的穹听见。
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那依你看，第一炼丹师该是什么样的？”
“当然是举止有度，而不是混吃混喝，暗中监视，做这些丢人的事。”筠荷对他全是不满。
“喔，原来你欣赏那种虚伪做作的人，怪不得你只能做婢女，不像你家小姐，眼光比较好，还知道让你添副碗筷。”穹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筠荷被他调侃，心头的怒火压不住。
玉瑶笑着摇了摇头道：“前辈故意逗你的，别跟他较劲了，省点力气，去休息会儿吧。”
“可是，这人吊儿郎当，真的不像是能做小姐师父的样子。”筠荷双手叉腰，朝着屋顶上的穹没好气地瞪去。
知羽将她拉到隔壁房间，把门关上后，才开口道：“有些天赋异禀的修者，性格和
习惯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不能用寻常眼光去看待他们。”
“难道连知羽姐姐也觉得，这人能做小姐的师父？”筠荷还是觉得配不上自家主子。
知羽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如何看并不重要，只要小姐觉得可以，那就是最好的选择。”
筠荷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道理自己全都明白。
她只是认为主子的师父，应该是奉天大陆上最好的才行。
这些想法就差写在她的脸上。
知羽明白她的心情，柔声宽慰道：“现在你也只是从穹表现出来的一部分，认为他言行不雅，不适合做小姐的师父。”
“但是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日久才能见人心。”
“那好吧，今后我就不说那些话了。”筠荷轻扯唇角：“我去给小姐煮茶。”
“走吧。”知羽陪她一起去。
—
入夜。
玉瑶沐浴更衣完，来到院子里赏月。
她刚坐下，旁边的位置就多了一个人。
就算自己不看，也能猜到是穹。
“前辈还真是把我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了。”玉瑶意味不明的调侃，拿起一颗葡萄，放到嘴里。
“正好现在无人打扰，我可以跟未来的徒弟，多聊聊天，也方便让你更了解为师，省去
特地出去查这些麻烦。”穹的手往盘子伸去。
玉瑶直接把盘子端起：“这个贵，想吃得付钱。”
“几口吃的就跟为师算这么清？”穹嘴上这么说，还是将自己的钱袋子扯下，放到桌上。
他大方道：“都是你的，不用数了，一共三千灵石。”
玉瑶把整盘葡萄都送给他吃：“前辈现在自称为师，算是占我的便宜。”
“又要算钱？”穹蹙起好看的剑眉。
这个东州圣女年纪小，人也是够精的，一点亏都不吃。
他只能再从空间戒指里取三千灵石，放到玉瑶手心：“这总够了吧？”
“我还以为奉天大陆第一炼丹师，应该不缺钱，想不到出手这么扣扣搜搜。”玉瑶面露嫌弃之色，边摇着头，边将钱袋收到自己的空间戒指。
“当时给你的灵丹还有灵药草，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你这丫头居然还说我抠搜，就不怕寒了为师的心。”穹捂着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玉瑶轻哼：“一码归一码，不能混淆。”
“好好好。”穹这辈子只收一个嫡传弟子。
自己的东西，今后都是要留给徒弟的。
早给晚给也没什么区别。
他又搬出一箱子灵石。
“这里五十
万灵石，徒儿是否满意？”这些对穹而言，都是身外之物，只要有炼丹的本事，想要多少灵石，就有多少。
还未等玉瑶开口。
小白蛇从她的衣袖钻出来，朝穹吐信子。
“嘶！”穹直接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他最怕的就是蛇，光溜溜地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玉瑶见此情形，哭笑不得：“原来前辈也有怕的东西。”
“那当然，人生在世总有弱点。”穹往后挪了几步：“徒儿你为何要养这种危险的灵宠，当真不适合你的气质。”
“一点都不危险。”玉瑶手指轻轻拂过小白蛇的身体。
穹表情略显僵硬道：“为师可以带你去找其他灵宠，保证比这条蛇好。”
“前辈也有眼拙的时候啊，这可不是蛇，而是蛟龙。”玉瑶纠正。
“龙？”穹再度将小白蛇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
他哪里都看不出这是蛟龙。
甚至觉得玉瑶在跟自己开玩笑。
“这当真是蛟龙？”穹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当然，我不会欺骗前辈。”玉瑶十分肯定地回答。
穹摸着下巴，摇了摇头：“这个该不会是什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