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趴在地上,捂着脸小声抽噎。
她哪里敢在魔族面前吭声,委屈的眼神偷偷往玉瑶身上瞄。
此时玉瑶被沧九霄揽在怀中,根本不让她动弹。
沧九霄为了宣示主权,还当着月月的面,把头埋在玉瑶颈项间,轻轻咬了一口。
他那幽冷的赤红色眼瞳中,泛着冷冽寒意,不怒自威。
这股威压震慑。
月月缩了缩脖子,赶忙低下头,躲到旁边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老天爷呀,为什么漂亮姐姐会喜欢这么可怕的魔族。
这个魔族看起来就很凶残的样子,该不会哪天一不高兴,就把漂亮姐姐吃掉吧。
刚刚她看见,魔族张嘴露出的尖牙,看上去被咬住就要断气。
她又紧张的打了个冷颤,双手环抱住膝盖,赶紧擦擦眼泪,就怕自己的哭声会吵到魔族,到时候把自己吃掉怎么办。
“夫君,她年纪尚小,这么吓唬她会害怕的。”玉瑶看到她小心谨慎的委屈模样,又忍不住心软。
沧九霄不悦轻哼。
他直接将床帘放下,搂着玉瑶躺到床榻上。
“瑶儿眼里只有幼兽,丝毫不在乎为夫的心情。”沧九霄捧着她的小脸吻了上去。
玉瑶没想到,堂堂万人之上的魔主,居然还会跟一只幼兽拈酸吃醋。
这种事情就
算传出去,恐怕也没人会相信。
纵使这已经不是魔主第一次吃醋,还是让她有些无奈。
“我把月月当成小妹妹看待,等把她安然送回到凤凰身边后,就不会再有机会见面。”玉瑶说这番话,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
沧九霄想到她今晚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只幼兽身上,心情阴郁。
随便一个刚出现的人,就能抢走玉瑶的关注。
他不敢想象,今后若再有其他人,那不是又会出现这种情况。
若非月月是只幼兽,他早已经拧断对方的脖子,永远消失在玉瑶面前。
“瑶儿你整夜都没睁眼看过为夫。”沧九霄凝视着她的眼底,炙热如火,仿佛要将她融化。
玉瑶用手指抵住他的唇,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孩子还在屋……”
自己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
魔主已经从她眼前消失。
她拉开床帘,就看到月月被魔主提了出去,扔在门口。
砰。
房门被沧九霄关上。
玉瑶坐起身,抬手扶额,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院长说不定今晚就会找来,将月月留在外面实在太危险了。”
“瑶儿已经将她的契印隐藏得极好,又有圣女的力量保护,除非院长达到域圣境,否则绝不可能发现得了幼兽。”沧九霄正欲拉
着她一起躺下。
忽地,卧房的窗户被风吹开,砰砰作响。
院子里狂风大作。
枝桠乱舞,在月色下犹如鬼魅,平添几分阴邪的氛围。
月月推开房门,逃也似的冲到床榻前,扑进玉瑶怀里,娇小的身子止不住颤抖。
转眼间,屋外已风云变色。
暴雨落下,雷鸣电闪,狂风呼啸。
“是坏院长来了,姐姐。”月月骨子里对院长的恐惧,一览无余。
她缩在玉瑶怀中,早已哭得满脸是泪,双手紧紧攥住玉瑶衣袖。
只有当她待在玉瑶身边的时候,才会觉得心安。
“我不想被坏院长带走,姐姐和姐夫救救我。”月月泪眼汪汪地抽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沧九霄听到‘姐夫’二字,也没有那么讨厌她了。
算这幼兽有点眼力见。
“瑶儿好好休息,今晚的事,由为夫来解决。”沧九霄走出卧房,将门关上。
院子里一抹消瘦人影负手而立,衣袂在风中翻飞,长发被雨水打湿,紧贴在脸颊上。
他身穿黑袍,面容阴鹫,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这里住的应该是东州圣女,你又是何人?”院长赵敬程微眯起眸子,将眼前男子上下打量。
此人站在风雨中,却不受丝毫影响,衣衫未湿片缕。
好似周围有
一层无形的气罩,将其笼罩保护。
赵敬程见过的高手,多不胜数,心知这种术法要娴熟运用,修为起码要达到域圣镜,才能够做到。
甚至自己都看不出,对方是什么境界。
能够隐藏得如此之深,绝非等闲之辈。
他以为是百川长老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现在看来,是东州圣女身边隐藏着高手,才敢在天府肆意妄为。
圣女明知道月月和院长有关,还敢多管闲事,不是找死,而是仗着有人撑腰,不把自己这个院长,放在眼里。
赵敬程见对方根本不搭理自己,脸色阴沉道:“阁下若不报上名来,就要按照私闯天府的罪名处置。”
“到时候就休怪老夫无情。”
沧九霄宛如听到天大的笑话,抬起手来。
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气温骤然下降。
天空中的乌云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漩涡中释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