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九霄俯身压下。
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玉瑶心乱如麻,下意识地用手抵住他结实有力的胸膛,想要拉开些距离。
沧九霄却故意反扣住她手掌,压过她的头顶,贴在她耳边低声道:“瑶儿为何不敢承认担心为夫?”
“我的确担心夫君,可那只是因为……”玉瑶话还未说完。
她就感觉到一股滚烫的鼻息,扑面而来,伴随着魔主身上那股清香。
沧九霄的唇,轻轻地印在她额头上。
继而他将吻加深,深情而热烈。
玉瑶对他连番的攻势,已经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吻着,仿佛连呼吸都要被全部掠夺。
在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时,沧九霄才停了下来,眼神炙热,好似被点燃的火,要将她也彻底融化。
她这才发现,那只滚烫的大手,已经不安分地在自己腰间游移。
本就单薄的衣衫,此刻半遮半掩,春色乍现,她忙用手护住胸前,另一只手按住沧九霄手臂。
“我们还未成婚,也不是道侣,不可以这样。”
沧九霄难得见到她如此娇羞之态,眼底欲色更浓。
只不过自己答应过玉瑶,不会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
他坐起身来,伸手将玉瑶
也托起,贴心地帮她系上衣裳的系带。
玉瑶暗自松了口气,心头还是嘭嘭直跳,还未完全平复。
“原本我能立刻杀死楚安,没想到他还藏有保命的底牌,是一招阴邪秘术。”
“楚安以自身魂魄为祭,施展阵法,将我困住,拖延时间。”
“阵法吸收了至阴至邪的地气,导致我破阵时被暗算,旧伤复发,又与地魔老鬼缠斗了三天,将他重创后得以离开。”
若非沧九霄身上的旧伤未愈,就凭地魔老鬼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他虽然杀死了楚安,内伤也彻底复发,再也无法压制,才会在回来的途中,耽误这么多天。
其实他并不想让玉瑶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还以为可以撑住。
“等我恢复后,定要亲手将地魔老鬼碎尸万段。”沧九霄眉宇间掠过一抹狠厉之色。
玉瑶能想象到,将魔主伤得如此之重,对方也不是等闲之辈。
好在魔主有惊无险,回到此处。
她思来想去,还是将手放到魔主嘴边:“这是我自愿给夫君疗伤。”
“为夫不需要瑶儿的血,也可以慢慢……咳……”偏偏沧九霄的旧伤在这时复发。
噗。
玉瑶见他吐血,急忙扶
住他的手臂:“夫君不要再逞强了。”
沧九霄不想让她着急担心,还是咬住了她的手臂,吸血为自己疗伤。
良久,他体内的伤势有所缓和,脸色也不似方才那么苍白,才松开了嘴,顺势靠在玉瑶怀中,双手环上她脖颈,又咬了一口。
只不过这次他没有用力,只是留下了新的齿痕。
以此证明玉瑶是属于自己的。
—
用晚膳时,玉瑶心情不错,多吃了半碗饭。
知羽将盛好的汤,放到她面前:“今天奴婢听到一个消息,风云榜上突然出现了两个新名字,直接挤进前十。”
“可惜现在天府中没什么人,知道他们的信息。”
“现在风云榜能够与小姐一争高下的,只有第一名祁凝,只是奴婢担心,他们在这个时候出现,恐怕另有原因。”
玉瑶把汤喝完后,不紧不慢开口道:“无非都是想要进入千机阁而已,只要不影响我的计划,不必去管。”
“是,奴婢会继续留意,随时将情况告诉小姐。”知羽心里有些隐隐不安。
在主子闭关的十天里,荒神阙那几人突然安静下来,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觉得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玉瑶察觉到
她有些心绪不宁,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柔声安抚:“九州天府本就暗潮涌动,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更何况千机阁的诱惑那么大,谁能抗拒得了。”
“或许是奴婢太敏感,思虑过甚。”知羽压下心头翻涌的思绪,收拾碗筷。
玉瑶伸了个懒腰:“今晚我要出去一趟,记得为我准备好夜宵。”
“是。”知羽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又开始心绪不宁。
筠荷走到桌边,帮忙一起收拾,见她脸色不太好,轻声问道:“知羽姐姐,怎么你今天好像状态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也不知为何,总感觉今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大事。”知羽一不小心捏碎了手里的碗。
锋利的瓷片将她手指割破,血珠从伤口渗出。
筠荷急忙去找药膏来,帮她处理伤口。
知羽更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征兆,神色又凝重了几分。
—
今晚乌云笼罩在天府上方,雾色迷蒙,连一丝风都没有。
整个东区好似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没有人住。
玉瑶有小黑带路,很快就来到了荒神阙那几人的院子外。
她纵身一跃,来到还亮着灯的屋顶上,打开两块瓦片,从高处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