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保身,的确是最好的方法,只不过医圣一边打着我行我素的口号,又去做缩头乌龟,实在是让我刮目相看。”玉瑶伶牙俐齿,毫不留情面。
花飞尘知道她用的是激将法,不能上当。
只不过,这数百年来,还从未有晚辈,敢对自己如此不敬。
甚至嘲讽到他脸上!
他怒上心头,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所有长老的意思,若你心里不服,就去找他们撒气,与我争口舌之辩有何用。”
“不劳操心,我已经找整个天府的麻烦,接下来就是医圣。”玉瑶眉宇间掠过一抹戾气。
在来之前,自己就已经想好每一步。
若医圣不愿意配合,那就用非常手段。
花飞尘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种脊背生寒的压迫感。
四周围好似降至冰点,寒意刺骨,让他在呼吸间,五脏六腑觉得刺痛。
如同有千万根针,狠狠地扎。
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意识到自己的确小看了眼前的少女。
“罢了,就当我日行一善,帮你救东州圣女,只不过等圣女苏醒之后,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此事与我有关。”花飞尘不想搅进浑水里。
“好,我答应你,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玉瑶与他击掌为约。
花飞尘在前面带
路,把她领到水榭的灵池前。
先前他得知东州圣女,重伤昏迷,半夜里偷偷去查看过圣女的情况。
当时圣女已经奄奄一息,根本熬不到第二天早上。
他作为医者,于心不忍,略微出手帮圣女渡过危险期。
“这不是东州圣女。”花飞尘见到她背上的女子,心中错愕。
易容丹的效果,最多维持二十四个时辰。
知羽仍处于昏迷,不能再使用易容丹,容貌自然也恢复成她自己。
“东州圣女与她不分彼此,她的命和圣女一样重要。”玉瑶提醒他不要过问太多。
花飞尘心细如尘,通过把脉,确定人的确没有变。
既然变得只有容貌,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此女服用丹药,易容成为圣女,是为了帮圣女办事。
可惜她运气不好,遭人暗算,已经快要到鬼门关报道。
“你才是真正的东州圣女玉瑶。”花飞尘识破她的身份,反而对她另眼相看。
玉瑶不置可否,并未正面回答。
她冷声催促:“医圣不想卷入风波,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我不介意将医圣也拉入局中。”
花飞尘一时语塞。
想不到东州圣女年纪轻轻,就有这么深的心机城府,胆量亦是不小。
看来之前传闻她戏耍北慕州的事,
并非子虚乌有。
九州天府接下来恐怕要变天了。
“你先把这位姑娘,放入灵池中,我去准备药浴。”花飞尘说罢,往药房的方向走去。
玉瑶小心翼翼抱起知羽,让她浸泡在池里。
这灵池内,温度适中,还有淡淡药草香。
她闻了之后,倒是觉得身心舒畅,整个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医圣的灵池果然不凡。
一个时辰过后。
洞府中的药童端着药碗,送到她面前:“这是师父吩咐要喝的汤药,赶紧让病人趁热服下。”
“多谢。”玉瑶接过药碗,坐在灵池边,一勺勺喂给知羽。
她没想到药效显著。
知羽刚刚喝完,不过片刻,脸上就恢复了些许血色。
“病人需要泡药浴,加大力度。”药童做了个请的姿势,走在前面带路。
玉瑶抱着知羽,紧随其后。
他们穿过一片竹林,在木屋前停下。
药童:“请将病人交给我吧,接下来我们会为病人施针,这一步很重要,不能被打扰。”
玉瑶已经走到这一步,唯有相信医圣的安排。
她将知羽交给药童时,不忘叮嘱:“有任何情况,立刻告诉我,我就在这里等着。”
“好。”药童应下,背着知羽进屋。
房门关上。
玉瑶的心中始终无法
平静下来,根本坐不住,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她从白天等到天黑。
漫漫长夜,格外煎熬。
屋里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答应帮圣女救人,就不会让病人在水榭洞天里出事。”花飞尘将手里的食盒,放到石桌上:“反倒是圣女若熬坏了身子,那位病人一定会内疚自责。”
“多谢医圣,我不饿。”玉瑶抬手揉眉,目光转向桌上那一盘盘精致的小菜,可惜自己现在毫无胃口。
“你这是因为思虑过甚,才不想吃,但你的身体需要。”花飞尘伸手去拽她的手臂。
突然一股刺痛,从指尖袭遍他全身。
他立刻缩回了手,垂眸看去,发现掌心里竟然有道伤口。
“方才圣女没有动过,这伤又是从何而来呢?”花飞尘狐疑的目光,朝她扫去,满腹疑问。
玉瑶暗道不好,这分明就是魔主的杰作。
也不知道为何魔主占有欲会那么强,谁若是有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