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泽安有强烈的直觉,这件事与东州圣女有脱不了的关系。
玉瑶吩咐道:“将人带进来。”
筠荷把侍女推到大厅,将她按跪在地上,扯下封住她嘴巴的布条。
“就是我杀了慕婉,她本来就该死!”侍女歇斯底里地大喊。
“放肆,你这该死的贱婢,慕婉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竟恩将仇报,还剜下她的双眼!”慕泽安没想到她不打自招,怒不可遏,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云锦佑心中对慕婉亦是恨之入骨。
若非慕婉的存在,自己这个太子妃又怎会夜夜独守空房。
好在苍天有眼,让慕婉惨死。
今后就再也没人能与自己争宠。
“樱儿从小伺候慕婉小姐,两人情同姐妹,怎会狠下杀手,除非是受人指使,才会做出如此反常之事。”云锦佑的目光落在玉瑶身上,语气意味深长。
慕泽安还未气昏头,把她的提醒听了进去,厉声质问侍女:“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你,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指使?慕婉这个毒妇,心情不好,就用裂骨鞭将我打得生不如死,我也是个人,不是任由她发泄怒火的物件。”侍女疯疯癫癫地大笑起来。
她死死盯着慕泽安,一字一句道:“太子要是见过慕婉心狠手辣,将
犯人抽骨扒皮的样子,还会将她当成需要保护的柔弱女子么?”
“无论慕婉什么样子,本宫都爱她!”慕泽安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
侍女被打翻在地,崩飞四五颗牙,满嘴是血。
云锦佑闻言,心如刀绞,都快将唇瓣咬破。
还有外人在场,太子丝毫不顾及自己的颜面,根本不把自己这个太子妃当回事。
她不甘心地咬着唇,故作伤感地叹了口气:“可怜慕婉妹妹,如此年轻就香消玉殒,死在这贱婢手中,真是可怜。”
“太子妃装什么善良,最希望慕婉小姐死的人,应该是你吧。”侍女嘲讽道。
“放肆,空口白牙也敢诋毁本宫。”云锦佑抽出侍卫腰间的剑,抵在她的脖颈中:“这种贱婢,就该杀了,给慕婉妹妹报仇。”
“等等。”慕泽安还有话要追问。
玉瑶红唇轻起,施展言灵术:“动手,杀了樱儿。”
云锦佑手起刀落,将樱儿处死。
“你着什么急?”慕泽安气不打一处来,很多细节都还未搞清楚,现在唯一可疑的凶手,已经身首分离。
“方才妾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云锦佑心神恍惚。
她记得自己只是看了东州圣女一眼。
紧接着,她的身体就好像不受控制,鬼使神差,自动了起
来。
自己好似做了一场梦,让她摸不清头绪。
“太子稍安勿躁,至少樱儿死了,对慕婉妹妹也算是有个交代。”云锦佑脸色苍白,柔声劝慰。
慕泽安一把将她推开,脸色阴沉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在这里让圣女看笑话,还不赶紧滚下去。”
“是。”云锦佑心中委屈至极,眼眶泛红地退下。
三年里,自己这个太子妃,一直都有名无实。
尤其太子对她爱答不理。
如今甚至连尊重都不留给自己。
她压抑在心底的恨意,再次翻涌,不甘心成为北慕州的笑柄。
今天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绝对和东州圣女有关,自己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迟早她要让圣女在九州天府,沦为人人欺负的可怜虫。
与此同时。
慕泽安主动倒了一杯茶,送到玉瑶面前:“本宫还未感谢圣女,帮忙把凶手抓到,送到此处。”
“之前北慕州的确和圣女之间,有些不愉快的事情。”
“现在圣女愿意不计前嫌,帮本宫解决麻烦,希望我们能冰释前嫌。”
玉瑶接过杯盏,抿了一口:“今后在九州天府,还有许多事情,需要请教太子。”
“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慕泽安并未放下对她的怀疑。
区区一个婢
女,怎么可能杀得了心思深沉的慕婉。
必然是遭人暗算,才会落得那种凄惨下场。
他的确与慕婉两小无猜,感情深厚,听到慕婉的死讯时,悲痛万分。
只不过自己身为北慕州太子,不能沉溺于感情,对他而言,更重要的是权利。
想要顺利继承皇位,他需要更多可用的力量。
比如东州圣女的价值,足以让他得到北慕州更多权贵的支持。
论气质样貌,这位圣女丝毫不输给慕婉。
根本就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圣女从小流落在外,乞讨为生,一身土气,不懂规矩礼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
慕泽安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到的。
“既然是朋友,圣女可以叫我泽安。”
“这恐怕于礼不合。”玉瑶婉拒,他如此着急地献殷勤,显然是对自己的身份有兴趣。
慕泽安不以为意道:“我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但只要圣女将我当成朋友,今后有事,尽管开口。”
说罢,他将自己的贴身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