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怎么样!”玉槿菡意识到她从一开始,根本没打算给自己活命的机会。
“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玉瑶给蔑使了个眼色。
随即,赵兰溪被带到法阵前。
刚刚这里发生的一切,她看得一清二楚,已是失魂落魄。
自己怎么都没想到,平日里那么乖巧懂事的玉槿菡,竟然是如此丑陋的嘴脸。
就连她的宝贝儿子,都差点被玉槿菡杀死。
“瑶儿说得对,像这种庶出的贱人,就该狠狠惩罚。”赵兰溪恨不得将撕了玉槿菡那张嘴。
玉槿菡躺在地上痛的打滚,身上已是皮开肉绽。
聚集在她身边的恶鬼,越来越多,几乎将她埋了起来。
“之前的确是娘做错了,娘愿意认错,弥补瑶儿,能不能也给你三哥一个机会。”赵兰溪盯着奄奄一息的儿子,心急万分。
“从我出生开始,就已经是个被抛弃的孤儿。”玉瑶语气冷漠,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此言一出,赵兰溪泪流满面,跪倒在她面前,“都怪娘,你有什么怨气,就往娘身上撒,娘愿意替你三哥承受。”
玉瑶推开她拉扯的手,神色漠然。
自己前世被算计致死,跟他们每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玉家每个人,都是罪魁祸首。
他们恨不得自己消失,
给玉槿菡腾地方的嘴脸,永远都不会从玉瑶的心中被抹去。
“放心吧,我不会让玉承泽这么痛快的死掉。”
赵兰溪闻言,不禁打了个寒颤,惊恐万分地看着她,“你要对泽儿做些什么?”
“只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紧张什么。”玉瑶眸中的冷笑,意味不明。
赵兰溪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的目光迅速转向法阵。
刚刚躺在地上的玉承泽,被法阵内的魔气侵蚀,身体发生怪异的变化,竟然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只有那张脸还能辨认出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此情此景,将赵兰溪吓得魂飞魄散,跌坐在地。
“泽……泽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究竟对泽儿做了什么!”
“若我没有记错,娘刚刚还说认错,想要弥补我,现在却凶神恶煞地瞪着我,是想杀了我给你的好儿子陪葬么?”玉瑶冷嘲反问。
赵兰溪脸色难看的说不出话。
她恨玉瑶回到玉府,把一切美好全部都打破。
“好女儿,娘只是担心你三哥而已,他素日里和几位皇子相处得很好,兄弟相称,如若他们见不到你三哥,一定会追究此事,到时候也会给瑶儿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赵兰溪压下心头怒气,苦口婆心地劝导。
玉瑶并不领情。
这番
话听起来是商量,事实上是赵兰溪借机威胁,让自己放了玉承泽而已。
在玉家人心里,哪怕没有玉槿菡,也没有玉瑶的立足之地。
他们根本没有将自己当成家人,从未发自真心想要弥补。
这一世,玉瑶不再需要所谓的亲情。
“既然娘如此担心三哥,那就进去陪陪他,说不定慈母眼中泪,能够将三哥的神志唤醒,回复如初。”玉瑶伸手将她推进法阵之中。
赵兰溪还来不及站稳,就被形同怪物的玉承泽按倒在地。
“泽儿,你快清醒过来!”她害怕极了,浑身颤栗不止,冷汗早已湿透衣衫。
吼!
玉承泽长大嘴,发出犹如兽类的嘶吼声,将她挣扎的手臂捏断。
“啊!”赵兰溪身子骨弱,痛得晕死过去。
玉瑶见状,倍感无趣,目光转向只剩下半条命的玉槿菡,身上已经没有半寸好肉,白骨清晰可见。
这还有点意思。
这并非献祭法阵,而是血煞阵,是禁术之一。
但凡进入阵内之人见血,法阵自动开启。
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打算,让玉承泽和玉槿菡两人换命格。
她要让他们变得不人不鬼,受尽折磨痛苦,吊着最后一口气,求死不能。
今晚的戏玉瑶已经看够,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
剩下的交给蔑来收拾残局。
—
玉瑶一觉睡醒,已经是隔天傍晚时分。
她睁开眼,发现沧九霄躺在自己身侧,当即困意全无,完全清醒过来。
魔主怎么睡在这?
玉瑶低头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襟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
怪不得刚刚她觉得颈项间,隐隐作痛,原来又是魔主半夜里喝血。
她趁着魔主还没醒,轻手轻脚,翻身下榻。
殊不知,稍微一点动静就已经把沧九霄吵醒,将她拽回到自己身边。
以往自己睡得浅,几乎夜夜被梦魇所扰。
如今有了玉瑶在身边,反倒是让他难得睡了好觉。
沧九霄还没睡够,将她搂在怀中,低声警告:“别乱动。”
“魔主想睡就自己睡,我还有事要办。”玉瑶挣扎了几下,反而被他搂得很紧,差点喘不上气。
她在心里暗骂:这魔族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男女授受不亲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