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孤看得一清二楚,圣女根本连动都没动过,怎可能做到。”东方启脸色阴沉至极。
自己怀中的东方璃浅,昏迷不醒,气息微弱,他心急如焚,“还不赶紧传大医师来此。”
“臣女从小和九公主相伴长大,情同姐妹,就算杀了臣女,也不会伤害九公主。”玉槿菡声泪俱下。
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我见犹怜。
然而这一套,对盛怒之下的帝君,毫无作用。
“孤若非亲眼所见,也不会相信,你会下如此狠手,心肠歹毒至极。”东方启不容任何人威胁到皇室威严。
尤其是玉氏。
这几十年,仗着有圣女血脉,在京都不断收买人心,行事愈发高调。
丝毫不将自己这个帝君放在眼里。
他早就在找机会,要好好镇一镇玉氏的气焰,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东州之主。
今天之事,无论是谁的算计,对东方启而言都不重要。
自己正可借此机会,警醒玉氏。
“传孤的旨意,玉槿菡在宫中对九公主行凶,罪该万死,然这些年,孤念在玉氏为皇族效力,选出东州圣女,对玉槿菡从轻处置。
即日起,玉槿菡非诏,此生再不得入宫。”东方启冷声下令。
此言一出,玉槿菡拔下头上的簪
子,抵在自己脖颈处。
“臣女宁可以死明志,也希望陛下严查此事,不能让有心之人挑拨。”
“你竟敢威胁孤。”东方启不能让玉家嫡女死在宫中,否则玉氏必会大做文章,引起朝野动荡。
“陛下息怒,既然四姐一口咬定,此事与我有关,如若不彻查,必会引人非议。”玉瑶就在等这个机会,好戏才刚刚开始。
自己的第一步,就是要让玉槿菡在宫中,丢尽颜面,成为帝都最大的笑话。
玉瑶缓缓一礼:“皇廷司是宫中最公正严明的地方,让他们彻查,必能还我清白,还请帝君恩准。”
玉槿菡不知她在耍什么花样,竟敢主动请求要皇廷司介入。
说起来玉瑶到底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乞丐,不知死活,到时候进了皇廷司,哭都来不及。
既然她非要找死,玉槿菡就成全她。
“今日有心人敢利用臣女,伤害九公主,他日就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在帝宫,此事关系甚大。”玉槿菡就等着看玉瑶怎么自取灭亡。
东方启犹豫之际。
玉宸和几名大医师同时赶到云霄殿。
“臣来迟。”玉宸俯首请安,他是历代玉氏长老中,唯一二十一岁,就以出众的能力,破格成为长老之人。
“你
们赶紧替浅儿医治伤势,若浅儿有个好歹,你们全都要为她陪葬。”东方启这番话,是特地说给玉氏族人听的。
若有谁胆敢伤害皇氏,那就是死路一条。
玉氏也绝不例外。
“臣定当尽力。”玉宸走到东方璃浅身边,用玉氏一族的疗愈术检查。
他只查出,东方璃浅的内伤,是玉槿菡的风波掌造成,除此之外,并无异象。
只不过玉宸在来时,就从宫婢口中得知,九公主突然疯癫。
加上自己还看到,玉槿菡脖颈里被掐出的痕迹,可见当时是迫不得已对九公主动手。
玉宸审视的目光落到玉瑶身上。
玉瑶有所觉察,朝他看去。
四目相交,玉宸平静的心境,竟生出几分莫名寒意。
他暗中用玉氏秘术,想要探查玉瑶的识海,看清楚在此之前,究竟发生了何事。
殊不知,在沧九霄的眼皮底下,不容任何小动作动玉瑶分毫。
他略施神通。
玉宸受秘术反噬,头疼欲裂,气血翻涌。
“玉宸大师还不快说,浅儿情况如何。”东方启忧心东方璃浅的情况,并未注意到他神色不对。
“臣方才查看九公主伤势,只有内伤,脉象正常,应当不是修炼走火入魔导致。”玉宸咽下喉头的血腥
味,勉强压住紊乱的内息,目光从玉瑶身上扫过。
这个玉氏嫡女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竟让玉氏秘术反噬他身。
玉宸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只怕圣女现世,对玉氏而言,福祸难料。
此时,医师们苦于找不出九公主病因,无法对症下药,一个个唉声叹气,眉头紧蹙。
“孤养着你们,却连九公主的病都治不好,一个个都是废物。”东方启大动肝火。
“微臣能力有限,还望陛下恕罪。”
帝皇之怒,吓得医师们纷纷下跪,连头都不敢抬。
“陛下息怒,我在天池时,曾听到一个声音提到,凡是玉氏嫡系女子的血,受历代圣女庇佑,服下能治百病,我愿意一试。”玉瑶主动提议,好戏这才刚开始呢。
“五妹妹方才通过天池考验,身体虚弱,此时放血,臣女怕她单薄的身子骨承受不了。”玉槿菡不甘心好事都被她抢先。
她俯身叩首,声音哽咽,故作情深:“臣女与九公主从小情同姐妹,也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还望帝君恩准。”
“孤从未听闻,人血也能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