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麒儿,娘,其实要的很简单,娘,娘其实也不想争这争那,娘就是想你可以好过些,所以……”
“没有所以。从今天起,别再去争了好吗?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那块料,而且我又长长多日不在府中,所以,娘,你安好的生活,就是儿子最快乐的事。除非,你想让儿子挂心一辈子。”
“乱说。”
“所以啊,娘,儿子志不在侯府,你也不用再去为我争这争那了,好吗?我记得娘以前喜欢种些花花草,还喜欢弹琴刺绣,呐,从现在起,你就继续做这些你最喜欢的事,好不好……”
“真的?”
“嗯!”宇文麒重重的点了点头。
五姨娘伸手摸着他,“那姨娘从今天起,就试试看……”
“嗯,走,咱们回去,看看你久不打理的花草们,是不是都有些想你了……”
渐渐的声音渐行渐远,宇文雅兰却震惊于宇文麒话里透出的信息,他说,他会时常不在府里,那他做什么去?
从此,宇文雅兰多了一件事,那就是,除了研究六皇子淳于子轩外,多了一个研究的人,那就是宇文麒!
可她又哪里知道,宇文麒扶着五姨娘离开后,眼睛滑过假山上方,里面瞬间闪过的笑意。
别说,自从宇文麒与他娘说了那番话后,这五姨娘倒真的安心的侍弄着她的花花
草草了。
因为五姨娘未入侯府前,是京中有名的花匠之女,而当年敬安侯看中她的,也是那份与世隔绝的娴静。
她人长的美,又喜静,愿意弄些花花草草,偶尔在花间弹弹琴,那一刻永远的停留在敬安侯的心间,可是,随着时间的转移,她被世俗熏染了,花草被她丢下了,渐渐的敬安侯的目光,离开了她,又飘到了他处……
——
十四岁的宇文雅兰,第一次与敬安侯闹翻,那是因为敬安侯未告知她就给她定了一门亲事,而那日正巧雅兰从‘春之纺’回来,路过书房,她听到敬安侯大笑,就竖起了耳朵听了一下,这一听,让她惊了一身的冷汗,她爹竟然与人口头就要定下了亲事!
宇文雅兰是推开门大步走进去,顿时撒起泼来,不管不顾的与敬安侯吵了起来,当下就将那亲给吵黄了。
没办法,都说敬安侯府中的嫡小姐是个才女,温婉贤淑,而且再一年就笈笄了,有些家里就动了心思想与之结亲。
可这个时候,倒把对方给吓到了,这这这,这哪里是那温婉贤淑?
这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最后气的敬安侯,直想打人。
不想那多日不见的宇文麒,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拉住了宇文雅兰的手,对着敬安侯道:“父侯,兰妹妹还小,再说,兰妹妹的名气在
京城中有谁不知?真的不能这般草率的给定下了亲。而且这些年,世族中的亲事,也都是由着皇后娘娘来做主的,父侯,您看这……”
本来还很生气的敬安侯,听得宇文麒的话,倒点了头,确实是这样。
可一想到宇文雅兰刚刚那个样子,跟中邪了似的,心里就不大舒服,更何况还有外人在场呢。
简直丢他敬安侯的面子。
而那想求娶宇文雅兰的世家,在看到宇文雅兰刚刚的模样后,别说,一直张着嘴,未合上,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是那般的老实,咽下唾沫,还是不要了吧?!
当宇文麒,拉着宇文雅兰离开后,就不知道,这敬安侯是如何与那人说的,反正,这事,京中并未有什么传言。
倒是宇文雅兰,甩开了宇文麒的手,“你好多日子不在府中,今儿个怎么回来了?”
宇文麒一张嬉皮笑脸,“兰妹妹,我这不是出去给你寻好东西吗?呶呶呶,给……”
说完,宇文麒就拿了一只白玉小兔出来。
那通身白色的小玉兔,却独独有两只红眼睛,喜得宇文雅兰爱不释手。
宇文麒看着雅兰那样子摸了摸鼻子,今天的子绍真的是有些欠揍,嘶——不就是一只兔子吗,给自己不就完了,还非逼着自己与他打一架,靠,真疼!
“你们父女俩个又在讲故
事?”门口走进一个少妇,一脸笑意盈盈。
“娘,爹爹在给囡囡讲小姐与皇子的故事哦。”小可人儿看到来人,伸出两手要抱抱,再看那脸上嵌着的双眸,简直就是从少妇脸上扒下来的。
“故事啊,囡囡不是都背下来了吗?”少妇的脸微微地红了一下。
“可是,今天爹爹讲的不一样哦,爹爹说,小姐将皇子给弄错了,你说呢?”听得女儿软软喏喏的话,少妇那俏脸瞬间红成了番茄。
“那爹爹有没有告诉你,小姐是怎么把皇子弄错的?”少妇偷偷嗔了一眼掩嘴而笑的男人,于是坐到他的身边。
男人就势将女人与孩子一同抱进了怀里,下巴放在女人的肩窝上,环上了两母女。
“爹爹正在讲啊!”小可人儿搂住少妇的脖子,将脸偎进她的怀中,“娘,小姐笨笨,是不是?”
少妇本就羞红的脸颊,更红了。
转过了头,就看到男人脸上那一道很是明显的疤痕,有些心疼,伸出一手摸了上去,咱们到底是谁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