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床上,苏梨初伸手摸着刚刚缝好的小小衣服,感受着肚子里胎儿的胎动,可脑子里却在想,为什么昨天晚上燕无歇也会出现在宫中?
如果她没有记错,昨天晚上燕无歇告诉过,过段时间会有大事发生,是什么呢?
难道这与他昨天晚上进宫有关?
淳于子轩是受了伤,可这一大早,却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不过,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苏梨初心里合计着,可想到那穿胸而过的软剑……也不知道今天淳于子轩怎么样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想进宫看看,可是这么去,有些太突兀了,要找个怎样的借口……
眼睛转了转,“彩菊,你去叫小月进来……”
彩菊撅着嘴,走了出去,将小月叫进来,再去找丝巾,她记得呢,世子妃从大齐回来,当然是前段时间从皇宫回来,她在整理那些东西的时候有发现几条漂亮细纱剪在的丝巾,可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尤其有一条最突然出的,哪里去了?
苏梨初对小月吩咐了几声,小月点头,却看到苏梨初脖子上的青紫愣了一下,随后眼中闪过了一抹心痛,难怪彩菊对自己一直绷着个脸。
“世子妃,这脖子……您等等,奴婢那有药…
…”说完,小月跑了出去。
没一会跑了回来,手里握着个药瓶,“这个药擦一擦,会好许多!”
其实苏梨初想说,已经擦过了,可是看着小月眼中那一抹心疼,还是点头应下了,正好让彩菊给抹上,也消消她的气。
“嗯嗯嗯,你去忙吧……彩菊彩菊……”苏梨初接过了药瓶,看着小月离开才去叫彩菊。
彩菊走过来,接过苏梨初手里的药瓶,轻轻的给她擦了起来,一边擦,一边就流下了眼泪。
“唉!别哭。彩菊,真的没事,有事有风险,你家小姐也不能去做,敢上前就是驽定了他的心中还存在一丝清明,所以受了一点伤真的没什么……”
“呜呜……小姐,小姐,你还说没什么,你看看,自从嫁入王府,有哪一天你过的顺遂了?这个奴才叨蛮,那个姨娘想害你,就是出个国,回来也遇上大难,丢了世子,好不容易回到府中,可你这双眼睛,呜呜……如今为了那个白眼狼的六皇子,你还要亲自前往,小姐,你在行事前,就不想一想小世子吗,你什么时候能只为你自己想一想,呜呜,有的时候奴婢真的想,小姐你就不能自私一些吗……”
彩菊这话说的可谓是太不敬了,可
是苏梨初听的却是心里一紧,伸手拍拍,“彩菊……”
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有些事并不是用眼睛看就能看明白的。
“没事,世子也会没事,你若不想回家,那今天跟我出去走走吧……”
“小姐,对对不起,奴婢失态了……”
彩菊吸着鼻子,心下也有着懊恼,怎么能对主子发脾气?
苏梨初笑了,“那丝巾找到没有?”
彩菊起了身,“小姐,奴婢记得,你拿回来的几条丝巾中有一条特别出彩的,可是不见了?”
“特别出彩……”难道是当初燕无歇剪下来的那条?
“只这一条不见了吗?”苏梨初问道。
“是啊……”
“也许是放在什么地方了,没事,先拿一条出来吧,咱们出府走走去……”
苏梨初也没往心里去,那边彩菊拿了丝巾给她系上,然后主仆两个就走了出去。
刚要走出王府,却见梁王燕清城从马车上下来。
“父王,这是下朝了?”
“嗯。梨初,你与我进来一下……”
苏梨初随着燕清城到了书房,燕清城道:“今天早上,皇上的脸面有些苍白,虽然看着并无异样,可是,有一点很怪,皇上,要我马上回到边关,梨初,皇命不可违,所以父王
即日就要起程,这府中,又要你多废些心思了……”
“父王,您别这么说,府中的事宜还有大伯在……”
“梨初,有些事,父王不能明说,可是你腹中的孩子却是梁王府的嫡子,父王去边关,无歇还没有回来,你一定要保护好了,不要去相信他人,这个给你……”就见燕清城拿了一块令牌递给了苏梨初,“必要的时候,京郊守卫军可以动用!”
京郊守卫军?
那不是京城的守军吗?
竟然可以动用?
这个可以动,没有皇命那绝对是要砍头的,再说,京城守军可是直接听命于皇上的?
一瞬间心头转了很多圈,也明白了这令牌哪里是梁王给的,那是淳于子轩给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
“父王,皇上今日可是单独召见了您?”
燕清城一怔,心下一直对淳于子轩的做法不大舒服,可他的说辞是那般的真诚,这又是为何?
目光深深的看向苏梨初,而后看到了那丝巾下若隐若现的青紫痕迹,恍然间明白了,随后道:“昨天夜里,你去了皇宫,你破了皇上的迷心蛊?”
其实他之前在书房翻找的也是关于迷心蛊的传说,不想,夜里就被破了。
“父王,我是去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