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你知道吗,我差一点死掉,我发现了老夫人的秘密,还发现了那个使者,结果在梅林,那个使者突然出现,差一点就杀死了我……”
是谁,是谁要杀死她,是谁?
“啊……”
苏梨初突然吓了一跳,红肿的两眼还含着泪水,直直的看着那个发出兽吼一样的男人,却见那一双幽黑却戾气爆涨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醒,醒了……”苏梨初结巴的说道,太过于惊悚了!
“你,是谁?”沙哑的嗓子,说出的话,如破锣一样难听。
“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你这肩下这脚还疼不疼?”
苏梨初竟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刚刚好像有些激动,都说了什么,他就醒了?
醒的太突然,反倒让人不适应了。
对了,小月,得赶紧让小月来给他看看……
“小月小月……”苏梨初跌跌撞撞的拉开门,使劲的唤着。
花木清随着她的身影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子,一抹熟悉袭上心头,突然心中竟然还生出了一抹心慰,可是心慰什么呢?
“主母……”小月小荷快速的来到门前,看着脸色发红眼也肿着的苏梨初一时不知她是为了什么这般的激动!
“快,
快点……”苏梨初拉上小月话都没有说完,就给拖了进来。
待看到睁着眼睛的花木清,小月小荷也惊了一下。
醒了?
主子与护法才离开,就醒了?
小月两步来到床前,伸手探向花木清的脉,随后转头看着苏梨初道,“主母,将军已无碍,奴婢这就去端粥来,想必将军好饿了!”
说完,小月与小荷则跑了出去。
听着花木“已无碍”三个字,苏梨初的心落了地,可看着那一双眼睛,苏梨初又无措了。
“请问,我睡了多久?”倒是花木清开口了。
看着花木清似乎想坐起来的样子,苏梨初急忙来到前面,伸手扶了他一把,又拿了软枕放在了他的身后。
低头就看到他那干裂的嘴唇,转身又倒了水过来,“先喝一点水……”
花木清一瞬不瞬的看着苏梨初,即便是此时喝着水,他仍看着苏梨初,他听出来了,就是这个声音,每天都在耳边诉说着一切,最后她说什么,她说惜儿为自己生了个女儿,是她吗,是她吗?
“你饿不饿……”放下水,苏梨初看着花木清,也忘了他刚问的睡了多久的问题了。
花木清摇头,“你……是我的女儿……”
“啊……是!”
苏梨初没有想到,他醒来竟然会这般的直接问自己。
那么也就可以说明,自己与他说的话,他全都听得见,只不过,是醒不来罢了,可到底是什么让他醒了呢?
自己是他女儿,这是不可抹掉的事实,也没什么必要去掩饰!
于是苏梨初看着那又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很郑重的说,“我叫苏梨初,是你与淳于惜的女儿!”
花木清那悠黑的眸子竟然瞬间就流下了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花木清这个一生都献给大禹的男人,竟然就这般的无声落泪了。
看着那泪,苏梨初的泪也流了下来,好像有那种心灵感应一般。
“你,你娘她真的病的那般重?”
流过了泪,花木清用他那沙哑的嗓子问着,可却抬了手,想抹去苏梨初脸上的泪水,但终因无力而又垂了下去。
苏梨初想都没有多想,往前凑了一下,握着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而他微凉的手心,粗糙的感觉,竟然她心中甜了起来,原来这就是父亲吗?
花木清感受到手下细嫩温热的皮肤,手抖着,却从苏梨初的脸上将手拿了下来,怕自己过于粗糙的手,滑伤了她细嫩的皮肤。
苏梨初的脸微微的红了,
看着他说:“其实我说的是一年前,那时候她真的病的很重,而现在,好了。好了的原因是知道你还活着!”
一年前?
花木清想了一下,那时候,自己确实快要死了。
可是自己不能死,所以就算那时候自己身中剧毒却也硬是挺了过来,因为他知道,齐曼莎不会让他死!
听到苏梨初说因为知道自己还活着,所以淳于惜选择好好生活,他就松了一口气,活着,活着就好!
“是谁要杀你?”
“啊……”
苏梨初一时有些怔,谁要杀自己,话说想杀自己的人好像挺多的吧?
首当其冲是苏含烟,再来是姜氏,呃……她死了。还有老夫人,不过,过年那夜被表哥当饵又抓了起来,还有别人吗,估计就是梁王府里的人了吧?
可他问的是哪一个?
还没待苏梨初回答,小月小荷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主母,这个是刚刚熬好的,温度刚好,将军可以吃了……”
苏梨初接了过来,来到床边,先舀起一勺尝了一下温度,才将第二勺递到了他的嘴边。
看着花木清张嘴吃下,苏梨初就笑了。
这两个月来,花木清虽然没有醒来,可喂药与喂饭他却知道吃下去,所以幽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