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初看着一边研磨,一边看燕无歇写字,那苍劲有力的笔体,让人眼前为之一亮,是了,那日他送了一首小诗与自己不也是这般大气磅礴的吗,何必现在才来感叹!
捏着燕无歇写好的卖身契,苏梨初又拿了笔过来,“管家,您签字吧!”
“啊……世子妃,奴才求您原谅,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您与王爷说说好话……”
这会他又成为奴才了,一看就是个小人。
“哦,那你先把这契补上吧,不然下次再犯事,父王真的没办法整治与你了……”苏梨初像白痴一样诉说着事实!
而且她也好像没有看到,陆平肥臀上那像雨点一样的板子,
看着陆平大口喘着,也不知是疼的还是被苏梨初气的。
“快签啊!”苏梨初催着。
也示意那两个士兵先缓一缓,更要放慢一点速度。
打板子这玩意啊,快打它还真不疼,没看三十板子过去,这肥猪还没晕吗?
不放慢了打,他怎么会感觉那钻入骨髓的痛!
“奴,奴,奴奴才不能签……”陆平死死地咬着,握紧了拳头,这签了下去,那他们陆家,可就永生永世烙上奴才的字样了。
“你要不签,他们又要开打了……”
“别别别别打了……”
“还愣着干嘛,打……”苏梨初声音很轻。
话一落,那板子又落在了陆平的身上。
“啊……”杀猪般的嚎叫,再一次响起。
而地上原来瘫着的陆秋实,早就捂着耳朵抱着头,撅个屁股在地上,抖的跟筛糠一样,也忘了疼了。
“住手,住手,都给本王妃住手!”人没到声先到,不用看也知道,那一定是秋淑婉。
“滚开滚开……表哥,你有没有怎么样?……你,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秋淑婉推开了两个士兵,先是问了下陆平,突然看到苏梨初正捏着一张纸站在陆平的身前,急忙问道。
本来秋淑婉被燕无歇打了那一掌让她痛个半死,在床上躺着,刚喝完了大夫开的药,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管家被王爷的人押走了。
秋淑婉就一惊,问清了原由,那是一刻也呆不下去,叫人去找燕无戟却发现那小子不知跑到了哪里,她只好先跑来了。
但还是晚了一步,陆平身上的板子已经打的差不多了……
“姨娘,你说这个吗?卖身契啊!父王说他进府年头太多,当初又没签下卖身契,现在要补上!”苏梨初扬着笑脸,好像上午被打她的那一巴掌并没有发生一般。
“卖身契?表哥,你怎
么可以这样,要知道他也是我的表哥啊!”秋淑婉抓过苏梨初手里的纸,冲着燕清城吼着。
“他是你表哥,又不是我表哥,再说本王对他还不够好吗?可是他又是怎么回报本王的,当日没有本王,还能有他今日?哼!”燕清城冷哼一声,那意思很明显了,他是不会放过他的!
“表哥,你不要不讲人情好吗,若是陆平他签下了卖身契,那陆家,就没了……求你了……”秋淑婉突然嗲了起来,最后那三个字,还抻了长音,不说一院子的奴才们,就是苏梨初,都生生地打了个哆嗦,心里还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燕清城从椅子上走下来,来到了秋淑婉的面前。
秋淑婉顺势挽住了他的胳膊,扬起了一脸的笑,她以为,他会放了陆平,却不曾想燕清城只是抽走了她手里的纸,然后再抽出被她挽住的胳膊,来到陆平的面前,捏起陆平的手,按上一边的红砂,再往这契纸上一按,一切就这么完成了!
“王爷……”秋淑婉不可思议的看着冰冷的燕清城。
“啊啊啊……完了,完了……”陆平惨声嚎叫,完了,陆家没有了。
“给我将五十板子打足了!”燕清城看也没看秋淑婉,对两个士兵说道。
一时霹雳帕拉的拍肉声再一次传来……
此时的陆平,再也叫不出来了,真的晕了过去。
可是那士兵并没有停手,就算你晕了,我们也坚持将板子打完!
秋淑婉都傻了,她觉得今天是她这一生最为倒霉的日子,而这一切的霉运,似乎都是从苏梨初进门开始的……
“玲珑,把你家姨娘的钥匙拿来……”燕清城说道。
秋淑婉突然打了个醒,急忙看向燕清城,“王爷,你要做什么?”
这王府过于庞大,老王妃在世的时候,就与廖雅萱明里暗里的挣着,可有燕清城护着廖雅萱,所以这王府内院的大权却是在她的手上。
但是,她一个人是忙不来的,所以做为平妻的她,也是有一定的权利的,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面上,廖雅萱好像是王妃,可是,她秋淑婉基本已经将人换的差不多了,说穿了,廖雅萱她自认为自己掌握着王府,为了燕无歇也要握住大权,可就因为她的心不在王府,所以,她手里握着的都是些面上的东西!
“玲珑!”燕清城再一次叫道。
玲珑看了一眼秋淑婉,抖着身子将钥匙拿了出去。
秋淑婉哪里能将这钥匙就这么放了出去,这可是她大半辈子的心血,一把
将钥匙抢了回来,回手就给了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