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那老脸就是一僵,下意识地捂紧了手里的东西。在看到苏梨初那嘲讽的笑容时,真是越发的恨她,这个死丫头看不出来他只是说一说吗?
噎的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呵呵……叔公,这些都不是外人,你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我告诉你,这些东西,你看住了,再回到我的手中,可就与族里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苏梨初在他的面前,伸出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一点一点缩了回来。
听到苏梨初的话,族长眉头皱了起来,“哼,你有这闲心,还是先管好你府里的产业吧!”
“叔公慢走!哦,对了,你回到族里可以告诉那些出了五伏的苏家人,我们侯府正在广纳贤士,如果自认自己在族里没有出头的日子,可以到我这里来,我会善待他们的!”苏梨初这话,就像一个大棒子打在了苏沐的头上,族里的人都知道,他刻薄,很多人在背后说他,只是,他装着不知道而已!
“哼!”苏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跟他走的还有十个掌柜的。
书房里顿时空了不少,达塔也看完了东西,站到了一边,苏梨初又坐了回来。
看着这些
掌柜,有的还在看着那没有关的门,有的则低头,有的表情木然在发呆。
看着他们,苏梨初真真的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撑管一个铺子一个庄子的,就这样的人,侯府这么多年来,还可以过着富足的生活,还真是难为苏秀廉了,怎么办到的呢?
她刚刚翻了一下账册,基本上,每个月的盈利都少的可怜,就这样的产业,怪不得老夫人看不上,值钱的都换成银子送到了莫西,也就省下这些要死不活的还挂着侯府的名了。
“崔掌柜,你来说说你的绸段庄子……”苏梨初点了名,一个长的小鼻子小眼的掌柜站了起来。
“大小姐哦不,侯爷,咱府里的这个绸段庄子,唉,生意不好做啊,那绸布它掉色不说,质量也不好,价钱又高,老百姓买不起,权高位重的又不屑来买……”
“啪!”苏梨初捏起桌上的一块砚台就拍到了桌子上,那啪的一声,顿时将崔掌柜的话噎了回去,还吓的他哆嗦了一下。
不过,好在在刚才族长离开的时候,苏梨初让琴奕书画将三个孩子抱了进去,不然这一下还不得把三个娃娃吓到!
“我听你在这里放屁!”苏梨初大声吼了一句。
下面的人,齐齐的抬头,吃惊的看着这侯府嫡女更是大禹的第一女侯爷,向来温温柔柔的她,竟然还会骂人?
教养哪去了?
“姓崔的,你月月报绸段庄子亏损,我只问你一句,你拿什么养你那七个如花似玉的小妾?”苏梨初全当没看到这些人的眼神。
上辈子格守礼仪,孝敬长辈,到头来怎么样?
重生后,她视一切礼仪教养为糞土,现在她只想活出她自己!
这话一出口不只是崔掌柜震惊的目瞪口呆,就连其它掌柜们也都没敢再吱声。
心里翻腾起来,这大小姐新侯爷这是要杀鸡敬猴啦,只是人人心里都有一本帐,都希望这大小姐将目光移开别盯上自己,所以那头低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塞进去!
“怎么,没话说?”苏梨初呲笑,“你没话说,那我找个人来说……达塔,你来告诉他……”
达塔点头,看着崔掌柜,“如果小妇人说的不对,请这位大掌柜指出来。崔掌柜,您经营绸段庄子所报上来的账册,虽然这账上月月都有亏损,可是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请您告诉我,何以每个月的进帐与出帐都这般的均匀?难道每个月到店里买东西的人,都没
有变化?竟然连每一天的帐都没有多少的出入,怎么那些买东西的客人,你都事先安排好了,他今天来,他明天来,他今天买一批布,他明天买半批布?”
崔掌柜额头开始冒汗,因为这些账册,苏秀廉从来都没有任何疑异的,今天这个女人只是快速的翻了翻就指了出来,她倒底是干什么的?
而苏梨初只是看着笑,别说人家达塔原就是经商的主,拿这样的账给她看有点侮辱了她。就自己这样的,刚刚看了都觉得不对,也只能说,以前苏秀廉他从来没的把心放在这上面吧,所以他从来没有任何的疑问!
“请问谁是黄掌柜?”达塔问道。
被点了名的掌柜伸手抹了下头上的汗,“是在下。”
“让你掌管经营的是当铺,在大禹当下的年代,这当铺你经营的好啊,除去每个月你自己与店里雇工的开销,月月盈余十两,这近半年来,月月如此,请问你开的是当铺吗?每天有多少人去当东西,有多少死当有多少活的,都一样吗?就连当的东西价值也一样?”达塔声音不高不低,却独有一份震慑。
那黄掌柜腿哆嗦着,额头直冒汗。
达塔又拿起一套账册,“经营客
栈的王掌柜……”
“小人在,不,不,不要说了,小人回头就将钱款补上!”那姓王的掌柜,都没用达塔说话,直接自己说了。
苏梨初听的一笑,“我说各位掌柜的,今天我只点到这里,你们要知道,侯府的这些产业,虽说不是个个地段